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揚揚的雪花飄落,周想抬起手,接著一片,入手便化作了水。
又是一年冬來到,再有半個月便期末考試了。
隔壁的隔壁的吵鬧聲,聽起來還比較悅耳。
“想想。”
“凌伯父?”
“嗯!”
“怎么就你一個人?凌伯母呢?”
“我心里難受,不知道該找誰說,我不敢告訴她。”
“是老爺子?”
“是的。”
“你怪我嗎?”
凌權搖頭,“然然都親自上陣了,我誰都不怪,我就是憋屈,想找人說說話。”
“好!我陪你,你先進堂屋里坐。”
周想去鍋屋沏了壺茶,端到堂屋,周母見到凌權,也覺得意外。
陪他閑聊幾句,見閨女端著茶壺進來,便起身進了里屋。
凌權倆口子從來都是孟不離焦的,突然到來,肯定是有事,且是找小閨女的。
凌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長吁了一口氣,“我小時候調皮,他總是很嚴厲的批評打罵,妹妹惹事,他總是幫她收拾爛攤子,只因為妹妹長得像媽媽。
現在,妹妹捅了這么大婁子,他自己都被隔離了,誰還能救妹妹出來?我也幸虧早早離開他的身邊,不然,也該提去配合調查了。”
“那你憋屈啥?你不是說了幸虧嗎?國人有句話叫做:吃虧是福!”
凌權釋然一笑,“對,你說的對,吃虧是福,我現在能擁有自由,就算是得到了福氣。”
“這不就想明白了?鉆牛角尖了而已,在這里吃晚飯?”
凌權站起來,“不了不了,我趁著上班偷跑出來的,趕緊回去正好能趕上下班時間。”
送走了凌權,周想再次感嘆世事無常,凌老爺子的榮光,一輩子的榮耀,全沒了。
叫什么來著?晚節不保?
第二天,以給肖春梅補習為借口,周想又把肖春梅拐自己家來了,這次兩個弟弟沒跟來,肖母覺得天冷,太多人去給周家添麻煩。
周母在屋里架起柴火堆,打開半扇房門,周想很認真的輔導肖春梅,期中考試,她考了第二十多名,期末一定要叫她再上升一些。
背書找不到要領,沒關系,給她分析理解,理解透
了便會了,泡點水果干給她喝,提提神醒醒腦。
“哎呀!這水喝了精神百倍啊!”
“是吧?我特制的水果干。”
于是,周話和左橫也得到了一杯醒腦茶。
倆人對于周想拿出來的好東西,已經見怪不怪,給了就吃,給了就喝。
在醒腦茶的幫助下,肖春梅背書確實有了提高。
要期末考試了,大家都有緊張感,唯有周想悠哉悠哉的,拿著書本打瞌睡。
各科老師從不批評她,只要她能保證成績,打呼嚕都沒事。
緊張的兩天考試過去,老師發下寒假作業,通知17號領成績單,便匆匆去批改試卷了。
肖春梅很開心,“周想,很多題目我都會做,都是你押中的題,這次我一定考的不錯。”
“那就好,明天開始,去我家寫寒假作業,把你弟弟也帶上,等領了成績單,我們就回圩鎮了。”
“好!”
第二天,沒等周話去接人,肖明先騎著自己組裝出來的自行車,就把人給送來了。
周想把他和自家媽媽互相做了介紹。
他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家孩子總是麻煩你們。”
周母擺擺手,“不麻煩不麻煩,三個孩子都很乖巧,你們教的好!”
肖明先笑意盈盈,“沒有,我們沒有時間管他們,都是他們自己聽話。”
“嗯呢!都是乖孩子。”
兩家互相吹捧,肖春梅都不好意思了,“爸!你不是找周想嗎?”
“對對對,我有點事情問她。”
周想帶著他去了鍋屋坐下,“肖叔,有事直說。”
“我覺得你說的鋁合金挺好的,我就打算做這個了,與我在廠里的技術有點掛鉤。”
“你尋摸到了廠家,訪問到了里面的利潤了嗎?”
“沒,我只是看到很多新建的房子?都在用這種新式門窗,我覺得有很大的市場。”
“嗯!你下一步,就是到處去尋摸廠子,打聽廠家怎么出貨?順便在廠子附近跟進貨的人聊聊,能打聽到不少內幕。差旅費從吳昊天那里拿,以后都算在你的投資上。”
“好好,很多事情經過你說,就有了明確方向。”
肖明先離開,肖家姐弟才放松,雖然自家爸爸改變了,心里那種拘謹感還是存在的。
在周家寫
作業很快,學習氛圍很好,時不時還有周母給燉的補湯,肖家姐弟都樂意來周家。
領成績單前一天上午,大雪紛飛,肖春梅擔心晚上回家不方便,打算中午就離開。
但是,見到一個活的雪人后,八卦之心,讓她安穩的坐在凳子上。
“想想!”活雪人開口說話。
“凌然?”周想回頭。
“嗯呢!”
周母叫他趕緊把外面的大衣脫了,“快,脫了大衣,進屋來。”
凌然乖巧的脫下落了厚雪的大衣,眼睛只盯著周想。
“怎么了?”
周想見他臉色不對,便問道。
“想想。”凌然抱住她,把頭埋在她的頸窩。
周想感覺到了濕潤,推他的手垂了下來。
“走,進屋里說。”
她拖著樹袋熊進了里屋,肖春梅眼里閃著好奇。
周話這回徹底明白了,凌然喜歡自家妹妹,自己也是喜歡上了,才懂得那眼神。
而他,和自己一樣,都必須隱忍著。看著眼珠子直轉的肖春梅,周話只能祝福凌然,自己比他容易一些。
左橫也看懂了,那眼神和周話看肖春梅的一樣,挺好的,凌然雖然強硬了些,但是他對周想幾乎是百依百順的。
周母經過小兒子這段時間的表現,自然也明白凌然這是早就看上了自家小閨女了。
可是,不說小閨女的心思不在男女之事上,就是她那顆重來的心,也不是輕易能夠接受誰的,況且靈魂差距在那兒擺著呢!
進入里間,周想踢上門,扒開了身上的樹袋熊,“好了,你說我聽,說出來就好受了。”
凌然抬起頭,把淚水往回流,“爺爺也許再也出不來了。”
“這么嚴重?”
凌然點頭,“姑姑從他那里偷了不少東西,還好,他早已經退下來,都不是特機密的事情。”
昧莉無仙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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