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緩緩的滑過,月底,周想回學校參加期中考試。
回家路上,被王大娘攔住,“周想,你姐處對象了是嗎?”
周想搖頭,“沒有啊!”
“別騙人了,那個經常在她攤子上幫忙的小伙子是誰?”
“那是我媽同學兒子,農村的,沒考上大學,又找不到工作,這不,看我二姐的服裝生意還不錯,就來學習學習。”
“真的是這樣?”
“真的。”
王大娘沒聽到特別的八卦,就意興闌珊的離開了。
周想直發愁,這個前世姐夫難道注定是自己的姐夫?
若是二姐這姻緣破壞不掉,那自己呢?是不是也要重復前世的兩次婚姻?
周想面色難看的回到家里。
因為八月只有二十九,所以九月的逢集日子,周郁只能趕到大夜班下班的白天。
今天是10月26日,陰歷九月十三,周郁大夜班下班后,立刻擺攤子,十點半又收攤回家做飯。
很累的周郁見妹妹臉色難看,便問道:“怎么了?沒考好?”
周想搖頭,“不是,是你的事情,王大娘問我你是不是處對象了。”
周郁手里的鍋鏟一頓,然后氣餒的扔開,坐在小板凳上。
“我也很煩呀!攆不走,他幫忙賣衣服,現在很多人都以為他是攤主。”
周想拿起鍋鏟,翻炒著鍋里的菜,“我告訴王大娘,他是在你那里學做生意的。可是,再拖下去,這個借口也不行了,他這就在演示什么叫烈女怕纏郎。”
“你給我出個主意,我到底該怎么辦?”
“除非你有對象。”
“可是我還不想談啊!我自己能掙錢多開心啊!”
“我叫你別擺攤子了,你不干,我叫你找個對象,你還不干,你問我干嘛?你這不是很有主意的嗎?”
“都怪媽媽,與這樣的同學交往,害的我無計可施。”
周想把鍋鏟一丟,“是,都怪別人都是別人的錯,你沒錯,一家子為你操心,還不落好。”
周想回南屋去了,二姐不聽人勸,在外面卻又橫不起來。
周郁被妹妹甩鍋鏟的動作刺激到了,把鍋里炒得亂七八糟的菜,鏟出來,鍋里加上水,菜也不炒了,仍在一邊。
坐在板凳上哭了起來。
周裊看看大妹,又往外頭看了看,還是決定看妹妹去。
周父看到飯桌子上那亂七八糟的,還沒有炒的菜,又看看哭泣的大閨女。
“一邊哭去。”
然后刷鍋,炒菜。
周郁被爸爸這樣對待,覺得更加傷心,氣的跑到南屋大哥的炕上趴著哭。
正在靜靜的陪著妹妹的周裊,看到大妹哭的這么傷心,上前安慰道:“好了,你別擺攤子不就行了,他又不敢來家里。”
“大哥也明白?”
“很簡單的道理啊!”
周郁也不哭了,大哥都明白的道理,自己還不明白,不是說明自己比大哥笨?
反正妹妹的錢也還了,自己還掙了幾百塊錢呢!衣服賣完就不去取貨了。
“那再趕一個集,把衣服都賣完了,就不賣了,天也越來越冷了。”
“好,我陪你一起。”
“嗯,謝謝大哥。”
“不謝,你去洗洗臉吧!”
周想聽著大哥和二姐的對話,懷疑大哥的智力有所增長,也許,大哥的未來可期。
再次的大夜班下班,周郁把家里的存貨都拿了出去。
周想知道這次為了甩貨,二姐估計不會回來做飯了,于是十點半,去鍋屋忙了起來。
周父回家并沒有說什么,大閨女雖然有不少缺點,但是她這樣拼命,這樣努力,確實不能批評她。
于是和小閨女一起準備午飯。
直到十二點,周郁才和周母一起回家。
“賣完了?”
周郁開心的點頭,“我甩賣的,價格都放低了不少。”
“挺好,想做的話,明年春天再做,生意隨時可以的。”
“你沒看到那個張里安,聽到我喊大甩賣,清倉了,臉色都變了。”
周想斜睨她一眼,“你別太驕傲,小心狗急跳墻,這是你說的。”
“呃。”周郁被噎,“好吧!我會注意的。”
周父總結,“好了,踏踏實實上班,馬上冬天了,你大哥來回跑,你不心疼嗎?趕緊申請宿舍。”
周郁連連點頭,“好好,我一直在申請。”
飯后,周郁就去補眠了,累慘了。
周母問小閨女,“你覺得他會放棄嗎?”
周想搖頭,“以前也許會,這白給二姐干了兩個月,更不甘心了。”
“會怎樣?”
“也許會去二姐單位糾纏。”
“唉!也許你說的對,張里安能這樣,他爸肯定支持了,我眼光真的不行,人不可貌相啊!”
覺得甩掉包袱的周郁,開開心心的去上班了,下班卻撅著嘴回來。
“討厭,那個張里安竟然去我上班的路上等我。”
周母和小閨女對視一眼。
“然后呢!”
“被我罵走了,以前擺攤子,我不好當街罵他,這次路上人少,我就不給他臉了。”
周想只想扶額,二姐這智商,也許大哥過幾年就追趕上她了。
周母也無奈,大閨女除了做生意上還能看到點聰明,別的時候,唉!一言難盡。
幾次下班,周郁都是氣呼呼的回來。
周家人也沒有辦法,總不能派個人陪她上班吧?陪多久?
就這樣,半個多月的時間,在周郁的不開心中,溜走了。
這天半夜,周家院門被敲響,周想聽到肉肉和球球的嗚嗚聲,立刻從空間里出來。
剛打開房門,周母帶著一個男人進來,男人懷里還橫抱著低低哭泣的二姐。
“放里間炕上。”
放下二姐后,周想才看清男人是朱杭。
“媽,你陪著二姐。”
周母點頭,這男人她也認出來了,且小閨女與他有交往。
把朱杭帶到鍋屋里,給他倒了杯水。
“我二姐怎么回事?”
“我在朋友家喝酒回來,路過變電站附近,聽到女人呼救聲,好奇心去看了一眼,真的只是好奇心,也幸虧今天十六,我認出了女人是你二姐,就從一個男人手里把她救了下來,我可以肯定,那男人沒有得手,她是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