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想起身,“我要去學習了,下個學期,我要參加全國初中知識競賽的,要去京城一趟。”
“有事?”小丫頭不是對比賽不感興趣了嗎?
“嗯!大家想去京城看瞎大娘,就利用比賽了。”
凌然知道瞎大娘,從周裊嘴里知道一些,然后他再猜測一部分。
“好!加油!我先回去,等晚上再來找你玩。”
“嗯呢!你等一下,我這就給你拿上果干。”
上了二樓,偷渡出一小袋子果干,拿下樓來,“這里,你先喝著,不夠再來拿,等你回去時,我再給你多多的帶。”
本打算以后給他郵寄的,既然他要掩護她,就一次性都給他帶去吧!
凌然接過那小小的塑料袋,里面果干也有好幾十塊了。
“好,我走了。”
他這次學習任務比較重,87年的下半年,他因為一個任務的拖延,沒來得及參加高考,今年,他必須考上軍校。
“嗯!走吧!”
待周想坐在飯桌邊加入學習時,肖春梅卻對她擠眉弄眼。
周想完全無視她。
“趕緊的,把不會的題目拿出來,時間不夠了,年前必須把學校作業都做完了。”
肖春梅立刻低頭,繼續寫她的寒假作業。
下午,周家來了一個意外卻又在周想意料中的訪客。
郝恒把自己特意打扮的土里土氣的,在這個小鎮子里,不會太引人注目。
見到周家的院子時,還是微滯,聽曹曉松說的再多,也不如親眼所見。
雖然工藝不咋地,可是創意很好,尤其是院外的棧道,別有一番特色。
周想聽到大黃它們的叫聲,起身走出飯廳,見到是郝恒,便把他引進了客廳里。
剛一坐下,郝恒就把一個存折遞給了周想,“周想,這是第四次的分紅,盜版太多,這次的分紅少了不少。”
周想接過存折打開,嗯,是少了不少,才四百五十萬,比上次近乎少了一半。裝入兜里,進了空間書架上。
“謝謝!因為你,我大哥掙了不少錢,應該夠他后半輩子花的了。”
只看到她淡淡的客套,看不出她的喜怒,郝恒不愿意再繼續煎熬的等待了,工作室那邊也在催促,讓他趁熱打鐵。
“周想,我,我還想約新歌。”
見她沒有說話,也沒制止自己說話,他繼續說道:“這次的十首歌曲一經發售,立刻就紅遍了整個國內,我跟家人約定好,只在娛樂圈闖蕩到30歲。
我想請你幫忙,替我找你的那位熟人約歌,哪怕每張唱片只有一首那樣的歌曲,我都能努力堅持下去。”
說著,又掏出另一本存折,遞給周想,“這里是四百萬,是補給那位的,十萬太少,他還不要版稅,讓我非常不好意思,我算他50萬一首詞曲,若單是詞或曲,都是25萬一支,或者,他想提價也可以。
你懂的,這次爆紅后,我若沒有更好的歌曲,可能就如那流星,一閃而過,掩蓋在港臺歌星的光環之下了。”
周想接過存折,她想過郝恒可能會喊冤,可能會祈求,也可能會暴怒。
就是沒有想到他會用上了哀兵之策,且不提及那兩個罪魁禍首。
這讓她怎么辦?
沉默了許久,周想輕嘆一聲,“好吧!我會替你轉達的,一切信息的傳達,仍然通過曹大夫,以后,我家,你別來,萬分緊急的事情,就打我家的電話,我把電話號碼抄寫給你。”
郝恒說完后,就緊張的等待著,他覺得他跟家人分庭抗議時,也沒這么緊張過。
終于聽到她開口說話了,且說出的是他最期盼聽到的,這一刻,他仿佛聽到了天籟之音。
“好好好,我這就走,替我向周裊問好,若有可能,我期待與他的再次合作。”
周想沒有完全拒絕,以后的事情,誰都說不準,也許,大哥愿意呢?但絕對不是現在,大哥需要專心在學習和學畫上。
“有機會再說吧!世事無常的,不是嗎?”
郝恒點頭,是啊!世事無常,誰知道他這個在京城幾乎可以橫著走的人,在這偏僻小地方遇到了這么個,讓他當做祖宗供著的人呢?
送走郝恒,看看存折上的四百萬,那么多的零,是以前以及上輩子,想都不敢想的數字啊!
這輩子,別人硬往她手里塞。
扔進了空間,回飯廳學習去,目前,學習最重要了,別的什么都是虛的。
抄襲詞曲這些不重要,抄襲知識和技術才最重要。
晚上,凌然捧來了一紙箱子的花炮,“我們去門口燃放花炮吧!我買了很多。”
“你是看到棧道邊的花炮碎紙了吧?”
“是啊!昨晚我沒來得及參與,今天大家一起繼續玩吧!”
丫丫第一個支持,“謝謝凌哥哥,正好我的花炮放完了。”
凌然皺皺眉,“你叫我凌大哥吧!不準叫凌哥哥。”
“不是一樣的嗎?”
“不一樣!”
說著,還看向周想,哥哥不是能隨便叫的。
周想移開視線,然后就聽到丫丫的三個字,“為什么?”
立刻抿嘴憋住笑。
“哪來那么多的為什么?說不準就不準,還要不要放花炮了?”
“噢!好吧!我要玩雙龍戲珠的彩舉筒。”
周話點燃幾根香,給幾個男孩子各發個一根。
這回,有人陪伴周想了,她只需要手持花炮,點燃工作有專人。
不是自己的不心疼,大家爭搶著燃放紙箱子里的花炮,周裊直接抱起很多在自己懷里。
丫丫也抱著一懷抱,“哥哥,快來搶呀!”
周想見他們亂成一團,和凌然去制止他們。
“都放下,抱在懷里很危險的,萬一在懷里炸了,就炸傷人了,就這樣放完一個再拿一個,三十上午,我們再去買。”
“想想姐騙人,沒有三十。”
“那就二十九上午再去買。”
“好吧!”
丫丫放下懷里的花炮,周裊也把花炮放回紙箱里。
“怪我,我不搶了。”
“沒事,大哥只要記住這是危險之物,要離自己的身體遠一些。”
周裊點頭應下。
直到一個不剩,大家才回屋。
凌然坐了沒多會兒,就離開了,大家又開始學習。
第二天,宋燧來了,帶了些煙酒茶,說是年貨。
然后,拿出一疊圖紙,說是他畫的,叫周想給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