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衛華搖頭,“我不回,有時間我會回去看你們的,而且,阿蓮她不是一般女傭,她……”
丁鳳琴一聽不是一般女傭,心里那陰謀論又冒出來了,她抬斷兒子的話。
她不針對兒子了,因為兒子現在處于叛逆期,她直接對著阿蓮,“你,立刻收拾你的東西離開,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阿蓮見先生和他媽媽吵架,心里就有些害怕,現在,美婦人讓自己離開,她更害怕,她要去找想想姐,于是,她連連點頭,“好!我馬上收拾東西。”
說完,跑進了西屋。
這無疑是火上澆油,一個女傭住正屋?
她推開兒子,跟著進了西屋,碰的一聲,推開了西屋的門,把正在收拾衣物的阿蓮嚇了一跳。
丁鳳琴看著那些衣物,再仔細看著阿蓮圍裙下的衣物,她扭頭看著身后的兒子,指著阿蓮衣物,“這些,都是你給她買的?”
姜衛華點頭。
丁鳳琴立刻像瘋子一樣,上前扯過阿蓮手里的衣物,一件件扔在了地上,還用腳踩著。
“我不準,我不準,你為什么給她買衣服?她只是一個女傭,也配穿這些衣服?我……”
兒子是她的,還沒給她買過衣服,怎么可能就給別的女人買了呢!她要踩壞踩臟這些衣服。
“啪啪啪啪啪。”門外響起了巴掌聲。
丁鳳琴抬起頭,就見到周想靠在門邊,好整以暇的望著她。
周想指指地上,“繼續,我給你鼓掌了,繼續,你表演的非常好,一位母親對兒子的占有欲,表現的非常到位。”
丁鳳琴愣住了,然后非常氣惱的噴周想,“周想,都是你,我本來好好的幸福家庭,被你給毀了。”
“啪啪啪啪啪。”這回,周想站直身體,巴掌拍的更響了,“美麗的丁女士,我很佩服你,真的,賊喊捉賊,你是天下第一。
你一個外室,一朝霸占了正室的位置,竟然張狂的分不清是非對錯了,這也不怪你,你若是能分清是非對錯,就不會做一個能當你父親的人的外室了。
姜興安那么守古禮的人,家里傭人還得老爺夫人的稱呼你們,他有沒有教你,你即便由外室變成了內室,你仍然是妾是姨娘?
要不,你叫他現在寫一封休書,把我外婆給休了,把你扶正,等你成了真正的正室夫人,再來跟我說我是怎么破壞你的幸福美好的家庭的。
你問問,姜興安他愿意嗎?他肯定還期盼兒孫繞膝的日子的,盼不到,過過眼癮也不錯的,就好像他讓人調查的日常,也能解解饞的不是?
若,他跟我家一絲關系都沒有,我立刻告他侵犯隱私權,我把他的那張老臉皮給撕下來。
哼!你的幸福家庭?建立在別人痛苦上的幸福?臉呢?喲!我忘了,三十年前,你就不要臉了。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一副妒婦模樣,干嘛?嫉妒你兒子給別的女人買東西了?
我告訴你,你該去看病了,看精神科,看心理醫生,你有病你變態,你對你兒子的控制欲和占有欲,都屬于變態,屬于心理疾病,趁早醫治。
年輕時,你靠美貌控制老姜,現在,你老了,你又想靠母愛控制小姜,你不控制個把男人在手里,你就不安全是不是?
趁早去治,別鬧出笑話來,幸好姜學長沒有接受那些高官家的女子,不然,你這病,早就讓姜首長在他的圈子里把臉皮丟得干干凈凈的了。”
阿蓮捂住嘴,低下頭,她不敢笑,她怕美婦人撕了她。
姜衛華臉色變來變去,周想罵的太難聽,那是他媽,可是,他聽著又解恨,他覺得,他也該看看心理醫生了,他有些精分了。
丁鳳琴臉色由鐵青到蒼白,周想句句話都直中要害,讓她覺得她好像一件衣服都沒有穿,紅果果的站在眾人面前。
她的臉皮,火辣辣的,比扇了巴掌還疼。
甚至以前她自己都沒發現的,對兒子的占有欲控制欲,這次,被周想一點,她也發現自己好像真的是這樣的。
門外傳來拐杖磕在地板上的聲音,臉色鐵青的姜興安走了進來。
丁鳳琴見到丈夫,仿佛偷情被抓一樣的心虛,“興安。”
姜興安扭頭對外面喊道:“小張小林,進來把夫人押回去,以后,沒事,不準她隨意出門。”
丁鳳琴搖搖欲墜,這是把她軟禁了啊!
周想一揮手,“姜首長,別著急,正好,我這里還有些事情要找這位姨太太詢問詢問,姜學長,你先出去。”
姜衛華搖頭,“我不出去,任何事情,我都能接受,我不是溫室里的花朵。”
好吧!是不能把他當溫室里的花朵了,他都30歲的’孩子’了。
周想慢條斯理的從兜里’掏’出那兩個信封,再慢慢的掏出里面的照片和紙條,先遞給了姜興安。
姜興安看了后,臉色不太好,因為那張他擁著丁鳳琴的照片是偷拍的,他竟然被人偷拍了?
周想又把信封遞給他看,“姜首長,什么想法?自詡聰明,呵呵,被人耍了還不知。現在,我們來問問美麗的丁鳳琴女士,這些照片,是誰給她拍的,又有誰知道我外婆的地址和姓名。”
說著,她不管姜興安的任何態度和表情,把照片和信封又拿到了丁鳳琴面前。
丁鳳琴起先還稀里糊涂的,但是,看到照片后,卻臉色大變,“不可能,不可能,不會的,不會的。”
周想轉頭望向姜興安,“這就是你選的女人?多讀書也不代表就有智慧,看起來有氣質也不代表就有氣度,嘖嘖嘖,你看看,五十歲的人了,遇到事情還是這樣:不可能,不會的。”
周想模仿著丁鳳琴的表情和語調,模仿完后,臉色一變,聲音一冷,“丁鳳琴女士,我要聽的是答案,不是你的矯揉造作,惡心到我了。我外婆遭遇了你的橫刀奪愛,還遭遇了莫名的人的耍弄,我敢肯定,這人絕對是你們身邊的人,我三哥被虐待,與這照片有關,我需要知道這人是誰?”
丁鳳琴卻不由得后退幾步,她能說她也被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