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辛素蘭雖然是對著自己笑著的,并沒有反對自己去,可到底還是有些擔心的樣子,安婉兒連忙對兩人保證道。
“行了,趕緊走別耽擱了。”快速的把安家的方位,那安盛貴和小陳氏可能住的院子位置告訴給了安婉兒,辛素蘭交代道,“能成就成,不成千萬也別勉強。”
“知道啦。”
安婉兒說著就閃身出了飛舟,直接從屋頂上飛掠而過,幾乎在眨眼之間就出了安盛昌和辛素蘭的視線。
只看她的速度,那身影并非是一般普通人能夠捕捉得到的,安盛昌和辛素蘭都是露出笑意。
對視一眼安盛昌朝辛素蘭嘆道:“以往我還道她的固執像誰,如今才知道竟是象了你了。”
“婉兒固執歸固執,卻不是無理取鬧的那種固執。就是象了我又怎么了?”辛素蘭斜睨了安盛昌一眼,“做人難道就只能當個應聲蟲,就不能有點兒自個的想法了?”
“你急什么?我不也從沒說過她的固執不好。”
看辛素蘭似嗔非嗔,似怒非怒的樣子,安盛昌笑了一聲伸手攬住她,小聲說完,不由的眼睛又是紅了起來哽咽道的道:“你說,咱們有今日,是不是祖宗護佑?”
“是,肯定是。”
辛素蘭拍了拍安盛昌的后背:“他們這樣你難道不該是高興?怎么反倒還難過上了?”
“我不是難過,我是太高興了。不過還不夠,若只是丟點錢財就就想我放過他們,那未免也太便宜他們了。”攬緊了辛素蘭,安盛昌咬著牙的說道。
“自然不能這樣就放過他們,就是你依我也是不依的。”
辛素蘭也跟著咬牙:“若不是她,我們如今何至于只有婉兒一個?不為別的,就只為了娘和咱們那些無辜夭折的孩子們,咱們怎么對他們都不為過。那安盛貴將來若是要怪,那也得怪他自個的親娘。母債子償,咱們對他下手,他也是一點兒都不冤。”
“是。”
冷冷的看著底下還在陳氏空蕩蕩的內室中查看的安盛貴,安盛昌哼笑了一聲:“他,長得可真一點兒都不像父親,也沒有繼承父親一絲半點的聰明。他還真完完全全就是陳氏一個人的兒子。”
多年以后再度見到安盛貴,安盛昌除了覺著他陌生,還是只覺得他陌生。對他只有同對陳氏一樣的憎惡,硬是生不出來一絲半毫的兄弟情誼來。
對于這一點安盛昌并不覺得奇怪,只當是自己深恨陳氏,才這樣對同自己流著一樣血脈的安盛貴也恨上了。
辛素蘭也沒有多想,只覺得安盛昌恨安盛貴理所應當。
可兩人卻是不知道,出了飛舟,被外面的風一激,安婉兒突然就瞪大了眼睛,終于想明白自己看見安盛貴之后滿心的怪異、別扭和疑惑是什么了。
她:“……”
有一瞬間,安婉兒簡直是恨不得馬上回頭,立刻就把這發現告訴給安盛昌和辛素蘭。不過,咬咬牙覺得自己更不能放過那陳氏母子的她,反是加快了速度。
心里壓著一股怒氣,安婉兒憑借著一身的內力和空間,完美的隱匿了身形。不只是收了小陳氏的私庫和她跟安盛貴的內室。更是又跑了趟前院,把安盛貴的書房也一股腦搬空,還用神識查探了一番,把他藏的極深的一個匣子也給找了出來。
不過找出來之后順開,發現里面裝的竟只是幾封信,安婉兒:“……”
忍住想要罵人的沖動,安婉兒瞄了一眼最上面的那信封,然后覺得那上面的字跡有點熟悉。
只是稍稍一想,她立刻就想起來,那字跡不就是同在陳家家主的書房里面找到的,同樣藏的嚴實的那其中幾封信上的字跡一樣的嗎?
都藏得這么嚴實,說不好有什么貓膩?如果真是這樣……
著急著趕回飛舟上去,免得安盛昌和辛素蘭不放心,安婉兒也沒急著馬上就去看那書信。把東西收好之后立刻就原路返回。
等安婉兒重新回到飛舟上,找安盛昌要了從陳家家主書房中找到的那幾封信,正看著的時候,安盛貴和小陳氏的院了再度失竊,兩人的內室和小陳氏的私庫也沒能保住,所有的東西都離奇消失的消息已經傳了過來。
正在安慰陳氏的小陳氏驚呆了,然后捂著胸口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被她的幾個丫環接住,又是一番忙亂的掐人中之后,那小陳氏才清醒過來。
“血,夫人血,您流血了?”
隨著小陳氏身邊丫鬟的失聲尖叫,才剛清醒過來的小陳氏看著自個腿間流下來,很快就在地面上匯聚成一小攤的鮮血,慘厲的捂著肚子叫了一聲“孩子,我的孩子”之后,頓時就又是昏了過去
安婉兒:“……”
辛素蘭:“……”
安盛貴:“……”
“婉兒,這不是你的錯,這是他們家的報應,你千萬別把這給攬到自個的身上去。”
反應過來,辛素蘭拉住安婉兒看著她擔心的說道:“這是一報還一報,那孩子雖說是可惜了些,沒能來這世上看一眼。不過有安盛貴和小陳氏那樣的爹娘,這興許也還是他的運氣也未可知。”
“沒錯,這事就是有錯也怪不到你頭上。老天爺若是要怪就怪我好了,這是我同他們全家的恩怨。方才那也是我讓你去的。”安盛昌也是點頭,就生怕小陳氏的流產會讓安婉兒的心里留下疙瘩,產生了什么心魔。
“爹,娘,你們不用擔心我。我壓根就沒覺得我做的不對。娘還真說對了,那孩子沒有從小陳氏的肚子里生出來,還真的就是他的運道。
說出來你們肯定不相信,這安盛貴竟然伙同陳家通敵,買賣鐵器和糧食、鹽巴。這可是滅九族的大罪。
小陳氏肚子里生出來的,不管是男是女,只要生出來了,這輩子的命都指定好不了。還能不能長大更是不好說。”
“通敵?他們竟敢通敵?”
安盛昌錯愕之后就是暴怒,等拿過安婉兒手上的那幾封信件都看過了之后,臉上更是慘白了,手都忍不住的劇烈顫抖了起來:“他們怎么敢?他們這是要拉著安家所有的族人都給他們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