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能忍住不來的原因,周想也能猜到,姐夫能明白就行。
5月7號,草屋驛站完全裝修好了,周想帶著周宅眾人去參觀。
整齊的茅草頂,挑出了兩尺寬的屋檐,屋前是一排亮堂堂的走道,門朝東開,一邊掛著簸箕笸籮,一邊掛著玉米串和辣椒串。
抬腿跨進半尺高的木門檻,對面西墻上是三聯中堂畫,畫下是一張方幾兩張太師椅。
靠著右邊北墻壁的是30公分深,一米多高的博古架,占了半面墻。
左邊墻壁,北邊又是兩張太師椅和方幾,南邊是內室門。
內室里,西墻邊是一張寬寬的仿炕型的木床,東墻邊被窗戶隔成兩塊,北邊即內室門邊是四開門衣柜,南邊是木柵欄隔開的衛生間,當然,從衛生間外面看起來,就是一個木制隔斷。
都是大塊的整根木料,因空間大,不顯擁擠和笨拙,帶著濃濃的古典鄉村氣息。
楚教授回身,對著身后的小陳豎起大拇指,“好!做的非常好!若只看這屋內,會以為自己就是身在古代。”
周想替老師找到貼切的形容詞,“仿若穿越回了古代。”
“穿越?是的,是這感覺,身臨其中可不就像是跨越了時空和時間嗎?”
小陳那一直忐忑的心終于放了下來,“呵呵,楚教授和周老板都滿意,我就放心了。”
周想點頭,“很滿意,你找毛小鷺核算賬目時,添加一條500塊的支出,作為你的獎金。”
“謝謝周老板。”
“該我謝你,你做的非常好。”
小陳接過凌然遞給他的車鑰匙,就退出了驛站,他該去周家村了。
楚教授卻不明白了,“為什么找毛小鷺核算?”
“食品站原本的會計,只適合管理公園那一塊,多出來的賬目,都沒從他們手里走,與商場和農具展覽館做在一起了。”
“落后了?”
“是的,老式的方法,快要被淘汰了,他們管著公園,讓公園還按照老式核算方式,算是一種懷念吧!也算是替食品站撐著。”
“你總喜歡保留一些東西。”
“紀念嘛!若一下都甩了,讓我爸媽他們這一輩人仿佛被社會拋棄了一樣,多難受!”
周母笑笑,她倒是還能接受,早早就從小閨女口中知道社會的變化。
周父卻是點頭,“想想說的對,食品站已經大變樣了,若不是豬圈還在,站長和會計還在,我都找不到我的從前了。”
周母翻他一個白眼,“你的從前?一塌糊涂!不找也罷。”
見自家爸爸要犟嘴,周想趕緊打斷,“走,我們再去看看別的房間。”
另外的二十多個房間,都與這邊大同小異。
參觀完,周想就安排人去采購綠植,屋里還需要綠植增添色彩和檔次。
姜衛華要返京上班了,就把阿蓮搬到小外甥女的八樓住著,上下是電梯,大姐又在這邊,還有粗中有細的呂晶姐妹倆,他很放心。
陸兆沖去跟周念道別,周念別過臉,“一路平安。”
陸兆沖雙手扶上她的臉,微微用力,就把她的頭給掰正,讓她和自己面對面。
看到那濕潤了的雙眼,陸兆沖的聲音更柔了,“念念,等我回來。”
周念扯下他的雙手,“我又不走,你愛來不來。”
陸兆沖笑了,抬手撫摸著她臉上的疤痕,“我會打聽美容醫院的。”
“我不要整!”周念用力拍掉他的手,“周想說了,這是最好的檢驗。”
“可是你卻拿它做借口呀!”
“哎呀!你趕緊走吧!快走快走!”
陸兆沖不動,定定的望著她,“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推不動人周念,只能點頭,“好!”
陸兆沖這才滿意的離開。
姜衛華這邊卻是對著媳婦叮囑又叮囑,結果,磨磨唧唧的兩人到了十點鐘才開車離開。
謝壯打電話說山丘和土地都整理好,并且樹坑也挖好了,找周老板要樹苗了。
周想告訴他明天一早,樹苗就能到,叫他放心。
一個星期前,即三哥婚禮后,周想就和凌然進了一趟空間,截果樹枝扦插了,此時應該生根并且長大不少了。
夜里,夫妻倆進了衛生間再進空間,和山崎正一起把已經長得像三四年的樹苗挖起,帶著土坨。
看了看坐在一邊不動的于瑩,周想搖搖頭,“山崎正,你的水果不準給她吃,我想起來就扔些食物給她,想不起就餓著她,你種的那些糧食,更是不準她糟蹋。”
“是。”
山崎正剛回答完,于瑩就跳起來了,“憑什么?”
“憑我是這里的主宰,憑你是我的俘虜,別太把自己當回事,用心的照顧好山崎正,因為,他能過多久你就能活多久,龍國古代有個陪葬習俗知道嗎?你既然已經是山崎正的妻了,就永遠都是。”
于瑩氣得臉色蒼白。
山崎正卻對周想道謝,“謝謝周姑娘,我不會孤單了。”
周想笑了,“你得好好的訓,免得她到了陰間還不聽話,再跟別的’人’跑了,你就虧大了。”
山崎正點頭,“我知道了。”
凌晨,趁著仨寶沒醒,兩人下了樓,叫醒值夜的保安開了大門。
散步去了大王莊圍起的院墻外,放出了一堆堆的果樹苗,才敲門告知守夜的工人。
到小謝莊時,天色已經大亮,在山丘上放出果樹后,打電話給了謝壯,叫他過來看守,并找人栽種。
8號,楚教授帶了一位老人來了周宅,“周想,這就是我跟你提過的老友,他想購買藥液,劉大剛那樣的藥液。”
老人一身的中山裝,憔悴的臉上帶著一絲興奮,滿頭白發,看起來比老師老了好幾歲。
“周姑娘,真的可以醫治好嗎?”
周想搖頭,“您不用客氣,直接喊我名字就好,至于能不能醫治好?我不敢保證,我不是醫生,而且,我觀察過,很多類似的患者,后期表現出來的癥狀都不一樣,
用藥后,一位昏睡一天,一位昏睡兩天,所以用藥后的癥狀也不一樣,
藥液所用的藥材都是難尋的,所以,即便我不能打包票一定能有用,藥液價格也仍然不變。”
老人點頭,“我懂,你這里已經有兩個成功的例子了,有萬分之一的希望,我也要試,若是不成功,也不會回頭找你索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