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他們和老師討論了這種可能有的萬一。
然后她就給凌然的戒子里準備了隱身衣和藥粉。
現在她也只能指望凌然去搞定那個老變態了。
凌然輕輕點頭。
周想被兩位警察催促著離開,因為她的謀殺罪名沒成立,且自身是公眾人物,警察并沒有給她戴上手銬,當然,這是方律師一再爭取的結果。
可即便這樣,周想跟著兩名警察上了警車,也被鎮民看到了,有真心關心周想的,來周宅打聽情況,都被方律師打發了。
楚教授嘆氣,這新家主才上任,就出這么個大招,真的不如孔千塵做家主時,穩定啊!
孩子們圍成一團傷心難過。
周母雖然被小閨女提前告知了可能出現的情況,也知道小閨女會平安無事,可是,親眼看到小閨女被帶走,她的心仍然拉扯著痛,這個家,若沒了小閨女支撐,那真有種大廈將傾之感。
凌然對爸媽和岳父岳母交代幾句后,又和楚教授嘀咕一陣,然后就開始準備。
他得去京城親自逮那只變態老烏龜,不敢來圩鎮,還遠程操控事件,行,你不來,我去!
把家里各處都安排好,凌然喊上路勁給他開車,坐火車太顯眼,自己開車也顯眼。
路勁一路開著車,然后在觀后鏡里看著慢慢消失的老大,驚嚇的差點來個急剎,“老,老大?”
“閉嘴,開車,少說話,聽我指令。”
“是。”
當眾人都以為新家主縮在烏龜殼里的時候。
周想這邊,躺在硬邦邦的床上睜眼到天亮,卻竟然被人告知有人來探視她。
這是把她當成法盲了嗎?看守所里沒有判決的罪犯可以探視?騙誰呢?
不過,既然有人來探視,她就去看看是誰。
可是,這七繞八繞的,不帶她去普通的探視窗,這是要去哪里?
一直繞到了頂樓,見到頂樓上抱著昏睡的延兒的干瘦老頭后,周想恨不得撕了對方。
只是一個晚上,這變態就把延兒給弄到手了,家里還不知道要亂成什么樣子呢!
堂叔公對著帶周想來的人揮揮手,那人便退到了樓梯口處。
望著老變態懷里一動不動的侄子,周想讓自己保持冷靜,
“孔家主,恭喜你啊!”
堂叔公嘎嘎的笑著,“嘎嘎嘎嘎,還要感謝周姑娘的成全,若不是你異想天開要洗去我們的內力,我還不能這么快成事。”
“是嗎?那你是該感謝我,所以,你現在就是來感謝我的?”
堂叔公搖頭,“不,我是來跟你做個交換的,我用你最心疼的侄子,換你手上的戒子。”
“孔家主,你這空手套白狼的做法可要不得,你挾持了我的侄子,交換我的好東西,太無恥了吧?”
“比不上你偷走所有本命燈,再來勒索我們做的無恥,你也別拖延時間,換不換一句話。”
堂叔公把懷里的孩子,舉向天臺外,周想嚇得趕緊點頭,
“好!我答應你,不過一個戒子而已,你們孔家也不缺呀!”
見周想妥協,堂叔公縮回胳膊,望著周想手上的戒子,眼里盡現貪婪,
“呵呵,你的戒子當然不同了,能存得住燈火,自然是更高級法寶了,說不定是靈寶,在你這個普通人手里只做存物之用,太可惜了。”
周想拔戒子的手一頓,這變態猜到了一部分,那么別人是不是也猜到了?她收了所有的本命燈是個錯誤的決定?
“快點!”
堂叔公的一聲催促,喊回了周想的思緒,她裝作很努力的樣子,拔了好幾十秒,才拔了下來,
“好了,你趕緊把我侄子放下。”
“你把戒子扔過來。”
“不行,你是修煉之人,戒子扔了去,你不把我侄子放下怎么辦?”
“哈哈哈哈,你說,我即便把他放下又怎樣?你自己還在看守所里待著,又如何照顧這孩子?
你放心,你把戒子交給我,我會把你侄子送回周家的。”
周想搖頭,“我不信,我已經知道,你用我侄子的鮮血煉制藥物,你這是打算人財兩得。”
“嘎嘎,都說周姑娘聰明過人,第一次見面被你翻了盤,這第二次見面又被你識破了我的計劃,
嘎嘎嘎,那又怎樣?我就是如此打算的又怎樣?我……”
聲音戛然而止,趁著樓梯口的人沒有發現,周想幾步跨到被無形扶住的老變態身邊,抱住侄子,收了老變態,
“孔纖纖,你還能支撐嗎?”
“能。”
孔纖纖說著,身影漏了出來,在周想眼里,完全是老變態的模樣,但是聲音還是孔纖纖的。
周想往她手里塞了幾瓶藥液,“這是培元原液,你趕緊喝下去運功,別抗拒,有用的,延兒說有用就有用,你快點把延兒送回去,然后回來找我,
不,太浪費時間了,你一離開那人的視線,就立刻隱身回來找我,你的時間若是不夠的話,會害死你和延兒的,
這是隱身衣,你穿這個,抱著延兒就能一起隱身了,快點,我在看守所里等你,回來后,你在門口悄悄弄點動靜,我伸出手就能收了你。”
“好!”
孔纖纖應下后,立刻打開手里的小藥瓶喝了一支又一支,喝了三支后,把余下的三支裝進兜里,才接過周想懷里的兒子。
然后轉變聲音提高嗓門,“周想,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給你兩天時間考慮,到時候,你可別怪我無情。”
說完,抱著兒子往樓梯口走去,“哼!不識好歹的東西,我先走了,你把她送回去。”
“是。”
帶著周想的那人,又帶著周想七繞八繞的回了房間里。
周想焦急的在門后徘徊,這個大房間里,暫時沒有別人,也許因為周想女性身份,也許因為還沒宣判,也許……
不管因為什么,這個能住12人的房間里,只有她一人,她覺得很慶幸。
感覺過了一世紀那么久,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周想趕緊站在預先準備的凳子上,從門上那小小窗口伸出自己的手。
手中仿佛觸摸到了一塊冰塊,從手心涼了半截手臂,這孔纖纖怎么了?不敢走神,心念一動,立刻收了手中的冰塊。
“干嘛呢?那誰?你伸手出來干嘛呢?”
外面傳來看守人的聲音。
周想趕緊把手縮回,凳子搬回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