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管住你的嘴。”
“放心,我和你一樣,對周想不滿。”
“你別胡說,我才沒有。”
“自欺欺人,周想不放你進周家小院,你能不生氣?”
“懶得和你多說。”
楊吉轉身離開,馮運聳聳肩,反正給自己逮到機會,肯定要揍周想一頓的。
楊吉沒想到,孫晴是給周裊上課,周想竟然給周裊一個傻子請家庭老師。
不要問楊吉怎么知道是周想請的,外面都說周想掙了錢回來,周父周母跟自家爸媽一樣,不可能在沒有前途的孩子身上花大錢,更別說是一個傻子了。
周想現在不愛搭理自己,她到底怎么掙的錢,自己也問不到,如果自己也能跟著掙錢,自己在家的地位肯定像周想現在一樣。
無精打采的回到家,楊利眼尖的看到她手里的書本,“你去哪兒了?”
楊吉一愣,忘了把書本藏起來了,“噢!我去找周想問作業。”
沒辦法,這個大院子里,只有自己和周想一個年級,馮運和黃健都是三年級。
“那你五一那天去了周家沒有?那天你可是直到十一點多才回家。飯還是我做的呢!”
“沒有,如果我去的話,大姐那天問,我肯定說的。”
“真的?”
“真的!”
楊利沒有再追問,楊吉卻很害怕,萬一小妹告狀怎么辦?
“你可別把亂猜想的告訴大姐,這周的飯全部我來做。”
“行吧!我不多嘴。”楊利很開心能輕松一個星期。
十點,孫老師下課,周想送她出去,“怎么樣?我大哥有進步嗎?”
孫晴點頭,“有,有進步,很好,等他把繪畫基本功都學會,就剩下他自己磨練畫技了。”
周想把手里的布袋子遞給她,“這里是二兩茶葉,我看你挺喜歡喝茶的,里面還有上個月三周的工資,一個月給你發一回。”
孫晴道謝,“謝謝,我確實喜歡喝茶,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送走了孫老師,周想叫大哥收拾整理堂屋,“以后用完就收拾,養成干凈整潔的好習慣。”
“好!”周裊聽話的開始整理。
到了鍋屋,讓凌然去堂屋寫作業,“堂屋桌子高,寫作業不太累。”
“不用了,我馬上寫完,寫完就回家了,下周再來。”
“好吧!隨便!”
中飯時,周家人在鍋屋圍著小飯桌吃飯,肉肉和球球在桌子下面,用它們那黑黝黝圓溜溜的狗眼,看著主人們,盼著他們能偶爾扔塊骨頭下來。
突然,肉肉和球球對著進門的人狂喊。
周想喊住肉肉和球球,無奈的看著楊吉,“楊家四小姐,你大中午的飯都不吃,來我家搞突然襲擊,仿佛抓奸一樣,到底為了哪般?”
“妹妹,這話不好聽,不過,就算是抓奸?她有資格嗎?”
周母下班后,也聽大閨女學了上午發生的事情,真沒想到楊吉是這樣沒有進退沒有底線的人。
“好了,你倆少說一句,楊吉,大中午的,來我家有事嗎?”
楊吉真沒想到凌然不在,平時他周日好像都在周家吃中飯的,自己想來個突然襲擊,好叫周想無話可說的。
難道上午周想沒有欺騙自己?
也不可能,凌然這幾個月,只要假期都會來周家,怎么今天不來了?
周想看著臉色變來變去的楊吉,戲謔的道:“要不要到我家的柜子里找找?看看有沒有人躲起來?”
“不用了,啊,不,不是,我就是來找你借書看的。”
“是嗎?什么書重要到,在中飯時間來堵我?”
“我不是怕你不借嗎?”
“你還有點自知之明啊?就是不借,任何書都不借,哪怕撕了燒了也不借。我爸媽也做不了我的主,就是不借。”
“周叔,蔣姨,你們看這……。”
周父擺擺手,“你回去吧!想想說不借就不借,我不管。”
周母也擺手,“你們孩子的事情,我們大人不參與。”
楊吉眼里冒火,這周家太過分了,竟然合伙為難自己,一力維護周想。
“你快走吧!我要去關門!”周郁趕人。
楊吉被趕了出去,看著關上的院門,臉上五彩繽紛,周家為了周想,竟然連基本的禮貌客氣都不在乎了。
如果,自己也像周想一樣,能掙錢學習好,是不是也能這樣為所欲為?
不過,讀書太難,還是繼續找個好朋友或者好男朋友的計劃吧!
比如,凌然,如果自己得到他的心,以他的性格,應該會護著自己的女人,到時候,一定要把周家和周想踩在腳下。
定下目標的楊吉,轉身回家,目前還不能徹底翻臉,還要靠周想接近凌然。
不過,有機會的話,可以在凌然父母面前多表現表現。
“沒想到楊吉竟然這樣?楊家除了楊錦,都不咋地。”周母感嘆。
“媽,你錯了,楊錦也不咋地,不然的話,她早該叫楊娟來咱家道歉了,她下面的弟弟妹妹可都聽她的呢!她卻仿佛不知道這些事情一樣,哎!可惜了在她班級里的學生,估計都得歪了。”
周母被小閨女的貧嘴逗樂了,“行了,吃飯吧!不管別人家的事情。”
楊吉回到家,家人都已經吃過了,桌子上還余殘羹剩飯。
楊錦問道:“干嘛去了?飯都不吃!”
“我肚子疼。”
“好了,趕緊收拾收拾桌子,自己弄點東西吃。”
除了楊錦,再沒有另外一個人詢問她。
面對家人的冷漠無情,楊吉更加覺得自己沒有做錯。
收拾好桌子,看到鍋屋灶臺上鍋里只剩下的一小片鍋巴,鏟出來,泡在折在一起的剩菜湯里,和著眼淚一起吞下。
自己沒有做錯!
閑下來的周想,帶著大哥給西瓜編織草兜子,草繩還是叫爸爸找熟人買回來的呢!
農村的搓草繩都是賣給供銷社的,沒有在集市上擺攤賣的。
周裊學著妹妹的手法,編織出一個歪歪扭扭的兜子。
“大哥,這不行,兜不住西瓜,西瓜長大了,很重的。”
周裊扯掉架子上的兜子,重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