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心不解,不過那魏池卻沒有多問更不敢耽擱。去了不到片刻就捧來一個并不算大的匣子,里面放的正是香料。
安婉兒一一辯認,越是辨認臉色越凝重,終于深深嘆了口氣問軒轅辰:“皇祖父平日里是不是喜食鹿血鹿肉?”
“正是。”軒轅辰察看安婉兒的神色,心直往下墜的點頭,“難道是這些香料都有問題不成?”
“這些香料單用沒事,可是它們當中都含有一種鮮為人知同鹿血、鹿肉犯沖,叫葛山莓花的汁液。”
點點頭,安婉兒嘆道:“那葛山莓的花汁香味極淡,本身卻也算是一味香料,不止是無毒還有靜心凝神的功效。所以只要不是遇上鹿血鹿肉它并不能算是毒物。且遇上了,若只是偶爾用實則也是無大礙的,只是有些微毒。怕就怕經年累月下來才會有損人的壽數。”
看向軒轅辰,安婉兒又是道:“好在皇祖父您身子的根基好,面相上看又是長壽之人。且這香料您用的也不超過五年,是故遇上它們才依然能長壽。
哪怕就是沒有孫媳今日找出這來,再活個五六年,七八年的并不是問題。只是再過個一兩年身子就會日益衰弱到理不了朝政。”
“這毒,為何日常御醫和太醫都看不出來?”
沒錯,再活個五六年,七八年的,按著自個的這個年紀,依然算是長壽了。可是,同軒轅燁先前說的二三十年比起來可就差得遠了。
況且,身體康泰的活著和病殃殃不得不放手朝政的活著又是大不相同。
身為一個帝王,一旦丟了手里的權柄。哪怕是被尊為太上皇呢,那日子過的只怕也一樣是難過,得看新皇的眼色......
這樣一對比,軒轅辰的心里能不恨才怪?咬牙切齒的就是問道。
“這還真看不出來。”
安婉兒自然知道他這是要遷怒了,有心替那些人說話的搖頭耐心解釋道:“這毒隱藏的極深,最初只有些許的異常。除非是毒深入骨髓,不然輕易并不容易被看出來。可等到毒深入骨髓之后,那時候再發現也己經太遲了。”
“那,如今可有妨礙?”軒轅辰急道。
“如今也只是沒有妨礙罷了。”
安婉兒無奈道:“原本皇祖父若是繼續保養得當,再活二三十年,再有了香津丸延壽至少五六年,活過百歲是決不成問題的。
可如今,哪怕是有了香津丸,解毒之后,頂多也就只是能讓您享有原本的壽數。更多的孫媳暫時卻是無能為力了。”
無能為力?
只憑著肉眼就連把脈都不用,就能看出自己異常的安婉兒都說無能為力了,那,憑著那些庸醫又能夠有什么法子?
想到有了香津丸,自己原本真正是能夠長命百歲的,可如今卻是損了數年的陽壽。
一想到這,軒轅辰整個人就忍不住的暴躁起來,臉色難看的厲害,牙齒更是咬的咯咯響的對著魏池怒聲道:“去查,給朕查出來到底是誰在背后害朕?”
等查出來,哪怕是親兒子他也非得把人給剮了不可。
軒轅辰充滿了戾氣的想道。
心里不痛快,在面對賴宏這個養大了軒轅燁的忠奴的時候,軒轅辰也沒了多余的耐性,直接賞賜了金銀和宅子就把人給打發了。
不過哪怕是這樣,賴宏依然高興的不得了的謝了恩。
離開宮中,三人遠遠的就見哪怕是醫館的門口已經留了告示,門前依然圍了不少的人。看見他們回來,眾人都是一喜迫不及待的就催促著他們開門分發香津丸。
見此,不管是軒轅燁還是安婉兒或是賴宏都一陣的無奈。
不過此前話既既是已經承諾出去,今日香津丸的份額也還沒分發完,三人便都沒多說什么,將早己提前就包好的香津丸分發出去便罷了。
不想,拿了香津丸之后那些人卻還不肯走,有人追著三人直問道:“你們家的這香津丸雖好,可是往后這一粒要賣五兩銀子是不是太貴了些?就算是不能夠再白送,你們也別那么黑心,賣個三五錢的銀子也就得了。”
“就是就是,那么小的一粒藥丸子能用得了多少的藥材?還賣五兩銀子?你們這是明搶銀子呢?”
“可真是奸商,撈銀子沒夠。五兩銀子都夠咱們三、五個月的嚼用了。依我看就是三五錢的銀子都貴了,該只賣三五個錢才是。既然你們能夠白送可見本錢不高,還把價錢賣得那么高虧不虧心哪?”
眼看她們自說自話,附和的人還越來越多,大有一副要激怒他們,不逼的他們把那香津丸給賤賣了就不肯善罷甘休的樣子。
頓時間賴宏、軒轅燁和安婉兒都覺著不好了。
賴宏的臉一下就黑了下來,沖著他們懟道:“你們用不起香津丸也沒叫你們用,那就跟脂粉一樣的東西,有用得起有用不起的,有能用貴的,有只好用便宜的。嫌棄貴你們往后就別來就是了,自然還有買得起的人來。用不著你們咸吃蘿卜淡操心的,多替咱們操心要賣多少銀子。”
“唉呦,這還有沒有天理了,咱們說一句公道話難道還不能說了?你們這是開醫館還是搶銀子呢?一粒小不丁點的破藥丸子就賣五兩銀子,還說都不讓人說到了?這天下哪有這樣的理……”
賴宏沒有想到,軒轅燁和安婉兒也一樣沒想到。就因著賴宏那樣懟了她們。竟就有人潑皮一樣不依不饒的大叫大鬧起來,一屁股坐在地上,就是哭訴起來。一邊哭訴還一邊撕扯自己的衣裳、頭發還往地上打滾,立刻就把自個弄得灰頭土腦的。
賴宏:“……”
軒轅燁:“……”
安婉兒:“……”
三人都是驚住了,看著那正在撒潑的女子。正想不明白她那么做的緣由的時候。卻見旁邊的巷子里頭沖出來一伙七八個兇神惡煞的壯年男子。
那些人出來,那正在撒潑打滾的女子一嚕嚕就從地上爬起來,沖著那領頭的男子就是哭訴起來:“當家的,我叫人給非禮活不了……”
“是哪個非禮的你?”
那領頭的男子摩拳擦掌,怒氣沖沖的抬頭就看向軒轅燁和賴宏叫嚷道:“是不是那個小白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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