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悠著腿,看著對面的房間,她倒是好奇對面的人到底是誰。
一個曼妙的身影映在薄紗之上,一只纖細的玉手推開薄紗,粉色的衣裙搶先一步展現在眾人的面前。
眾人的眼神都注視著對面,想知道到底是何方神圣。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早知道對面是梁家姑娘,小女子便不與其爭。”
一雙明亮閃爍的眼睛看著梁綰,皎潔的眼眸閃過一絲狡猾,額間花鈿,將她整個臉都顯得妖嬈中帶著些許清純。
這樣的女子身上散發著神秘和“煙火”氣息。
不過她的眉眼間,竟讓梁綰覺得有些熟悉的感覺,可是她實在想不起來哪里見過。
“不知姑娘是?”
只見她整理整理衣袖,開口道,“合語!”
“今日之事,倒是小女子不懂事,我便退出競爭。”說完便對著她點了點頭,表達歉意。
她打量地看向她,不像是籠中鳥,倒是一身的野性,她完全可以肯定,她絕對不是因為她的身份而退出競爭,那又會是什么……
笑了笑,轉身便離開,從出來到現在不過短短兩句話,身份不知,怕是這名字也是假的。
可是梁綰是什么樣的人,那是今日有酒今日醉,哪管明日之事。
既然東西到手了,目的完成了,哪還管這些有的沒的事,想到這也便點了點頭,翻身跳下,拍了拍手,“將東西給本姑娘準備好。”
便轉身準備下樓,她可以不在意她,但是他不行,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不簡單。
眼神和蕭穆對視,心下也便了解。
從那人的手中接過命盤鑰,低聲道:“去梁氏錢莊去取錢吧!”隨手將腰間攜帶的玉佩交到她的手上。
然后便將命盤鑰扔給顧然,“你既然對顧家這般了解,東西便交給你了。”
說完便大搖大擺的離開,絲毫不在意這東西的重要性,可見這人心是又大啊!又或者說對顧然有多信任!
“鳧爽,你怎么來了?”
這剛出了門,便迎面看見她,面帶嚴肅,心下便有一絲不妙的感覺。
只見她緩緩開口,“陛下派人來了!”話音剛落,便有人從其身后走上前,“奴才,見過梁綰姑娘。”
看著手中的圣旨,點了點頭,“姑娘,接旨吧!”
連忙跪下,低下頭。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東吉國公主初來乍到,有幸與你結識,為你求情,現如今特賜你回京。欽此!”
“梁綰姑娘快快請起!”
公公將手中的圣旨交到她的手中,“梁綰姑娘,即刻啟程吧!皇上還等著呢?奴家便不多留。”
使了眼神給鳧爽,也便連忙走上前,從袖子里掏出一個錢袋子,悄悄遞到公公的手中。
掂量掂量手中的錢袋子便知道不是一個小數目,果然還是辦梁家的事撈的油水多。
目送著人遠去后,“小姐,怎么辦?”
笑了笑,拍著她的肩膀道:“還能怎么辦,自然是回京都!”
說完話,便見眼神看向身后的顧然,上前一步,“好了,這下算是將我這個冤大頭丟下了,看你以后怎么辦,我雖然不在了,但是你辦的事可不能給我含糊了。”
“我完事回去俞州找你的!可不許偷懶。”
得知她要離開,竟然心里有一陣不舍之意,當真是活久見了,少了她的路途,怕是又要無聊不少了。
心里是不舍,可是開口卻是:“你還是好好想想你自己,就你這智商如何應對的了東方月。”
這話一出,那她可就不服了,什么叫她應付不了東方月。
只見她雙手叉腰,踮起腳尖,昂起頭,用著王者的藐視,看著他。
“看不起誰呢?就她,我一個人打十個。她那核桃仁般大小的腦子還能比得過我?笑話。”
抬手敲著梁綰的腦門,低聲道:“半斤對八兩,也好意思炫耀。”
揉著頭,瞪著他,輕聲一句哼!
“我不傻,她才是真傻!”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轉身對顧然眨著亮晶晶的眼睛,眼里閃過一絲狡猾。
“記得將權語姑娘帶著,長路漫漫……我最愛看這種英雄救美的話本子了。”
……
很好!
這氣死人不償命的功夫,她當真是練的出神入化。
衣袖下的手,忍住不的緊握著,一股氣壓抑在胸口上,周圍的溫度一瞬間降到冰點。
蕭穆見狀,不禁搖了搖頭,我說小錦鯉,你真是在死亡邊緣試探呀!說什么不好,說這個。
連忙上前捂住她的嘴,笑著說道:“我看前面有一家餛飩店,他們家的餛飩賊好吃,我這就帶你去。”
也不管她的意愿了,反正先離開總歸是沒有錯的。拉著她就是一路狂奔。
……
“大人,為何不將命盤鑰拿到手?”
合語看著某人遠去的背影,笑了笑,“你覺得,論財力,我們拼得過梁家嗎?”
“那大人為何一開始……”
“你不覺得這樣很有趣嗎?”合語看著街道下的顧然。
像是感覺到什么一般,抬起頭,便和她的視線相撞,卻見權語對著他莞爾一笑,嘴型好像再說著“又見面了!”
眼里閃過一絲玩味,收回自己的眼神,不在看向她,就沒有他的得不到的消息,不過是早晚得問題罷了。
收起周身得寒氣,舒展開自己氣憤得心情,自從和小傻子呆久了,越發得控制不好自己得脾性了。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如今分開,想來也不是一見壞事,像是自我安慰一般疏解道。
“我說蕭穆,你慢點,我和你怎么能比的了?”
見狀看了看身后沒有跟來的人,松上一口氣,“我說,小錦鯉,你都是怎么活到現在得,開口就能惹人氣憤。你這本領也沒誰了。”
她倒是不以為然,攤開雙手,“我咋了!我這不是臨行前得安排嗎?再說了我也沒說啥?”
這是?這,少了根弦吧!還是說六識不全?
“我說你就沒覺得自己不應該說這樣的話嗎?不覺得顧然對你和別人不一樣?”
這轉眼得功夫,梁綰便給自己點了一碗餛飩,津津有味得吃起來,嘴里包著食物。
一邊回答:“他當然對我不一樣,他就逮著我這一只羊薅毛,再說誰還能比我有財?他自然對我與眾不同。”
“這餛飩好香,你要嘗嘗嗎?”
看著香氣撲鼻得餛飩,蕭穆吞了吞口水,然后……
“你這么說好像也有道理。老板給我來一碗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