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宸王妃今日前來到底想說些什么?”
伊祁容晨莞爾一笑,抬手示意她坐下,繼而給她倒了一杯茶。“我邀你不過是你需要我,我需要你。”
漣漪帶著審視的眼神看著她,不慌不忙地開口道,“民女不知道到底做了什么讓宸王妃產生了這樣的誤會。”
伊祁容晨笑而不語,只是緩緩將手中的信交到她的手中。
她見狀半信半疑地接過手中的信,緩緩將其打開,信中的內容讓她為之一震。
伊祁容晨看著她不斷收緊的瞳孔,悠然自得地端起手中的茶杯。
她將手中的信收緊,繼而抬起頭看向她,收起臉上的情緒,淡淡開口道,“宸王妃,你比我想象的好厲害的多了!”
聽到這話的伊祁容晨噗呲一笑,“我且暫時將其看做你對我的贊許。”
漣漪可沒有心情與她打太極,這件事情她既然知道了。她來找到她,自然是為了皇后。
既如此,她……
“宸王妃想說什么不妨直言,這樣繞圈,的確浪費時間不是嗎?”
伊祁容晨見狀淡淡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抬起頭看著她,“你說的沒錯。
既如此,那我們就開門見山。
你的仇人是皇后,而我雖與她無怨,但我卻可以幫到你。
皇宮的情形我自然是要比你更清楚。”
漣漪抬頭看向她,雙手環抱,冷靜地注視著她,“所以,你要我做什么?”
聽到這話的伊祁容晨從袖口之中拿出一個精美的盒子,緩緩推到她的面前,“這件事對你而言應該很簡單。”
漣漪看著手中的盒子,欲要將其打開,而就在這時,她突然開口道,“我勸你還是不要打開的好!”
聽到這話的漣漪她的手停在半空,緩緩收回,眼神之中帶著警惕。
“你要我做什么?”
“很簡單,你只要將這個盒子里的東西放在梁綰的身上即可。”
梁綰!
她瞬間滿眼的凌厲,緩緩將盒子放下,抬起頭看著她,“這里面到底是什么?”
她會先問這個問題倒是讓她沒有想到,看來……
嘴角的笑意之中帶著邪魅,眼神之中更添自信。
“不過是個小玩意。傷不到人的性命,不過是借她點血罷了!”
漣漪微瞇著雙眼,抬手輕輕貼在盒子的四壁之上,里面傳來輕微的聲響。
“說的這般輕巧,若是僅僅如此,你大可自己動手,沒有必要來找我。”
伊祁容晨微微聳了聳肩,淡淡一笑,“你我可是合作的關系,我又豈會騙你。
當然不會要了人的性命,但……是藥三分毒,更何況它還不是藥!”
“宸王妃,話說早了,你我還不是合作的關系。
還有宸王妃,你與其來找我,不如去尋別人,要知道我不僅手無縛雞之力,而且和她沒有任何情誼。
你找我,豈不是有些可笑了!”
聽此,伊祁容晨緩緩靠在椅背上,靜靜地看著她,“我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我賭你一定會和我合作。東西我就交給你了。
待先皇孝期一過,我便隨王爺前往寧州。若是你改變主意了,便讓人將這玉佩送給我。”
說完她便起身將腰間的玉佩取下,放在桌面上,繼而轉身離開。
漣漪看著桌面上的玉佩,陷入沉默之中。
屋外晴兒扶著伊祁容晨緩緩走上馬車。
馬車里,晴兒忍不住開口道,“小姐,你覺得她會答應嗎?”
伊祁容晨淡淡一笑,輕聲道,“她一定會!”
在來之前她或許還有些顧慮,但是剛剛的對話卻讓她將所有的顧慮全部拋之腦后。
伊祁容晨靜靜地看著窗外的景象,鳥語花香,萬物復蘇,給人一種無限美好之感。
嫉妒,是一把最鋒利的刀!
漣漪看向迎面走來的紫菱,上前問道,“顧然哥哥呢?”
紫菱見狀輕嘆一口氣,緩緩開口道,“閣主去了碑樓了!”
“碑樓?!”
紫菱看著一臉疑惑地漣漪,為其解釋道,“閣主每每心情不好,便會前往碑樓。
漣漪姑娘不必擔心,閣主應該過幾日便會回京都!”
聽到這話的漣漪淡淡點了頭,繼而轉身離開。
紫菱看著漣漪的背影,微微皺眉,她好像聞到一股怪怪的味道。
但是她也沒有多想,輕輕聳了聳肩,看了一眼手中的藥,繼而轉身離開。
漣漪握著袖口中的盒子,緩緩走進房間里。
她抬眼看著身旁的丫鬟,緩緩開口,“我問你,今日顧然哥哥可是見了什么人?”
一旁的丫鬟將水盆端到漣漪的面前,若有所思的開口道,“奴婢采買的時候倒是見到閣主在門外見了以為長相美麗的女子。
不知道他們之間說些什么,但是會來之后閣主的心情便不太好,隨后閣主便離開北院了。”
漣漪將手放在水中,看似漫不經意地洗著手,實著試探般地開口道,“女子?你可知道她是誰?又或者看到她的長相了嗎?”
那丫鬟搖了搖頭,將手中的手帕遞上前,“回漣漪小姐的話,奴婢的確不認識那女子是誰,不過我倒是看見她的模樣了!”
漣漪將手中的水擦盡,繼而起身走上前,從書架上取下一張小畫像。
“可是這個女人?”
奴婢見狀連忙走上前,仔細地看著,然后肯定地點著頭,“奴婢可以很肯定就是畫上的女子。”
聽到這話的漣漪微微瞇起雙眼,將繼而淡淡開口道,“好了,這里沒有你什么事了,你便先退下。”
奴婢見狀連忙點了點頭,端著水盆,便轉身離開。
漣漪將小相收緊,眼里閃過一絲不滿。
梁綰!
又是你!你來做什么?
“阿秋!”
梁綰揉了揉鼻子,不禁打了個冷顫。
一旁的葉子連忙走上前,將披風蓋在她的身上,“小姐,我都說了多少次了,這雖然是春季,但是依舊不能穿的這么少。
若是得了風寒可如何是好!”
梁綰無奈搖了搖頭,對于葉子這鬧鬧叨叨的性子,她也是沒法子了。
也不知道,這是和誰學的,明明她和鳧爽都不是這樣性子的人。
“小姐!”
梁綰轉過身看向走上前的鳧爽,開口問道,“鳧爽什么事?”
“徐睿回來了!”
聽到這話的梁綰連忙起身,快步走出門,迎面便看見風塵仆仆的徐睿。
她見狀連忙走上前,一把將其拉進房間里。
一旁的葉子見狀微微皺了皺眉,快步上前端了水,好讓他好好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