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艷麗的顏色出現在這里,當真是難得極了。”
聽到這話的蕭穆立刻警覺地轉身看過去,不知何時他的身后竟然坐著一個人,如今他已經虛弱到這般地步了嗎?
伊祁容晨看著臉色蒼白的蕭穆,繼而緩緩開口道,“沒想到……”
她話還未說出口,便見蕭穆將手中的劍架在她的脖子上,“你竟然敢在這個時候來到這里。”
見此,她倒是絲毫不畏懼,“今日乃是少主成婚的大喜日子,我身為伊祁族人,自然是要到場來見證少主這無與倫比的婚禮。”
蕭穆微瞇著雙眼,審視一般地看著她,伊祁容晨是什么樣的人,他從前不清楚,如今又豈會不明白。
“伊祁容晨早就死了,如今的你只不過是宸王妃,再者如今你私自入京,若是此事被陛下知曉,宸王會受到怎么的處罰,就不必我這一江湖游人說與你聽。”
此言一出,當真是惹得她不由自主地為其鼓掌,“蕭公子,果然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可惜……可惜……”
這牛頭不對馬嘴的話,自然是引起他的思索,今日是玄玉的大婚,他自然是不允許有任何人將其破壞。
“可惜?有何可惜之處!”說完他便加重手中的力道,只見銀色的劍刃之上沾染紅色的血液。
但是伊祁容晨卻絲毫不在意,“可惜的是,誰能想到大婚之日便是少主的祭日。”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打著什么鬼主意?”
聽到這話的伊祁容晨突然捂住自己的嘴,一臉驚訝地看著他,動作和表情當真是浮夸之極,“怎么原來你還不知道啊!
少主對你那可是“重情重義”,要知道濮陽晨曦她這一輩子都沒有見過少主大人為他穿過“紅衣”。”
聽到這話的蕭穆眼里閃過一絲震驚,很明顯他被她的話震驚到了,“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她看著他眼里的慌張和……
“蕭公子又何必明知故問,你早就知道紅衣代表什么了不是嗎?何必裝作一無所知的模樣。也是只有裝成這幅模樣才能讓少主心甘情愿為你犧牲一切,哪怕是性命。”
蕭穆眼神開始迷離,忍不住地后退一步,嘴里喃喃自語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我也絕對不會讓你的陰謀詭計得逞,只要我還在,便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玄玉,任何人……都不可以。”
伊祁容晨緩緩抬起手將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劍一點一點的移開,眼神之中帶著審判之意,“沒有人可以傷害伊祁玄玉,能傷害他的只有你,你知道他為什么會如此匆忙地完婚嗎?
你不必告訴我是婚期到了的原因,你跟我都很清楚,他們二人絕對沒有想要成婚的念頭,但是他能讓他做出這個選擇的人,就是你,他是為了救你才和濮陽晨曦完婚。”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很明顯蕭穆被她的話弄混了頭,他根本就不明白她到底要說些什么。
伊祁容晨無奈地聳了聳肩,搖著頭說道,“也對,向他那樣的人,又怎么會跟你說。既然如此那我今日便為你答疑解惑。
伊祁一族和濮陽一族長期通婚,除了外人所熟知的原因,當然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伊祁之人可以借助濮陽一族的力量,穿過歷史的長河,回到過去,改變已經發生的事情。
但是這畢竟是違背歷史長河,改變生命流向的大事,是要受到天譴的,所以改變歷史的人會受到懲罰,將生命抹去,靈魂無回,最后他的一切便會消跡與天地之間,世間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會記得他,仿佛世間從未有過這個人一樣。”
碰的一聲……
蕭穆手中的劍不自覺地掉落在地,很明顯他相信了她的話。
怪不得!
怪不得!!
怪不得!!!
他總是說些莫名其妙的話,說讓他不要忘記他……
想到這蕭穆立刻轉過身……
他要找到玄玉,她絕對不會讓他做出如此愚蠢之事,生死有命,他手上沾染的人血太多了,他早就該死了……
伊祁容晨看著蕭穆離開的背影,嘴角勾勒出淡淡地笑意,“伊祁玄玉……伊祁玄玉……你可不能死……”
“想清楚了!”
濮陽晨曦看著一身白衣的伊祁玄玉淡淡問道。
他沒有立刻開口說話,只是緩緩走上前,看了一眼濮陽晨曦,“抱歉,讓你牽扯到這件事之中。”
濮陽晨曦輕嘆一聲,緩緩褪去自己的外衣,慢慢踏入熱泉之中,“有生之年見到國師大人低頭,也真是難得一見之事。”
她緩緩走入中心之中,將上衣褪去一般,光滑白凈的后背露出在外,紅色的曼陀羅花展露在外。
“你我既然契合度最高,自然是一種緣分,我既然答應你了,你便不必如此。再者你也給了我想要的自由!”
這一次他沒有說話,而是同樣將外衣褪去,緩緩走了進去,看著她背后的曼陀羅花,他從腰間拿出一把匕首,“得罪了!”
說完便用匕首將自己的手心劃破,紅色的血液瞬間流了出來,伊祁玄玉見狀理科將手心蓋在紋身之上,血液順勢浸透進去,紅色的彼岸花在此刻緩緩盛開來。
伊祁玄玉緊閉上雙眼,一口咬住她的脖頸,一瞬間血腥味傳入他的口腔之中,他的額間閃著淡淡的光。
水霧在這一瞬間升了起來,籠罩在整個房間里……
蕭穆看著攔在外面的伊祁承影,冷冷地開口道,“讓開!”
他不知道少主要做些什么,但是他知道他要做的就是不讓任何人闖進去。
蕭穆見狀自然是顧不上什么,只見他快步上前,一個瞬移,從他的手中將劍奪走,而順勢將其劈暈。
他雖然虛弱,但不要忘了他從前是一個千萬人之中脫穎而出的殺手。
他推開門,便看見雙方昏倒在泉水之中,他來不及想些什么,便立刻跳入水池中,可就在他碰到伊祁玄玉的那一刻,一股電流涌入身體之中,一瞬間他便失去了意識倒在水池之中。
“你打算怎么做?”文旭看著紫菱有些擔憂地說道。
紫菱將藥裝進自己的衣袖之中,繼而看向文旭,“我不相信閣主死了,如今好不容易收到閣主的消息,我絕對不可能坐視不理,如今閣主就在皇宮之中,他一定是出了事,否者也不會到現在才聯系到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