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明白就好,女子的容貌當不得什么的。時間不早了,別在這聚著了,大家都是能力出眾的異能者,別忘了此行的目的”。
藍馨兒說罷,也不看眾人,大步向著自己車的位置走去。
影射她是花瓶?陰陽怪氣的老女人,嘁。
看著周圍人看向未泱泱熱切大膽的目光,易立風手底下拳頭緊握,心中有一團火燒的他難受,閃過無限的毀滅之意。
“我們也上車吧”,易立風這話雖是對著小隊成員說的,可眼睛卻看向遲遲未散的眾人。
有異動!
未泱泱立即將靈識運至眼睛上打量著周邊,有紫色霧氣在彌漫。
易立風?
他的圣物明明沒有絲毫異變,安安靜靜的懸在那里。不對,他的背后隱隱有一道虛影,未泱泱極近努力,也只能看得清頭上被雷電纏繞著的犄角。
似乎是血脈沒有完全覺醒?
這又是什么技能,她非常肯定這一定是技能!
紫色霧氣蔓延的極快,就這一會易立風周身近十米的范圍內便都被籠罩到了。圍觀的異能者一瞬間仿若進入了另一個世界,漫天的雷電懸在他們頭頂,聽那噼里啪啦的聲音,隨時都會劈下。這里面除了雷電什么都沒有!
幾個之前還躍躍欲試想要上來自我介紹的年輕異能者此時都驚恐異常,他們之前不是沒看到易立風的神情,只是故意忽視罷了。此時心中甚是后悔,就是面對喪尸時都從未覺得死亡離他們如此之近。
易立風掃了眼絕大部分陌生的新面孔,馳掣小隊消失的久了,他不介意讓其重新認識認識。
未泱泱只覺得眼前的紫色霧氣與精神力量極為相似卻又并不相同...
在她兜里打著瞌睡的小獸突然鼻間翕動了幾下,耳朵一立。
似乎有那位氣息…
小獸第一次正眼看向易立風,它記得肥貓有一段時間一直神神叨叨念念有詞,搞的那句話牢牢的印在它的腦子里。
“銹星終將在冥水中走向毀滅,神獸血脈于仙殿中恭迎洪荒臨世,荒源始終,死極而生”。
藍馨兒小隊的車上,一個身形纖瘦的年輕男人突然睜開了假寐的眼睛。本來漫不經心的表情一下變得鄭重。
資料上明明說這人是雷系異能者,為何他在那團紫色霧氣中感受到了精神力的存在。
左肩上圣物怪異的年輕人隔著人群注視著房車前的那片紫色霧氣,眉頭緊皺。與其說是注視不如說是感受,因為他是閉著眼睛的。而他的圣物竟一片虛無,如果不是那里隱隱發著光,極容易被人當成是普通人。
而那邊易立風早在有人忍不住上下齊流時便收了手,本意也只是不動聲色的威懾警告一下,并沒有取對方性命的意思。
但他發現,發泄后心中并沒有暢快幾分仍舊憋悶,甚至有一絲空蕩蕩的,像根飄浮在空中的羽毛,隨著風,風吹哪里他就飄到哪里,沒有根。
終究是他逾越了,說到底他又有什么立場什么身份這樣做呢。隊友?
一聲輕嘲,隨即又掛上了沒心沒肺的招牌式笑容在眾人之后上了車。
“四個五行系異能者,動物人造系各一名,這配置還算強”。馳隊設定好自動駕駛系統轉身與眾人道。
敢這么評價藍馨兒小隊的起碼華國長河以北他們是第一個。
“沒有升階的五行系異能者不足為懼,這還要多虧了泱泱跟沁怡,讓我們早早發現五行系晶核的秘密,有了絕對的優勢”。
馳掣小隊上輩子也經歷了這一遭么?未泱泱聽著敘叔的感慨不禁想到。
上一世的馳掣小隊確實也接到了這個任務,等階上并沒有占到優勢,還在對方的那里吃了不小的虧,說是死里逃生也不為過。
“她們隊還有一個精神系異能者”,易立風說完車內眾人聞言皆是一愣。
早在對方的精神力觸碰到他的雷神領域那一剎那,他就感受到了對方的存在。包括未泱泱的。
他深深的看了女孩一眼。五行系異能者在選定命定圣物的那一刻都會有精神力,也就是靈識。可卻遠遠達不到外放的程度。
而那邊藍馨兒一上車便立馬收了臉上一直努力維持的僵硬笑容,她卸下平日里的偽裝。
而剛剛還囂張跋扈的丁敏嬌此時像個鵪鶉一樣躲在車的角落中努力降低著自己的存在感。
“林彥,我要那個女人死”。藍馨兒狠聲說到,眼神陰沉似那淬了毒的刃。車上都是父親找來輔佐她的人,說句簽了賣身契也不過分,自是她說什么便是什么。
“那易立風似乎有著不弱的精神力”…
不等林彥說完,處在盛怒中的藍馨兒便粗暴的打斷了他,“他一個雷系異能者,精神力再強還能有你這個精神系異能者強”?
見藍馨兒根本不信他的話,還以為自己在推脫,抿了抿嘴,最終沒再說什么,等對方消了這口氣再說,他剛剛雖然沒有下車,但發生了什么他一清二楚。
對方那個圣物圣潔不凡的女孩確實漂亮,末世前那些女明星竟無一人有她半分好看…
“可你爸爸說了,馳掣小隊的人最好還是收為己用,若是被他們知道我們殺了”…
“我有說過要直接殺?你是豬腦子么,暗殺不懂”?
一時間藍馨兒車內的異能者都噤若寒蟬,再不敢開口惹這位大小姐的怒火,一切還是等她平息了再議吧。
“泱泱”…
“嗯”?未泱泱見易妱蓓喚了她一聲便愣在那里臉上滿是不解。
“我要說什么來著”?易妱蓓看著未泱泱的臉一時竟忘了自己要說什么。
之前她聽那些所謂的亡國妖姬的傳言非常不削,不過是為了將鍋扣在無辜的女人身上罷了,直到她看見未泱泱的臉,便信了。
看著有些脫線的易妱蓓,未泱泱好脾氣的道,“沒關系,想起來再說”。隨即轉頭看向母親,“媽,你也將面具摘了吧”。
若是未泱泱真如藍馨兒所料那般貌似無鹽,那么她同樣不會放過常母就是了。
常母聞言并沒有什么不同意的,她也女兒都摘了她再戴著也沒有意義。
敘青山聞言放下了手中一株銹色的植物,盯著對方的動作。直到他看到一張如他想象一般,恬淡如一副江南水墨畫一樣的面容,輕輕淺淺的寧靜韻致很難讓人不生好感。
這一刻他仿佛在森林深處,聽見了泉水叮咚。那一聲響,許是于初見時,許是這一秒,最終都蕩進他心中。
“終于知道你們為什么戴著面具了,連我一個女人見了都覺得頂不住”。易妱蓓說罷立馬轉頭瞪著馳隊,只要對方敢說出那句話她立馬打爆他的狗頭!
易立風很糾結,他既希望對方帶上面具,不想看到別的男人看向女孩時垂涎的嘴臉,又想時時刻刻看到那張令他魂牽夢索的那張臉,最后低著頭,玩著手中的像一條小蛇一樣的雷電,沉默不語。
“我跟母親的容貌對馳掣小隊”…
“沒事”。
隨即感覺到自己的語氣有些生硬,易立風又接著道,“那就震懾對方直至無人敢犯”。他上一秒的糾結就像屁一樣…
“馳掣小隊本來也不低調,別擔心”,易妱蓓指了指房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