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捏了捏老婆的手,“放松。”
周想點頭,他們是第一次來淮西村呢!
不執勤的人,都是安排在淮西村的,淮西村的村民臨時帶走的只是家里的財物和換洗衣服,被褥都還留在床上。
周想拒絕使用別人的被褥,湯干文無奈的派人去街上購買新被褥和床單被罩回來。
凌然把此間屋子打掃了又打掃,連床都搬開,打掃完床里堆積的垃圾,又把床板擦了一遍。
大隊長看不下去了,走了出去,周想趁機拿出一床舊床單,鋪在床板上,才鋪上新買的褥子,鋪好床單,新被子套進被罩里,把換洗衣服放在枕套里,當做枕頭用。
等兩人出了房間,湯干文才調侃凌然,“我從來不知道你這么愛干凈。”
“習慣是可以改變的,有事說事。”
“狗糧到底怎么回事?那些土狗精氣神不太行。”
“100袋的狗糧,喂了一年半的時間?為了省那份狗糧錢,你竟然委屈那12只狗?你把那些狗給我送回來,我寧愿叫它們看守公園,也不送給你虐待。”
湯干文干笑道:“我不是覺得來回拉狗糧不方便嗎?”
“那就把狗還回來,為了這些狗,我費盡心思,結果你還不領情,既然如此,我自己養,在我手里,它們想吃什么吃什么?不會委屈到連它們最愛吃的狗糧都吃不到,你以為狗糧是哪來的?是我親手做的!
為了照顧它們,為了叫它們在你手里狀態最佳,我親手做了很多狗糧,一塊錢一斤,連本錢都不夠,你還舍不得?我真后悔把那么聽話乖巧的狗子送給你,你趕緊給我送回來,不然,我上門去要,一只只的,我都給牽回來。”
湯干文趕緊擺手,可不能叫凌然去牽回來,那12只狗乖巧聽話又能干,各個都疼的跟寶貝疙瘩似的,最近狗子沒了那種狗糧氣神上不來,隊友們都快哭了。
“我買狗糧,我這就買,狗糧在哪呢?我這就買了送回去。”
“我現在只有兩百多袋了,你先拉去喂著,等忙完這里,我再繼續做。”凌然不情愿的道,真不該把狗崽送出去,大黃都恨不得用屁股坐他臉上。
兩百多袋,每袋大幾十斤,不知道夠吃多久的,可是,“兩萬多塊錢呢!能賒賬嗎?”
周想拉拉凌然的手,“大隊長,狗糧就免費贈送,你只要好好的對待那些狗子,有受傷必須退下來的,就給我們送回來,生病的也給送回來,不過,那些狗子不會輕易生病,除非被人投毒。”
大隊長笑的滿臉開花,“好好好!謝謝弟妹,我們肯定會好好照顧那些狗子的,退下來的,肯定給你送回來,我知道你是心疼那些狗子,你這邊的養老條件比較好。
凌然,那狗糧在哪里,我這就打電話叫人來拉走。”
“你把人叫來,我帶他去拉。”
“行行行,聽你的,搞得神神秘秘的。”
湯干文出去打電話了,自然是用周想手機,周想忍不住問道:“凌然,你們隊里到底有多窮?大隊長連電話費都蹭。”
“他就是摳門,經費不少,用在隊友身上的也不缺,就是經常能節約就節約,節約下來的都做了他的研究經費。”
“假公濟私啊!”
“差不多,要不是你同意把狗糧免費贈送給他,我肯定是不愿意的,他手里有錢。”
“算了,我心疼那些狗子,以他的吝嗇性子,既然狗糧免費贈送,他肯定愿意多占便宜,多喂狗子們幾頓的,就當贊助了。”
“行吧!便宜他了。”
“你呀!送出去的何其多,在乎這點干嘛?狗子不受罪就好。”
正說著,湯干文打完電話回來,“好了,下午就有人開車來拉了。”
說完這句,就拿著周想手機走了,他很忙的。
周想扶額,另外一部手機是內部網絡,不適合出現,“凌然,你下午出去順便辦兩件事,買密封瓶子和藥瓶子回來,另外就是買手機和電話卡,我那部手機已經成了公用電話了,嗯,順便給交了話費,我看出來了,大隊長是打算將我當做冤大頭來宰的。”
“等忙完這事,我揍他一頓。”
“揍完呢?你還要不要退下來了?他卡住你不放,你怎么辦?”
“那就辦完所有手續再揍。”
“身份上不對等了。”
凌然撓頭,“怎么這么憋屈呢?大隊長不會就是這樣想的吧?這是要憋死我啊?”
周想輕笑,“我覺得就是,他那樣子就是拿捏住你了。”
“那就以后找機會再還給他,我可不能白白受著。”
“好了,繼續整理吧!這院子里,還有那前屋,都得整理整理,太臟了,這家人到底有多懶?”
淮西村的房子,都和大娘房子一樣設計,前后是房子,中間是院子。
等兩人整理好了房子,湯干文又來了,帶來了米面菜,“來來來,我聽說中隊長同志的廚藝不錯,以后,你這邊單獨開火,算上我一份。”
凌然攔著他不讓進,“拿走你的東西,這邊房子這么多,你去哪兒開火都行,我們吃工作餐。”
“沒有,隊員們的大食堂,你吃嗎?”
“那就我們自己去買,不接受你的搭伙。”
湯干文兩手拎著東西,不好揍他,只能對屋里頭喊道:“弟妹,弟妹,快出來管管你家這頭倔驢。”
周想拉開凌然,“好了,大隊長太忙,就讓他在這里搭個伙。”
湯干文笑瞇瞇的把手里的東西,放在了小方桌上,“還是弟妹通情達理。”
“大隊長,下午凌然帶人去拉狗糧,可能需要耽誤一點時間,他要再買部手機回來,您沒意見吧?”
湯干文尷尬的摸摸鼻子,“咳咳咳,沒意見沒意見,老領導知道你的手機號碼,我拿著方便聯系。”
“那就好!您現在是總指揮,我們辦點私事,還是要經過您同意了才好。”
“沒事的,對凌然和你若是不放心,別人我就更不放心了。”
凌然無奈去院子的鍋屋里做飯,還惡聲惡氣的喊大隊長去燒火。
湯干文嬉笑著,能叫凌然吃癟,他很開心,以后可就沒有機會整他了。
本以為淮河之謎解不開的,沒想到真給凌然給破解了,此間任務一結束,這頭倔驢肯定要退下來,他沒有理由再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