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娘要多少手工費?”周想好奇。
毛小鷺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比出一根手指,她是不是太敗家了?
“一套嗎?”一百塊純手工制作,也差不多的。
“是,不算鞋子,鞋子做起來費時間,所以王大娘打算提前做一些容易搭配的顏色,直接售賣。”
就王大娘這能折騰的勁兒,周想也是佩服,不過想到她那綰發手藝,想來,一條龍服務應該也不差的,“你們的頭發是不是也交給她了?”
“嗯嗯,”毛小鷺連連點頭,“20塊錢呢!”
周念拉拉毛小鷺衣袖,“說正事說正事。”
周想聽了兩人所謂的正事,忍不住笑了,“行,我這就跟宋局長打個電話。”
當著兩人的面,周想就給宋遂撥打了電話,宋遂聽說只是給兩個鏡頭而已,便同意了,短劇里塞兩個路人還是可以的。
兩人心滿意足離開,知道周想忙,就不邀請周想去了,只要了宋局長的電話號碼。
第二天下午,服飾和發飾還沒來得及換拆的兩人,就興奮異常的來找周想,說她倆被下一次的漢服秀短劇選中做演員了。
周想把兩人上下的好好打量了一番,摸著下巴來了一句,“這個導演視力不好。”
“什么意思?”
“你們這么明顯的裝嫩,他難道看不出來嗎?或者,是讓你們演嬤嬤的?”
這話,立刻招來兩個女人的追打。
笑鬧了一陣,周想鄭重其事的告訴兩人,“演一次過過癮就行了,不要再繼續。”
“為什么?”兩人不明白。
“若電視臺靠這個短劇收視率上去了的話,效益肯定提高了,他們若貪心不付費,以后可能會激化出矛盾,若付費,你們打算成為專職演員嗎?收費參演的協議,肯定條款很多,說不定還會出現你們不喜歡的鏡頭,但還必須演,
我這邊的工作,你們要不要了?家,你們要不要了?男人孩子和家庭,在你們忙碌又盲目的追尋夢想的時候,會不會被別的女人撿了去?”
這話,如當頭一棒,敲醒了兩個陷入夢想中的女人。
“我明白了,”半晌,毛小鷺澀澀的聲音響起,剛才,她只是在腦海里假設丁凡哄著別的女人,心里就酸痛的難受,立刻就覺得下個月的參演都沒意思了。
周念也是如此,她想到自己的容貌,覺得還是推掉的好。
周想聽到她這個打算,點頭贊同,“你想的對,以你的容貌,還真怕不小心出了名,到時候也是麻煩。”
周念猶豫道:“可是,我們簽了協議了。”
“對不起周想,”毛小鷺情緒低落,“是我一直慫恿周念,叫她應下的。”
“行了行了,”周想安慰她道:“多大點事兒?周念,到那天你把自己畫丑點,帶上高律師一起去,拒絕對方拿你的容貌做大文章,本來就是群眾免費參演,得顧慮到群眾的意愿。”
“好!”有了周想這話,再帶上高律師,周念放心了。
毛小鷺挽上周想胳膊,“謝謝你,不然,我可能會害了自己和周念。”
“趕緊回去吧!先跟高律師打聲招呼,預約好時間。”
送走兩人,周想沉默好久,才跟宋遂打電話,把自己剛才和毛小鷺說的對于未來電視臺的擔憂告訴宋遂,讓他防患于未然吧!
月底,孩子12天,孩子的爺爺才來看孩子,聽到兒子給孫子起的名字后,狠狠的瞪了兒子一眼,“起名字是你這么隨意的嗎?”
周凱梗著脖子,“要你管?那是我兒子。”
“那是我孫子。”周銘生氣時,眼睛睜的很大,兇神惡煞般。
“來來姓郭。”周凱看著自家爸爸的模樣,反而笑了起來。
“你!你是不是打算氣死老子?”周銘的臉色鐵青。
“別給我來這一套,”周凱無視親爸那難看的臉色,“你若真舍不得讓孫子姓郭,為什么不在我結婚前爭取?
我做郭家上門女婿,你們不用花費彩禮,也不用出婚房,更不用出擺宴席的錢,還能收到一大筆禮金,然后孫子還能跟你們姓,算盤倒是打的叮當響,當誰是傻子呢?你們這是把我也一起當成傻子算計了吧?”
周銘怒視著胳膊肘完全往外拐的兒子,只恨在這混蛋小時候沒舍得揍,現在又揍不動。
周想好心情的欣賞這對父子的反目,難道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嗎?她看著咋這么解氣呢?
對周銘,周想的心里是有很大的恨意的,一個自私自利的啃老族,還自帶一副理所當然的氣場,連夏翠蘭都不如。
周銘暫且敗退,決定把姓氏問題交給媳婦來溝通,然后說到下一個問題,“滿月酒怎么打算的?”
“切,”周凱輕嗤一聲,“莫不是又打著收禮金的想法?我告訴你,沒門!來來不辦滿月酒,只辦百日宴,且與你無關,由郭家出面辦,你別再想著婚禮時的美事兒了,誰家合辦婚禮,不按桌數給親家桌席錢的?
我的臉都叫你們丟盡了,你們想過我在郭家的處境沒有?我告訴你們,別惹我,不然,我直接跟你們斷絕關系!”
把孫子照看好,放在兒媳婦身邊睡著后,夏翠蘭就出來看丈夫來了沒有,剛出來,就聽到兒子說的話,氣丈夫不會說話就別說唄!非要開口招惹兒子,
“小凱,別聽你爸胡說,孩子擺酒的事情聽你的。”
周凱看了眼有些憔悴的親媽,轉身去了房間哄媳婦去了,媳婦痛的死去活來給自己生了個兒子,自己是得好好的供著。
進了屋里,就把自家親爸說的兩件事告訴媳婦,“……,所以你別怕,萬事有我。”
郭嘉拉著丈夫的手,“我知道你心疼我,你也別生氣,堂姐說了,跟他們置氣不值得,你信不信,你跟你爸在爭吵,堂姐肯定在旁邊偷樂,她說:知道他們喜歡什么,就偏偏不給他們什么,就是對他們最大的懲罰了。你不已經懲罰他們了嗎?還氣什么?氣大傷身。”
周凱抓起手里嫩白的小手,放在嘴邊用力親了一下,“嗯!聽媳婦的,也聽堂姐的,若不是堂姐把我忽悠下來訓練我,我這輩子早就毀了。”
就他親爸親媽那教育人的方法,那真是毀人孜孜不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