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兩個?”
發現,那不要臉的狗男女中的另一人竟是林舟保,江氏頓覺顏面大失。目呲欲裂的沖過去,直接拽著吳氏的頭發硬生生的把人從那貴妃榻上給拖了下來,一邊撕打一邊吳氏罵道:“你個不要臉的賤人,難怪你之前對著我的時候總帶著一股的得意勁?我還奇怪了,你什么都不如我,整日到底在那得意個什么勁呢?原來你是得意你的淫蕩不要臉?”
越說越氣,江氏自己動手還不算,還招呼身邊的丫鬟婆子一起上來動手。
吳氏全無還手之力,只能極力的弓聲抱著自個的腿蜷縮著,嘴里喊著那自顧自的往屋子里頭跑,已經跑了一半的林舟保,哀求的道:“二爺,二爺,求求你讓她們看在孩子的份上別打了給我拿件衣裳來吧。”
“別打了。”
林舟保聞言想到眾家女眷都在哪敢回頭?一邊敷衍的小聲喊了一句,一邊在心里暗暗的責怪吳氏喊了自個,勢必是讓大家又都轉而來看他的丑了。于是跑的又更快了幾分。
他猜測的沒錯。聞聲,本來注意力大半都在吳氏那頭的眾人,果真就都是不約而同的就把注意力又轉移到了他身上。
真是白嫩
許多人看見他那養的比女子都瑩白的身子,心里都是由衷的感嘆了一聲。
感覺到眾人的視線,林舟保越發抱頭鼠竄的同時,羞惱的把本來對江氏的恨意八分都轉移到了不識相的吳氏身上。哪里還記得起吳氏叫他幫著帶衣裳的話?
他只管自個躲著,哪怕就是穿戴好了衣衫也不敢再出來了。
“別打了,我懷的是二爺的孩子。”
等了半響都等不到林舟保,吳氏絕望了,豁出去的沖著江氏喊道:“你個毒婦,你這分明就是容不下二爺的子嗣”
“你說這是二爺的就是二爺的?我看這就是個野種,你道是大爺和母親就容得下他?走,咱們這就找母親去,問問她還要不要你肚子里頭的這個小雜種?”
都這個時候了,吳氏竟然還敢仗著自個的身子來給自個潑污水?
江氏更氣了,紅著眼睛什么都忘了,滿心只想著自個這反正也是丟了臉,也不怕更丟臉了,索性不管不顧的揪著吳氏的頭發,就是拽著壓根就沒機會給自己,哪怕只是抓件遮羞的小布片的吳氏往露華樓外走去。
“我錯了,我錯了,求求你饒了我吧。”
這樣赤條條的去見何氏?
哪怕是何氏就是個軟面條呢,等親眼看見自己如此不堪的模樣的時候會是個怎么的反應?
吳氏的眼睛里露出驚駭的神色,對江氏瘋狂的舉動害怕不已,在眼看就要出露華樓的時候死命的拿手摳住露華樓的影壁,死活就是不肯出去。嘴上也終于服軟的哀求道。
可惜面對她的哀求,吳氏壓根就不理會,甚至哪怕就是吳氏己是明顯出現流產的跡象,一路鮮血淋漓而下也沒讓江氏生出絲毫的同情心來。
看見她這般,反而是幸災樂禍的暢快大笑道:“一個野種罷了,這會兒沒了,等到了婆婆那里,說不得她還得謝我這正好給她省了一碗墮胎藥了呢。”
一個吳氏哪里能夠敵的過帶著好幾個丫鬟和婆子的江氏,哪怕是再不愿意也最終是被江氏給拽著走出了大老遠。
看著一路上遇見的越來越多的丫鬟婆子,都是紛紛駐足,投過來的詫異、鄙視的眼神。吳氏心知自己徹底完了。
她心知,任是林家的權勢再大,再是怎么下封口令,或許都不用等明日,滿京城的人就都會知道自個做了什么?
往后,別說再跟著林舟保,就連林舟浩和娘家也會以他為恥。她的結局已然可以預見,不是悄無聲息的病逝在后宅,就是要被直接送去那樣只收犯了大錯女眷的寺廟。這輩子恐怕都再沒可能出來,更別說還有翻身的余地了。
對這樣已經可以預知的未來,吳氏徹底的絕望起來。這一刻,想到被撞見之后林舟保的第一反應并不是來救自己,而是自己躲起來。
之后,只要他出現,他就分明是能夠阻攔江氏的。
可是他卻沒有,只任由江氏這樣侮辱自己,把自己最后的面皮徹底的撕下來丟在地上任由誰都能上來踩一腳。
他也壓根就不在乎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或許他就壓根也不在乎自己……
“瘋子,你這個瘋子。你這樣對我會有報應的。我詛咒你和你的孩子世世代代男為奴女為娼,通通不得好死。”
滿臉的瘋癲,吳氏忽然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不惜被扯落大把帶著頭皮的頭發終于得到了片刻的自由。
對著江氏大聲詛咒之后,滿臉絕然的往身邊一塊尖銳,布滿棱角的石頭撞了過去
“啊……”
“啊”
吳氏驟然的尋死狠狠的嚇了江氏和她身邊的丫鬟婆子,以及其他府里的女眷一大跳。等再看清楚她至死都還大睜著的眼睛,不少人都是忍不住的尖叫了起來。
最后在江氏的示意下,最靠近吳氏身邊的一個婆子,硬著頭皮的過去將手放在吳氏的鼻子下探了探,戰戰兢兢的對江氏搖了搖頭:“沒,沒氣了”
“這就沒了?”
江氏忍不住的后退了一步,心里說不出來是什么滋味。
對吳氏的死,她自然是沒什么惋惜的。不過她卻是對她臨死之前的詛咒介意的很。就感覺跟吞了個蒼蠅似的,只覺著一陣陣的惡心。
這個賤婦,就連死了都還要膈應人一下。自己并沒有錯,錯的是吳氏。她的死就是咎由自取。
江氏自我安慰了一番之后,便是對著吳氏那邊“呸”了一口,一臉嫌棄的隨手指了兩個婆子說道:“死就死了,你們把她抬回她自個的院子去吧。”
說完她轉身就走,其她未曾被指派到的丫鬟和婆子暗暗慶幸的趕忙的跟了上去。其她各家的女眷也急忙的跟上。
一場賞菊宴至此自然是沒法繼續下去了,回到已經擺好了宴席的院子里頭,壓根就沒有人不識好歹的還想著入席,都是紛紛跟江氏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