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陛下!”
虞澈活動活動自己剛剛被解開的手腳,一臉淡然地看著面前之人,絲毫沒有恐懼之感。
“宸王,許久不見,野心不減當年。”
虞麟緩緩起身,看著一臉無所畏懼的他,他最討厭的便是這副模樣。
他若從未出現這華裳的天下便是他的,那里還輪得到他。
虞澈看著他絲毫不畏懼,眼中的淡定讓人看不透。
“宸王,朕倒是好奇,你要做什么?”
虞麟眼中閃過一絲遲疑,試探性地開口,“太后的下場,梁綰的出現,伊祁玄玉的告知,你皆不好奇,看來這早就是所你策劃的一部分!”
虞澈輕笑一聲,“我縱有千般策劃,也無法預料到,你與北漠有合作。”
他不是傻子,對于他的話,他自然是要好好思索一番。虞澈他是何其聰慧,他始終覺得他被抓是他所預料中的一環。
他雖然不愿承認,但也不的不承認,他是父皇親手教出來的,自然不會如此輕易被他抓住。
若是他緊緊只有這些能耐,當初也不會毫發無傷的從北漠回到華裳,而這一次也不會能說動北漠帝派人互送他離開。
若不是這趙相與北漠帝有分歧,他怕是也很難得到虞澈的消息。
還有以他對虞澈的了解,他不相信虞澈沒有料到他會對他出手。
侯越對他說過,當時虞澈的身邊只有沐辰一個人,如此輕裝上陣,到底是為了不引人注目還是另有所圖?
虞澈緩緩起身,他自然是看出他眼中的遲疑,這很正常,畢竟他生性多疑,若是他能輕易相信他,他反而會有所顧慮。
“虞麟,你將朕關押于此,不僅僅是為了于朕敘舊。既如此倒不如看門見山。”
虞麟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盯著他,他有自己的考量,他并不打算讓他們先見面。
梁綰看著手中的信,眼中閃過一絲狠辣,她將手中的信點燃,隨后看向徐睿,“我讓你做的事情可以安排了。此外讓鳧爽準備,我要去見虞麟。”
徐睿見狀點了點頭,連忙轉身離開。這一天他們謀劃太久了,早就該回歸正常。
白曄看著走出來的梁綰,從她的神情之中,看來她早已明了。
盡管陛下對于他的計劃,他甚少向她提起,但仿佛她就是陛下一般,陛下的每一個想法,她都能及時理解。
明明昏睡如此之久,醒來不過數日便看清局面。
或許她要不他想象中更加聰慧過人。
梁綰看著迎面走來的白曄,對他點了點頭。
白曄明白她的打算,或許她才是這個計劃最好的推進之人。
他們二人沒有說話,但早已心知肚明,轉身離去……
“伊祁玄玉你和伊祁容晨的恩怨我本不該參與,但是誰讓她伊祁容晨動了不該懂的人。
蕭穆的事,我自然會想辦法,但再次之前,我希望你能想明白,當被事物困住之時,與其妥協,倒不如占領制高點。
太多的顧慮是成不了事的,被忘了你是伊祁玄玉。我希望你在此之前,想清楚,你是到底是誰。
莫要昏了頭!!!”
伊祁玄玉緩緩抬起頭,眼神之中帶著絲絲冷意,靜靜地看著眼前之人。
梁綰說的對,他被牽絆住了,以至于忘記他自己到底是誰。從現在開始,他……
伊祁承鑫看著眼前的少主,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既陌生又熟悉。
“王妃已經恭候多時!”
伊祁玄玉沒有開口,只是緩緩走進房間里,看著面前的伊祁容晨,繼而開口道,“你還想做什么?”
伊祁容晨淡淡一笑,她果然算準了人心,蕭穆這顆棋子她用的當真是得心應手。
如今的局面對王爺來說甚好,只要陛下死在北漠,一切都可以步入正軌。
到那時王爺便可順民心而為之,到那時陛下的心愿便可了結。
但不是誰都可以屠真龍天子,她要知道到底該怎么做。
若是依照她和伊祁玄玉的能力來推演,向來一定會成功。
“我想要做什么國師大人應該很清楚,若是王爺想要登基,那么陛下就必須死,可是真龍天子又豈是凡人可斬殺。”
此話一出,他定眼看向她,這話簡直是膽大包天。偷窺天機,試圖逆轉命運,逆天而行。
“同樣你也很清楚,這件事是絕對不可能完成。”說完伊祁玄玉轉身便要離開。
而她又怎么可能如此輕易罷手,“你難道不想救蕭穆了?”
聽到這話的伊祁玄玉眼底閃過一絲冷意,緩緩轉身看向她,“王妃,最好先看看自己的處境。”說完便轉身離開。
很顯然伊祁容晨對于他這個反應倒是有些震驚。
然而接下來走進來的人,她更為緊張……
“王……王爺!你怎么會在這?”
虞麟眼里的神情,讓她有些看不明白,她如今算是明白伊祁玄玉剛剛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本王的王妃當真是賢內助,本王真應該感到慶幸,能娶到你這么一位好娘子。
為了完成本王的事業,竟然連命都不顧了。本王真的想要為你鼓掌,本王當真是感激涕零。”
她看著王爺的神情,眼中滿是驚慌,她下意識地想要握住他的手。“王爺,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
怒火中燒的虞麟那里還管的了那么多,一把抽回自己的手。
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樣的沖擊竟然讓她摔倒在地。
他下意識地想要去扶她,卻又忍住這份沖動。停了下來,“王妃,你若再敢擅自做主,休怪本王不留情面。”說完他便轉身離開。
“侯越!”
一旁的侯越慌忙走上前,見到王爺這個表情他就知道王妃怕是……
“去將虞澈帶到顧然的面前。”他原本并不想如此之快,但現在他不得不這么做。
他若再拖下去,他不知道伊祁容晨到底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來。
她倒是“聰明”,難道她真的以為他離開了她什么都做不了嗎?
難道她的命如草芥嗎?如此不珍惜。怪不得當初伊祁玄玉會公然在朝堂之上說出那樣一番話。
起先他曾以為是虞澈所為,后來他不得不懷疑,此事大可不必牽連到伊祁一族。
畢竟這件事與他們伊祁一族來說,并非是一件有利之事。畢竟這種隱瞞只會讓人產生懷疑,不信服,這可對其來說絕非利事。
今日這番話他倒是一清二楚。他的王妃倒是神通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