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婉兒一聽就覺著辛素蘭的這提議不靠譜,連忙的搖頭:“娘親,您就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不行,我不放心。除非是我陪著你一同去。”
看安婉兒一副鐵了心就是要去的模樣,辛素蘭生怕她瞞著自個偷偷跑了,有些無奈的補充道。
“行,那就一起去吧。”安婉兒也很是無奈的點頭。
“猴山就有造紙坊,這些果木咱們就直接送去猴山那邊的造紙坊制作好了。”
既然非要去,那自然是趕早不趕遲的,于是辛素蘭立刻就說道:“咱們讓人去收拾行李,半個時辰之后就出發。”
“好的。”
知道辛素蘭讓人去收拾行李是為了掩飾。免得叫人察覺,起了疑心懷疑自己兩人身上帶著儲物空間。所以安婉兒欣然答應了,看著辛素蘭很快傳令下去讓莊子的管家來,對著他就是一番交代。
聽了幾句安婉兒就不耐煩繼續聽了,索性找了個清凈地方開始細細的琢磨起繪制符箓的手法來。
有事干半個時辰過得極快,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到出發的時間了。到莊子外安婉兒一看與她們同行的還有三輛馬車,一輛載著兩人的行李,一輛上坐著自己和辛素蘭的四個大丫鬟,還有一輛車上的則是兩個經驗豐富的穩婆和兩個醫女。
看一眼隨行的大丫鬟,看梨花不在其中,安婉兒挑了挑眉問辛素蘭:“怎么不帶梨花姐姐?”
“她留下看家,許多事她如今都能夠處置了,留下她我能省心許多。”
辛素蘭解釋了一句后又是問安婉兒:“對了,你不是說那獸血也得是妖獸或是靈獸的血么?那難道也是能夠用猛獸的血代替的?”
“不能。我是想抓了猛獸來,然后用大量的靈果和吃了靈果的家禽家畜來喂它,喂上一段時日再瞧瞧,看它們的血是不是就能夠用了?”
點了點頭,沒有再多糾結梨花沒有跟著的話題,安婉兒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又是微微的嘆氣道:“其實我沒什么把握,除了符筆之外,也不知道那樣勉強得來的符紙和獸血能不能用?”
“能用不能用的,不都得試試才知道?”
辛素蘭倒是很看的開:“哪怕是威力小些,只有三五成呢,我就覺得很滿足了。若是再不行你就當是拿著它們練手了。練得熟悉了,等將來有機會去了修真界你再用上真正的符紙和獸血不就直接就能夠畫符箓了?”
“嗯,不管是學了什么說不好什么時候就能夠用上,都不會是在做無用功。”安婉兒一下就放寬了心,愉悅的說道。
“是呢,不過你啊,也太不讓我省心了。你也不瞧瞧你如今是個什么情形還就知道瞎折騰。”
看安婉兒笑,辛素蘭卻是輕輕的“哼”了一聲,拿手指頭點了點她的額頭:“等你肚子里的這個落了地,看著他折騰你,你就知道是個什么滋味了。”
“怕什么?不聽話就拎起來揍一頓不就行了。”安婉兒玩笑一樣的說道,“男孩子皮實,三日不揍,說不定他就得上房揭瓦了。”
“你可真是親娘。哼,到時候你若是真敢揍我的乖孫,我也敢揍你信不信?”一下子就被氣笑了,辛素蘭瞪著安婉兒只差沒有咬著牙的威脅她道。
“……娘,當初您和爹到底是從哪把我撿來的,能告訴我不?”
無語了半響,安婉兒故作一臉委屈的看辛素蘭:“我想去瞧瞧,看還能找見我今生的爹娘不?”
“不怕把你肚子里的這個給教壞了,你就使勁貧吧。”氣得直想笑,辛素蘭又是沒好氣的瞪了安婉兒一眼把頭給扭開了。
“娘,我開玩笑的您難道還真生氣了不成?”安婉兒笑嘻嘻的,抱著辛素蘭的胳膊開始可著勁的撒嬌。
安婉兒肚子里的軒轅安平被兩人的對話給逗笑了,忍不住的張嘴想笑。不過他笑,笑聲自然是沒有的,不過軒轅安平發現自己吐了一串的泡泡出來。
他:“……”
這么幼稚的舉動真是他做出來的?不過,這似乎還挺有趣?
軒轅安平想到上輩子自己還不到三歲,娘親和外祖父、外祖母就都被害死了。對親娘,軒轅安平只記的她的懷抱格外的溫暖。可是娘親到底長的什么樣子他真是一點兒都不記得了。
上一輩子從未曾享受過被親娘,親外祖母呵護的日子,也沒有享受過來自親祖母的溫暖。就連父皇,哪怕是他對自己極好,可是父皇似乎是習慣了常年不笑,連帶的他身邊伺候的人也不敢多笑了。
上輩子活了十幾年,軒轅安平只有在看見落雨笑的時候才能感覺到一種溫暖。但是如今
聽著娘親和外祖母斗嘴、嬉鬧,他忽然特別特別的想能夠早些出來親眼看看娘親也看看外祖母。可是,聽她們的話音,自己似乎是還有兩個多月才能出來呢?
兩個月,那可就是足足的六十天。
一想到還要等上那么久,軒轅安平就想嘆氣,可一張嘴就又是一串的泡泡出來。
他頓時來了興致,仿佛找到了個有意思的事情一般的開始自娛自樂的吐起泡泡來。玩著玩著他頓時就忘記了時間,玩得稍稍久了些。
摸了摸肚子,安婉兒的臉色忍不住的變了變。
肚子里小包子吐泡泡的聲音哪怕是極小,但依然瞞不過安婉兒刻意留意的耳朵。
一開始察覺的時候安婉兒還覺得挺有意思,可是時間一久安婉兒就忍不住的開始擔心了,據說胎兒若是長時間的吐泡泡有可能是心臟不好?
心里一個咯噔,安婉兒忍不住的擔心了起來。
“怎么了?”辛素蘭察覺到安婉兒的神色變化,又看見安婉兒手摸著肚子,辛素蘭趕忙的把視線也投到她的肚子上擔憂道,“難道是孩子有什么不妥的?”
“沒有,就是他好像在吐泡泡。”
安婉兒現在也不敢確定軒轅安平到底有沒有心臟病,見問忙隱下心里的擔憂抬頭對辛素蘭笑道:“他之前從未曾這樣過,我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