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個刁鉆的問題,溫暖暖以一個不做回答的背影為結束。
回了房間,舒服的躺在床上,她拿起手機,破天荒的登陸了微博。
果然如她所想,罵聲一片。
合起來50000+,還在極速增加中。
“娛樂圈最沒有素質的女星,鑒定完畢!”
“從不看她,一副妖艷賤貨樣。”
“溫暖暖滾出娛樂圈!”
“潑婦敢做不敢當,打了人連面都不敢露,快出來道歉,作為一個公眾人物,容易教壞小朋友。”
“情婦小三的素質教養,咱們別要求太高。”
“她好像是高中學歷,在讀書時就給人當小三,后來靠陪睡才獲得那么多資源,還跟我愛豆搭戲......。”
“我怎么聽說她在初中的時候就被人破了?還經常逛夜店。”
“......。”
除了鍵盤俠,噴子跟一些黑粉以外,也有一些死忠粉在下面跟黑粉對罵。
由向嫣等人打頭陣。
糖筱曼:“樓上的,上帝賜給你一雙眼,你特么用來出氣,煞筆一個。”
向嫣:“我們村缺個掏糞的,你們如果無聊,可以來我們村試試。”
小嫣兒:“順便把村尾張寡婦家的尿罐倒了。”
楊雪:“現在人說話都不用負責的嗎?沒憑沒據的在這玩的一手好鍵盤。”
暖粉:“看了一下,罵我暖的都是女人。”
溫暖暖笑著在向嫣下面回復了一句:“掏糞是個體力活,適合力氣大且手速快的。”
她剛回復,不到兩秒,下面頂的人一個接著一個冒頭。
“吼吼吼,我暖竟然翻牌子了,羨慕!”
“不能獨寵一人,我也要翻牌子。”
“只有我發現了暖暖很幽默?”
“我暖好可愛!”
“哈哈,掏糞適合在工地抬杠的。。”
“扛精、鍵盤俠們,你們的福利來了!”
“......。”
溫暖暖忍俊不禁的噗了一聲,退出了微博。
***
“小妹,你確定不跟我們一起去買東西?”
次日清晨,吃過早餐,溫佳期抱著小侄子站在門口,重復的問了一遍。
溫暖暖搖頭,從凳子上站起來朝屋里走:“你跟大哥去吧!我還有別的事要做。”
背著包從屋內走出來的溫佳偶,詢問的看向弟弟:小妹要做什么?
溫佳期聳肩:我哪知道,要不你去問問?
讓我去問還問你干嘛?
溫暖暖自從昨天在劉思陽那里受挫后,想了一晚上。
于是,決定今天去干一件大事。
***
仿古的裝修,帶著古香古色的韻味。
青磚鋪成的路面兩旁被一個個小販占領,各種老舊的物件排開,吸引著閑逛游客們的眼球。
溫暖暖揣著從ATM機里取出來的兩萬塊錢,站在古玩市場的小路中間,望著長長的青石道路神色恍惚。
“小彤,文物鑒賞最重要的是擺正心態,識古莫貪,一切隨緣。”
那道春風般的聲音猶在耳畔,可惜已經時過境遷,好在,記憶深刻,對于他傳授的古文鑒賞可算作是青出于藍。
“2002年的第一場雪,比以往時候來的更晚一些......。”
迎面走來一個拖著箱子賣碟片的年輕人,音箱里放著格格不入的歌曲。
溫暖暖莞爾一笑,愉悅的低聲哼唱起相反的曲調。
“靜靜的村莊飄著白的雪
陰霾的天空下鴿子飛翔
白樺樹刻著那兩個名字
他們發誓相愛用盡這一生
有一天戰火燒到了家鄉
..........
噩耗聲傳來在那個午后
心上人戰死在遠方沙場
她默默來到那片白樺林
望眼欲穿地每天守在那里
.........。”
“你好,這首歌是你寫的嗎?你是原創?”
就在溫暖暖沉浸在過往歲月里時,一道帶著驚喜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
她定神回頭。
一個長頭發的中年男人走到她面前,面帶笑容的朝她伸出手:“你好,我是昭亞傳媒的導演李嚴,剛剛的歌是你寫的?”
溫暖暖只當沒看到他伸過來的手,換了個位置站著,眼神到處亂看,就是不看他。
先不說眼前這個叫李嚴的是誰,就是他口中的玿亞傳媒也是聞所未聞。
這讓她不得不懷疑,眼前這人是不是從銀行一路尾隨她到這里。
還好這個古玩市場的位置不算偏僻,就算眼前的這人想使壞,也沒這么大膽子。
李嚴看懂了她眼底的警惕,收回手,從口袋里拿出一張名片:“昭亞成立沒多久,還沒什么名氣,這是我的名片。”
溫暖暖注意到了他遞名片的姿勢,。
雙手托著,并且伸過來的高度適中,距離也恰到好處。
由此可見。
此人素質修養很好。
細節決定一切。
她心底的警惕消了幾分,接過名片。
李嚴友好的笑了笑:“你別緊張,我沒有惡意,是這樣的,我們劇組準備拍一部電影,剛才聽你唱的那首歌,很符合我們那部電影的片尾曲,看你有沒有意向轉讓作品。”
他從銀行咨詢貸款業務出來,就注意到了這個不僅外貌出眾,氣質也非常獨特的女孩。
本遺憾著自己還有要緊事,不想,非常湊巧,他們的目的地都是這個古玩市場。
大喜之下,準備過去要個聯系方式,卻意外的聽到她哼唱起了哀傷到令人心痛的歌。
歌詞他只記下了幾句,就那么幾句足矣征服他。
溫暖暖垂眸盯著手里的名片看了兩眼:“歌不是我寫的。”
李嚴惋惜的問:“那請問你認識這首歌的原創?”
溫暖暖垂下眼瞼,看不清表情:“他已經去世了,不過,現在這首歌的版權所有者是我。”
李嚴立刻笑了起來:“那你有意向轉讓嗎?”
轉讓?
溫暖暖斂眉沒有開口。
白樺林是一首歌,也是紀錄著一段凄美愛情的筆記。
就像歌詞里面唱的,誰來證明那些沒有墓碑的愛情和生命
那個仿佛清風朗月的人,不是音樂家,對音樂卻有獨特的見解。
這首歌,沒有發表。
現在,也只有她知道這歌的詞曲。
見她不說話,李嚴低頭看了一下手表,時間來不及了,伸手指著她手里的名片道:“這樣,我現在約了人,你什么時候想好了,隨時打我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