“徐睿動手!”說完便牽著寧璇的手轉身離開。
收到指令的徐睿立刻滑動手中的劍,絲毫不給他開口的機會。他唯有他的血才可以將這污穢洗凈。
徐睿看了一眼倒地,瞳孔劇睜的東方離,面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將劍上沾染的血跡,在他的龍袍之上擦凈。
隨后將劍收回劍鞘之中,走出房間,便看到趕過來的梁綰他們。她默默地走到她的身邊。一言不發。
梁綰看了一眼小大人模樣的徐睿,忍不住笑了笑,捏了捏他肉嘟嘟的臉頰,“不愧是我梁綰的弟弟,做的好。”
徐睿一臉不情愿地后撤一步,和她保持安全距離。
“對了,璇兒,東西給你。”說完便走上前將地圖交到她的手中。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的身份暴露,東吉皇有理由將我們扣押住,反而惹出事端。”
“小白說的對,咱們還是成亂趕緊離開這里。”
正當他們要離開之際,何夫人突然出現在他們的面前。攔住他們得去路。
梁綰見狀看了一眼寧璇,知道她心思細膩,重感情,他們之間應該有些話要說。
她拉起顧然的手,“璇兒,我們在前面等你們。”說完便拽著他們趕緊離開。
見他們走遠后,她才緩緩開口,“你們見過我的孩兒嗎?”
白曄緊緊握著寧璇的手,寧璇見狀淡淡一笑,繼而看向何夫人,“夫人抱歉,我們并未見過他們。但是根據收到消息,他們怕是早已遇害。
抱歉,為了完成任務,欺騙了您的感情。”
何夫人緊緊握住自己的雙手,眼中閃著淚花,她早就料到會是這樣一個結局,他們終究回不來了。
只是她不愿意死心,她輕輕嘆了一聲,從手中將玉鐲取下,走到寧璇的面前,將手中的玉鐲帶在她的手上。
隨后后退一步,“你我緣分一場,但今日一別,你我母女之情一筆勾銷,他日再見你是華裳寧璇,我是東吉宰相夫人。你我之間在無任何瓜葛。
若是將來華裳與東吉開戰,你我便是敵人。趁我現在還沒有反悔之前,立刻從我眼前消失。”
寧璇有些哽咽地看著她,她說的沒錯,她們之間此后再無瓜葛,她是東吉人,而她是華裳人,注定緣分已盡。
“母親!這是我最后一次用何晨的身份和您說話。”說完她便拉著白曄頭也不回的離開這里。
“嗯!我在……”
她看著寧璇的淚眼便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璇兒什么都好,但卻極重感情。這樣間諜的身份,怕是她也難受之際。
她上前拍了拍她的后背,低聲說道,“我們趕緊離開吧!一會東方恒奕便會重新占領皇宮,到時候再走就來不及了。”
“嗯!”
“梁綰,我將璇兒交托與你。”
“小白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不回華裳?”
他點了點頭,“殿下傳信來了,我必須趕往暮雪。”
“殿下出事了。”聽到這話的梁綰她也有些急了,她怎么沒有收到消息。
一旁的顧然緊緊盯著梁綰,衣袖下的手緩緩收緊。
他搖了搖頭,“殿下信中并未表明,但如果不是事出有急,殿下是不會傳信于我。”
看著她不斷收緊的眉頭,顧然心中燃起一團火焰,而且越燃越旺。
讓一旁的蕭穆忍不住叫出了聲,一下的忍得眾人看過去。
“蕭穆,你怎么了?”梁綰好奇地問道。
他剛要看口,便看見某人的死亡之眼,默默地吞了吞口水。一臉尷尬地看過去,“沒什么,沒什么。”
“哦!你就是大驚小怪。”
蕭穆一臉幽怨地看著顧然,然后默默地揉了揉自己的手臂。
“小錦鯉啊!那么這也不是什么可以休息的地方,我們還是趕緊趕到華裳地界,這樣才安全。”
他說的沒錯,這里不安全,她抬頭看向白曄,“小白,你就放心吧!我斷然不會讓璇兒受傷的,你就安心前往暮雪。”
“小白,萬事皆小心。”寧璇有些擔心地看向他。
“放心吧!”
說完便翻身上馬,分道而行。
半月前:
“她肯開口了?”
“回大人,是屬下無能,此人倒是個硬骨頭,這樣得嚴刑逼供之下依舊沒有開口。”
左傾翎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身旁的虞澈,淡淡開口道,“可有興趣和我進去一同審問?”
“榮幸之至。”
“方宇,讓人撤下,你留守在外。”
“是,大人!”
一走進去,便能聞到很濃的血腥味,微微皺起眉,看著體無完膚的妖姬。
她的眼中卻絲毫沒有任何變化,不得不說,不愧是青鸞之徒,如此之景,尋常男子都未能做到像她這般冷靜從容。
她瞥了一眼妖姬,瞧著這一身的傷,能熬到現在還一句話不說,可見她的確倒是有些令人敬佩之地。
“太子殿下,可曾將過綰兒用過聽眩術?”
他淡淡一笑,繼而開口道,“時常,幼時她的脾氣犟,我的脾氣更犟,她為了能讓我開口,不知道拿我實驗過多少次。”
如今回憶起來,那樣的日子,是他如今最期盼的生活,只可惜,一切都因為韓家人。
她笑了笑,“這事倒想是她干的出來的。”
“左傾翎,你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不過是減輕你的痛苦罷了。我倒是好奇極了,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讓你如此閉口不談。”
話音剛落,她便抬起手,緩緩劃過她的耳廓,眼中上過一絲邪魅氣息。
只見她的眼神開始變得渙散,最后垂下了頭。
左傾翎從衣袖之中拿出一塊手帕,將摸過她耳廓的手擦凈。
走到虞澈的身邊,低聲道,“有什么想知道的,問便是。”
“師姐,為何親自問?”
“累,我想綰兒應該告訴你,怎樣詢問吧!”
他淡淡一笑,“怪不得,原來師姐這是在這里等著我。”
他抬頭看向妖姬,緩緩開口道,“濮陽真之死是否出自你手。”
“是!”
“是誰讓你動的手?”
“不知道,我從未見過他的真容,也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和他不過是互惠互利罷了。”
“是誰讓你對我動手的?為何動手?他都告訴你什么?”
“還是他,不該問的,我沒有問,至于為什么,我也不清楚。只不過他應該是你的仇人,又或者是華裳的仇人。”
“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