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有人讓奴婢將此信轉交到小姐你的手中。”
梁綰抬眼看過去,繼而接過她手中的信。
她看著手中的信有些疑惑,也不知道誰會在這個時候寫信與她。
她轉而將信展開,當看見信中的內容,一瞬間急切和不安的情緒涌上心間。
她的手不斷的收緊,眉頭緊皺,繼而緊緊看向皇宮的方向。
該死!
太后竟然敢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她就不應該出城,太后這是看準時機。知道她不在京都,才敢做出這樣的事。
她絕對不會放過她,這一次她絕對不會放過太后,哪怕他是陛下的生母。
“葉子,我現在必須回城,你記住我的話,將東西帶到奉先殿,徐睿和鳧爽會留下來,互送它。”
說完梁綰調轉馬頭,快步離開。
葉子看著這塵土飛揚,便知道此事的危機,她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可以看出這件事情絕對沒有那么簡單。
能讓小姐這般亂了陣腳,想來……
“呸!呸!呸!”葉子連忙抬嘴。
葉子,你想什么,絕對會沒事,怎么回事一天天的怎么這么杞人憂天。
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將小姐交給你的事情好好完成。
好不容易在心底打了氣,她連忙快步離開,去找鳧爽她們。
虞澈緩緩睜開眼,便發現自己渾身動彈不得。
他偏過頭,剛要開口,便看清楚站在一旁之人,繼而冷冷開口道,“母后,你這是做什么?”
太后看著醒過來的虞澈,淡淡一笑,繼而放下手中的茶,不緊不慢開口道,“陛下,這是醒了!”
虞澈冷著一張臉,緊緊盯著她,“母后,這是要打算殺了朕?想讓顧然來代替我?”
聽到這話的太后一臉震驚地看向他,她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知道。
“看來陛下要比哀家想象之中知道的要多!”
虞澈輕笑一聲,緊緊盯著她那一雙眼,她的每一個表情都沒有逃出他的眼睛。
“母后,比起狠心,朕當真是自愧不如!”
太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繼而輕聲道,“澈兒,你要知道你可是哀家十月懷胎才生下的。你可是哀家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哀家怎么可能會忍心傷你!”
太后心疼的嘴臉在一瞬間切換,看眼的可笑,一臉陰狠模樣,“只可是你偏生要擋著哀家的路,哀家最討厭的就是不聽話的人。
哀家當真是后悔之極,當初怎么就將你放在先皇的身邊,跟著他學了一身的壞脾性!
這可是哀家想看到的,你跟你死去的父皇太像了,哀家見你就像見他一樣,哀家心里不舒服!”
虞澈面上沒有任何表情,仿佛他根本就不驚訝這些話是從她的嘴里說出。
他極其冷靜地說道,“所以你就殺了我父皇!”
聽到這話的太后先是一愣,隨后退后幾步,捂嘴狂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沒想到我的澈兒這么聰明,這么輕易地猜出來,這會讓哀家更沒有安全感!”
虞澈看著這般“瘋魔”一般的太后,他沒有說一句話,只是對父皇抱有極大的悔恨。
父皇身體一向硬朗,怎么會突然病倒,而且宮變突然,就算如此,平王也不會對父皇下毒手,那么父皇怎么可能會突然駕崩。
他始終覺得事情沒有表面上的那么簡單,故而他以下犯上,讓白曄為父皇驗尸,這才知道父皇他被人下了毒,然而這其中有兩種毒在父皇的體內,一種是緩性毒藥,而另一種則是虧損之藥。
兩種藥雖都有害,但導致的結果卻完全不同。
起先他一直以為這毒真的是他所下,直到前段時間選秀女,他才在慈寧宮之中意外發現了此毒,再加上今日之舉。
他不得不確信……
太后一臉得意地看著他,緩緩走上前,抬手摸了摸她的臉頰,繼而輕聲道,“哀家不是個心狠之人,哀家怎么會真的要傷你。
哀家這么做全都是為了你,哀家已經寫信給梁綰了。”
聽到綰綰的名字,他的眼神之中第一次出現驚慌,他努力地壓低自己的聲音,克制住自己的脾性,低聲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見到他這個反應,她已然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現在的心情,“我的好澈兒,當真是將你父皇的癡情學了個十成十!”
她緩緩起身,“不過不要擔心,哀家怎么會看見你難過。
哀家這么做都是為了完成你與梁綰雙宿雙飛的愿望,哀家做這一切可都是為了你。
只不過哀家……”
話還為說出口,只見她臉上的笑意已經藏不住了,“只不過……
哀家可不確定是襄王有意,神女無情還是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負著相思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太后猖狂地笑著,無比地放肆著。
“我的好兒子,你該祈禱她會選擇你,否則……”
她不禁搖了搖頭,轉身離去,只留下虞澈一個人躺在床上。
他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由心底而發的焦急感讓他有些亂了陣腳。
如今他被人點了穴道又喂了藥,如今渾身無力動彈不得,只能任人擺布。
若是他……
沒有傷及內里,或許他可以動用內力將穴道震開,只是……
顧然看著滿臉笑意地太后,淡淡開口道,“你到底要做些什么?”
太后扶額淡淡一笑,緩緩走上前輕輕拍著他的肩膀,“淺兒,哀家說了,屬于你的一切哀家都要替你奪回來。”
顧然見此冷笑一聲,“大可不必如此,太后我不是一個三歲小孩,我有最起碼的認知。
在我還有耐心之前,最好將我放開,你以為皇宮之中,你就安全了。”
就在這時孫嬤嬤突然走了進來,盡管她沒有開口,但是僅通過表情她便知道到底是什么。
太后忍著笑意,輕輕拍著他的肩膀,繼而開口道,“淺兒,哀家請你看一場戲,你一定會喜歡!”
說完太后便快步離開,一旁的孫嬤嬤見狀立刻走上前,將毛巾塞進顧然的嘴里,讓他閉上嘴,以免壞了事。
太后看著提劍站在大殿之上的梁綰,故作驚訝的模樣,“梁綰,你未免也太大膽了,竟然戴劍進宮。以下犯上,看來是平日里太過于疏于管教了。”
梁綰見此緩緩抬起手中的劍,“大膽!
呵!比起太后,我可是過之而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