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如今北漠如此挑釁,我等決不能坐以待斃,陛下不若讓太子殿下隨褚將軍或寧將軍前往玉門關或付林關。
儲君若是在場想必軍中氣勢高漲,更能向北漠展示我朝儲君的英姿颯爽。”杜御史氣憤激昂地開口道。
虞皇抬眼看過去,還未開口,便見有一人走上前,“臣附議,陛下,若是太子殿下一同前往,那么此戰不打也勝了三分之一。”
“陛下……”
虞皇對此微微皺起眉,澈兒若是能上戰場,將這一戰贏下,那么他走以后,澈兒繼位怕是更能服眾,也更得民心,未嘗不是一個好選擇。
“此事朕已明了,傳朕旨意讓太子隨褚霖一同前往玉門關。”
壽誕之日:
陛下壽誕,普天同樂,長街之上皆是張燈結彩,為陛下慶祝生辰,要知道這些并非強制性要求,而是百姓們自己組織起來。
這也足矣看出,陛下繼位期間,百姓們安居樂業,對于陛下的所作所為都是給予最大的支持。
這一切的現象都能說明,他是民心所向當之無愧的王。
“我說璇兒,你最近孕吐可好些了,若不然今日這宴會便不參加了。”
寧璇搖了搖頭,“此舉不妥,小白隨太子一同前往玉門關。爹爹如今在付林關,我若不去,那寧家和白家便無人前往。此番豈不落人口舌!”
梁綰點了點頭,璇兒此話說的沒錯。
“對了,梁叔叔他呢?好像近些日子鮮少能看到梁叔叔前往金樽樓。”
梁綰無奈擺了擺手,“我爹,他也就是做生意的時候能像個獨立的個體。
前段時間我太忙了,也不知道爹爹去哪搗鼓新生意,后來好不容易見面了,他就將所有生意全部交到我的手上,自己當了甩手掌柜。
屁顛屁顛地跟在娘親的身邊一同前往玉門關了。
他一向如此,自幼便是這樣,每次娘親要上戰場,他一個商人非要跟過去,將年幼地我甩在一邊自身自滅。
這么多年了,每一次娘親上戰場,他就跟在他身邊。全然不顧我這個寶貝女兒。”
聽到這話的寧璇忍不住笑了笑,畢竟梁子說的事的確是真的。
從前是將她扔在皇宮里,后來是昆白山。
“對了,今年的壽誕倒是有趣,殿下在玉門關,宸王因為驪山暴雨,無法及時趕回來。而靖王在封地鮮少回京。如今也只有平王趕了回來。”
梁綰點了點頭,“你這么一說,我才反應過來,這下子怕是淑妃娘娘又要炫耀良久!”
寧璇笑了笑,“誰說不是!”
在這時平王妃帶著小世子迎面走了過來。
“臣女見過王妃,世子!”
平王妃見狀連忙開口道,“許久未見,各位倒是越發的靚麗光彩。”
“多謝平王妃贊譽!”
平王妃轉身看出寧璇緩緩開口,“寧璇你大婚之時,我未能送上賀禮,今日前來,我便帶上一份薄禮,還望莫要嫌棄。”
見此寧璇連忙上前,接過她手中的的金蓮簪子,“臣婦謝過平王妃。”
她淡淡一笑,連忙從乳娘的手中抱過司陽上前一步,“司陽,這位姑姑可還記得了。”
小司陽剛會說話,話說的不利索,但口水倒是往外流,“嗯……嗯……”
梁綰見狀淡淡一笑,連忙上前,從腰間取下一個玉佩,掛在他的腰間。
“臣女聊表心意,還望平王妃和世子殿下莫要嫌棄!”
平王妃見狀連忙開口道,“怎會!”
梁綰點了點頭,“那,平王妃,我等就先告辭了!”
說完便和寧璇轉身離開。
平王妃抱著司陽,看著梁綰的背影,低聲在他的耳邊說道,“陽兒,娘親也只能做到如此了。你一定要記住,好好待她,唯有她才能保住你。”
寧璇開玩笑地說道,“看不出來,你這么喜歡小世子!”
聽到這話的梁綰擺了擺手,“其實也還好吧!不過是覺得我和小世子之間很是有緣分。”
寧璇點了點頭,“那倒是,小世子的字都是你取的。不過平王不喜你,我瞧著平王妃和小世子倒是挺喜歡你的。”
梁綰聽后淡淡一笑,“誰知道呢?”
“我說伊祁玄玉你現在還不前往皇宮嗎?就不怕皇帝治你的罪!”蕭穆一邊磕著瓜子一邊打趣地說著。
伊祁玄玉看了一樣,懶懶散散模樣的蕭穆,如今時間久了,他竟然也習慣了。
他輕了兩聲,開口道,“不去,帝星黯淡,恐有不測風云。我必須去摘星樓說好好觀測。”
蕭穆倒是不以為然,癱在墊子上,“我說玄玉,你真是好笑,連借口都不會找,不想去就不去,說什么觀測。
這大白天的又看不到星星,你觀測什么?”
伊祁玄玉緩緩起身,“只是你看不到罷了!”
說完便要準備前往摘星攬月閣,蕭穆見狀連忙起身,“我到要瞧瞧這大白天那里來的星星。我也要去!”
伊祁玄玉不禁搖了搖頭,輕聲道,“你若安靜一點,我便帶你前去。”
蕭穆對著他眨了眨眼,“我保證安靜!”
濮陽晨曦看著伊祁玄玉帶著蕭穆走進摘星攬月閣,微微皺著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蘭兒,我記得外人貌似不能進入摘星攬月閣的。
你說那個男人和國師是什么關系,我真的好奇的很!”
蘭兒瞥了一眼窗外,再看看自家小姐的表情,不緊不慢地開口道,“小姐,不過是什么原因,斷然不是你想的那樣。”
“嘁!誰知道呢?”
她緩緩起身,伸了個懶腰,一旁的蘭兒見狀連忙走上前,一把拉住自己小姐的手,“小姐,在外面,要注意影響!”
濮陽晨曦淡淡一笑,不慌不忙地說道,“伊祁玄玉可是最注重規矩的一個人。”說完便轉身離開。
一旁的蘭兒見狀無奈搖了搖頭,她家小姐,性格好,樣貌好,就是興趣愛好作勢不敢恭維。
“臣等恭祝陛下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虞皇淡淡一笑,緩緩抬手,“不必如此多禮,今日之宴,不講就君臣。”說完便抬手讓他們坐下。
梁綰看著虞皇足以見得他的心情之高,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如今陛下倒是比從前更加的和藹。
就在這時虞棋走了進來,身穿龍袍,手握長劍,快步走上前。
“兒臣見過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