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他幸運,如今可算是倒霉透頂了,他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到這里,他就感覺到渾身不舒服,后頸處一陣刺痛。
他越是要離開,這便越疼痛,他險些站不穩腳步,好在他連忙扶住一旁的小攤,這才面前穩住。
他坐在一旁的臺階之上,伸手摸著自己的后頸,可惜他什么異常都沒有摸到。
他也不知道伊祁玄玉對他做了些什么,讓他如此難受。他那時也是豬油蒙了心,怎么就答應了。隨意讓他上手。
這下好了,沒有詛咒,也有了,他也不知道這伊祁玄玉對他搞了什么鬼。
要不然好好的,他為啥就莫名其妙感到難受。
不行,這里太危險了,他的趕緊離開,他得找到紫菱好好幫他檢查一番。
他扶著墻緩緩站起,剛走上一步,便疼得難忍,這下子他可能真的動不了。
只能讓紫菱來找他了,想到這便從腰間拿出玲瓏,剛要準備發送消息,可就在這時,一只白凈修長的手,緊緊抓住了他。
他手的力度讓他忍不住松開手,而手中的玲瓏也順勢掉落在地,他皺緊眉頭,抬起頭想要看清來者到底是誰。
“你怎么會在這?”
看著眼前的伊祁玄玉,他的腦海里只有一句話。
怎么又是他,他怎么這么粘手。
他一把甩開他的手,險些摔倒在地,好在他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
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一碰他,他瞬間后頸處便沒了疼痛,好像從他一出現在他的視線里,他就減輕了不少疼痛。
看來果然如他所料,他一定對他做了手腳。
他連忙后退兩步,指著他,眼中冒著火光,“說,你這個卑鄙小人,都對我做了些什么?
為什么我一旦離開你,我的后頸處如此疼痛,反而一旦靠近你,我便緩解疼痛,甚至絲毫感受不到。”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怎么國師大人這是敢做不敢認?”
看著他眼底的怒火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連忙走上前,一把掀開他的衣領。
更加鮮艷的花紋出現在他的眼前,他一時間愣住了,怎么會這樣?
蕭穆也不是任人擺布的主,一把推開他。
但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如此纖弱。輕輕一推,便差點將他推到在地。
“怎么,你這是又想做些什么?國師大人如此斤斤計較,倒顯得有些難看。”
他拍了拍衣服,抬眼看向他,眼底的震驚消失殆盡。
他緩緩開口道,“情況有變,你必須呆在我身邊,直到我解開花紋,否則你將有生命危險。”
“此外,我若是斤斤計較之人,你早就死了,用不到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有損伊祁榮譽。”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很簡單,從此刻起,你必須呆在我身側。”
“我偏不。”說完他便轉身準備離開,然而伊祁玄玉卻沒有絲毫阻攔之意。
蕭穆每邁開一步,他都感覺到后頸傳來的疼痛,他離他越遠,他的疼痛之感便越強。
到最后他不得不開始相信他說的話,眼看著他就要摔倒,伊祁玄玉連忙上前一把扶住他,他靠近的一瞬間,疼痛便消失大半。
“如今,你可相信了?”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蕭穆推開他,直勾勾地盯著他,他要質問清楚。
他對他下了什么藥,世間怎么會有如此古怪之事?
“我說過這是伊祁人對你下的詛咒,但是我沒要想到的是,她竟然動用禁術。
如果找不到對你下咒之人,你便只能帶下我的身邊。
你與其在這里怒目圓睜不如好好想想誰對你如此痛恨。”
說完便轉身離開,今晚之言,怕是比他前半輩子說的話都要多。
但其中有一點騙了他,如果不能找到下咒之人,最后的結局,不是他死,就是與他對咒之人。
今日他貿然形勢,讓咒語開始發作,他的血液滲透花紋,這才讓他多半行了對咒之人之行。
“師姐,好巧啊!”
“不巧,我在這等你!”
“師姐,你怎么知道我在這?”
左傾翎瞪了她一眼,抬手敲了敲她的腦門。
“你讓梁熤傳信于我,自然便能猜測得到。若是連你這點小把戲都猜不明白,如何做你的師姐?”
梁綰笑了笑,將手邊的糕點推向她,“師姐,這點心意不足掛齒,還望師姐手下。”
“有事左傾翎,無事寧璇,說吧!你這個小狐貍,這又打算讓我做什么?”
“嘿嘿!!!”她有些不厚道地笑道。
“師姐放心,綰兒斷然不會讓師姐做一些難為師姐之事。
不知師姐可聽說了,佛羅門來了暮雪?”
左傾翎收起玩笑,一臉嚴肅地看過去,點了點頭,“是聽到這么個傳言,但目前無一人見過他的蹤跡。”
她點了點頭,緊緊盯著左傾翎,“師姐,要知道只要有萬分之一的概率是真的,那佛羅門便留不得。”
左傾翎倒是有些震驚聽到她這樣的話,不過想了想,這話也就她能如此“口出狂言”。
“師姐,佛羅門的出現不僅僅威脅到了殿下,同樣也威脅到了暮雪。如今你我都卷入其中。
我想是時候讓他們見識見識昆白二俠的厲害。只要師姐和我聯手,我相信要想智取他佛羅門的性命也不是不可能!”
綰兒說的話并不無道理,佛羅門既然出現在暮雪,那便是危險,與其等著他發作,倒不如先發制人。
暮雪才步入正軌,這個時候一點差池都不能有,綰兒的實力她都看不透,如果此刻她們聯手,未必殺不了佛羅門。
瞧著師姐的表情,她就知道十有,她可以得到滿意的答案。
“你真的覺得這幕后之人,便是佛羅門。”
她微微一笑,拿起一塊糕點,看向左傾翎,“師姐,這是與不是本沒有這般重要,重要的是,他現在必須死。
不論是北漠和他再次合作,亦或者是華裳人與他合作。他的存在無異于是一個危險。
既然他背后之人一直不愿露面,那我便斬了他露出在外的所有“手臂。”
等急了,他遲早會坐不住,乖乖于我見面。于我而言不過是時間問題。
師姐我這么年輕貌美,這點時間可有的事,我可等得起。”
左傾翎笑了笑,這樣行事作風,當真是太梁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