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般的靈石靈藥都往他房間里搬,他又不敢說出實情,怕家族懲罰,也怕斷了他的靈藥供給,因此就一直瞞著不報,東陳家族也沒人知道,沒有來得及在合適的時間給他扳正。
直到一次大比,煉氣七層的他竟然打不過一個煉氣五層的女娃娃,因此引起了東陳家族的注意。
后來被發現內情,可是丹田卻已經雛形定了下來,無力回天。”
“自那以后,各家族對族中弟子的修煉基礎知識的教育和檢查更為嚴格,就是為了防備有些小輩不當做一回事,只想著要升級或者靠著升級獲取家族中的資源。
從煉氣一層到即將要筑基,他都是靠著靈藥靈石堆積起來的,若要這樣算,誰家培養不出一個所謂的絕世天才?”
“正是因為家族重視子嗣往后的前途,才會不厭其煩教導他們壓制著進階,穩定丹田,就怕根基不穩引起無窮的后患。
既然要建造一座高樓,又怎么會害怕浪費打地基的時間呢?
這種事情不止東陳家,其他家族也都有,甚至是時家血緣關系較遠的一些偏支也都出現過這種情況。
只不過有的是真的不知道,有的卻是為了拿孩子們的前程來換取自己的資源。”
時閑還正聽故事聽得歡喜,誰知道時樓伸手將她抱了下來,雖然高度變高了,視野變得廣闊了,但是還是很羞恥。
“阿姐,我已經是修士了,我可以自己走路。”
走到門口的時樓掃了眼故作嚴肅冷著張小臉的時閑,時閑頓時乖乖的摟著時樓的脖子不說話了。
時閑:好漢不吃眼前虧,她現在人小,等她長大了想做什么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哼!
出了門看到時叔一干人,時閑目不斜視,一臉正經無礙的路過順帶和時叔禮貌的打了個招呼。
等到在馬車上昏昏欲睡的時候,時閑才想起她還沒問娟娘和黑衣人的事情呢。
時閑在被窩里滾了一圈,這是時樓上車前特意叫人拿出來的,軟綿綿的可舒服了,滿意的伸展一個懶腰:“阿姐,我們就這么走了,娟娘可有托你替她尋她夫君?
好歹她也救過我們。”
收斂氣息,時樓淡淡額瞥了一眼時閑,見她將自己裹成一個球,眼角泛著淡淡的青色,小眼睛舒服的都要瞇起來了。
“我已經著人給她找一些消息了,她也打算自己進城去尋找。
若不是娟娘告訴我,我也沒有想到你竟然如此大膽,竟然還敢殺人。
你可有什么不適?還有我倒是不知道你何時會制作竹筏了?”
時閑頓時一個機靈,立馬坐了起來,臉上的表情一言難盡。
她都忘了那個男人的尸體還在自己的空間戒指之中。
想到這個,也不知是惡心的還是馬車顛簸的,時閑有些反胃。
壓下喉嚨中的反胃感,時閑訕笑道:“阿姐,我,我的空間戒指還有那個男人的尸體,怎么辦?”
時樓也早就猜到時閑將尸體放在哪里,不過認主的空間戒指非主人不得探測,因此她想著等時閑醒過來再和她說這件事,誰知道被晉升一連串的事情耽擱。
時閑也是個心大的,半天沒有想起這件事。
“嗯,停車!”
撩起一角簾子,時樓低頭對著時叔耳語幾句,接著便把時閑的空間戒指交了出去,接著馬車繼續前行。
“竹筏是在家中勤學院中看到的,里面還有很多新鮮的東西。
阿姐,那黑衣人呢?”
時閑說謊不打草稿,面色淡定的說著。
勤學院即是時家的藏書閣,也是時家的學堂,不過是藏書都是普通書籍,里面各種雜書都有,積攢了不知多少年,一般時家孩子啟蒙上學都是在此。
眼底閃過一抹冷光,時樓摸了摸時閑的頭,并沒有直接回答她:“這是大人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反正他和他背后的主人都不會好過的!
對了,我先前叫時叔替我向莫姨告別了,這次我們直接回家。”
得到時樓肯定的話,時閑也沒想要繼續了解下去。
時樓既然說不要直接管了,那定然是不適合她聽,關系到一些隱秘。
時閑也沒有探聽別人隱私的樂趣,有著時間,她還不如老實修煉,將根基打牢實一些,絕對不能在自己身上發生東陳浩的事情。
此刻的時家也并不安寧,時樓和時閑遭遇刺殺,像是一顆石頭在平靜無波的水面砸出了波紋和無數水珠。
回顧一下自己修煉的情況,丹田內的命火依舊安靜如雞,寂滅真火卷依舊沒有頭緒,紫月神決依舊沒有半點波瀾,要不是每次修煉之后大腦都會特別清醒,時閑差點以為它就是個騙人的貨。
化草決修煉到了一半,時閑覺得自己只要在努力一段時間就可以做到把自己變成一棵草了……
她這次一次性晉升兩級,回到家族要向老祖宗爭取一次進藏書閣的機會,應該不算過分。
終于有新的術法可以學習了!
至于現在,面前不是有著一位現成的好老師,火球術這些基本的法術本來藏書閣里面就沒有,這都是靠長輩教導或者直接摸索的。
時閑又卷著被子將自己裹厚一層,也不知道這被子是什么材質做的,大熱天的裹成球也沒有半點熱度,反而是涼爽軟綿,時閑就這樣埋頭在被子里打了個哈欠又睡了起來。
至于修煉,嗯,等睡醒了再說,這被子實在太舒服了。
比起來的時候,這次回去,時閑還有閑暇工夫趁著馬車休息去不遠的山林拔幾顆沒有品階的靈草。
每日不忘寫信靠著空間飛鴿寄送給時星,其實重點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但是回去的速度也確實快了許多,這次屬于輕車熟路,原本七八日的路程被縮短至六日,中途也沒見長時間的停歇,一穿過傳送陣便趕緊趕向了時府。
早就得到消息的左夫人和芙姨娘等人已經在正廳焦急的等候多時。
看到時樓牽著時閑的手出現時,芙姨娘差點沒有當場淚奔,輕盈若水的眸子里面蓄滿了淚,左夫人面容淡定,可是眼中的焦急和擔憂做不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