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電梯開了。
溫暖暖眉頭也沒抬一下,轉身走向前臺:“道歉。”
娛樂圈現實殘酷。
那種自己一無是處,只能嫉妒別人的小人比比皆是。
好比眼前這兩位。
目光所向處。
畫著精致妝容的女人,嫉妒的目光打在她身上:
“一個被人玩爛了的貨色,也配讓我給你道歉?聽說你們溫家的人,現在過的連豬狗都不如,也只有你還能心安理得的戴這么名貴的手表項鏈招搖過市。”
膠在溫暖暖身上的包養門,迄今為止,一直是讓人津津樂道的話題。
她可以不在乎別人的抹黑咒罵。
但侮辱她的家人…...那是踩在釘子上了!
“如果你現在向我道歉,我全當什么事都沒發生過!”
溫暖暖眼神凜冽,刻意的將挎包袋子拉到肩上,騰出手。
接待小姐紅唇一掀:“怎么?看你的樣子還敢打人不成?”
溫暖暖嘴角平直上揚:“你是賭我不敢?”
接待小姐捂嘴哈哈大笑。
這里是公共場合,她就不相信,作為一個公眾人物敢打人。
“那你打我啊!”故意伸長脖子:“你敢嗎?”
“啪!”
話剛落,一個大嘴巴子就抽過來。
打的毫無預兆。
重重的耳光,將臉抽到了一邊。
“啪!”
還沒回過神,另一邊也挨了一下。
兩巴掌下去,那張畫著精致妝容的臉,立刻變得紅腫不堪。
“你怎么打人啊?”
另一個看戲的接待小姐先一步回神。
溫暖暖甩甩手,輕飄飄的掃向她:“你也想試試?”
接待小姐下意識的捂著臉縮脖子,心底直納悶。
這溫暖暖今天是這么回事?
明明她們以前這么罵她,她連個屁都不敢放,現在還動起手來了。
氣氛一下緊張起來。
眼看這邊就要干架。
門口的保安察覺到異樣,走來詢問。
被打的接待小姐捂臉嚶嚶的哭:“她無緣無故打我。”
兩保安立時把目光投向溫暖暖。
溫暖暖下顎一抬:“是她要求的。”
轉身之際,她看到了接待小姐嘴角露出的一絲陰笑。
想借此發揮?
對她展開報復?
恐怕到最后會以失望收場。
站在電梯里,溫暖暖抱著亮著屏的手機,按了一下,然后放回包里。
中國風裝修風格的辦公室內墨香四溢。
三尺長的白色宣紙平鋪在陰沉木的辦公桌上。
一道欣長身影站在桌前,熟練的握著墨錠推墨,待墨汁變濃,才沾墨下筆。
寫字是一門藝術,更是一門學問。
但看眼前的人影寫字卻是一道風景。
字跡雄健不失清雅,筆鋒遒勁瀟灑,內藏秀蘊卻也灑脫飄逸。
蘇茹雨看著不遠處的人影,心底小鹿亂撞般回不了神,手里的稿子被攥皺也沒察覺。
那簡單不能再簡單的白襯衣,穿在他身上卻比別人多了幾分儒雅。
他雖然側著身低著頭,利落的短發,白皙的皮膚,高挺的鼻梁,翎羽睫毛卷翹纖長,在眼瞼下投下陰影,顯得輪廓感十足。
只是一個側面,就能讓人深陷其中,癡迷不已。
“茹雨,如果沒別的事你先出去吧!”
感受到她炙熱的視線,慕頤濃眉蹙起。
蘇茹雨小臉一紅,趕緊收回目光,點頭開門出去。
“我找慕頤!”出了電梯,溫暖暖站在前臺。
前臺小姐禮貌的道:“溫小姐,慕總在忙,您坐著等一會。”
眼底的輕視毫不掩飾。
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這種例子在娛樂圈已是司空見慣。
這位溫小姐就好比那隔夜的黃花菜,涼了,餿了!
自從半年前,慕總將蘇小姐帶公司,就徹底將這位溫小姐晾到了一邊,聽說她已經半年沒有排上檔期。
其實也不能怪慕總,也是溫小姐不爭氣,從出道開始黑料就沒斷過,就算大火也被人貼上“花瓶”的標簽。
蘇小姐就不同了,脾氣好,人緣好,口碑好,還拿下今年季度最佳女主角的提名。
兩人相較,瞎子都知道選哪個。
“暖暖。”蘇茹雨走出總裁辦公室,抬頭就見踩著高跟鞋站在前臺的那抹人影。
那個人,一改平時的濃妝艷抹,顯的是那么的清麗脫俗。
一頭栗色卷發挽成一個丸子固在腦后,眉不描而翠,唇不點而朱,巴掌大小的臉上略施粉黛,就連袒露出來的脖子都比一般人好看。
越是這樣的溫暖暖,越讓她感到憤恨。
同樣出身豪門,憑什么溫暖暖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而她只能以一種卑微的姿態對她百般討好,才能換來那么一點點的區別對待。
還好老天開眼,讓溫家破產,而她的母親也熬到了父親的原配去世。
她現在的身份,比溫暖暖高了不止一個層次。
溫暖暖心里在想事,沒注意有人喊她。
蘇茹雨看著在場的幾個工作人員,臉一僵,只當溫暖暖是故意給她難堪。
“暖暖,慕總在忙,你來找慕總是想說那件事?”
大庭廣眾,蘇茹雨壓下心底的不快,走到溫暖暖面前,露出甜甜的笑容。
溫暖暖正疑惑她指的是哪件事時,就聽著她壓地聲音繼續說:
“那件事慕總已經知道了,暖暖,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是...唉!總之你還是先走吧!一切等慕總氣消了再說!”
溫暖暖一臉莫名其妙,轉眼就看見慕頤冷著臉站在不遠處看著她。
他劍眉星目,面容雋秀,氣質高貴,只不過平時總是一副距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讓人不敢對他有一絲肖想的心思。
“慕總,暖暖已經知道錯了,你就原諒她吧!”蘇茹雨眼底快速的掠過一絲狡黠。
一直以來,她都是以一種屈辱的方式活著,離奇的幾年經歷,讓她明白了一些事。
想要得到一些東西,就必須努力爭取。
至于擋路人,必須不擇手段的去鏟除。
溫暖暖雖然依舊沒搞清楚狀況,但也聽出了點意思。
只是沒想到,這種狗血的事會發生在她身上。
按照臺詞,估計他下一句會說:不必多說,我都聽到了!
墨頤從口袋里摸出一支煙,掏出防風打火機點燃:“你找我?”
顯然,這三個字是對溫暖暖說的。
溫暖暖干咳兩聲,清了清嗓子,點頭。
“進來說。”慕頤吐出一口霧龍般的白煙,轉身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蘇茹雨一愣,追上去擔憂的喊了一聲:“慕總!”
溫暖暖遲疑了一下,也跟著走進去。
“茹雨,這里沒你什么事,你先出去。”慕頤站在落地窗前,抽著煙,沒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