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佳期今天的戲份很虐,作為愛慕女主的男二,一直默默付出,得不到女主的回應,這一次更是為了替女主尋找能夠續骨生肌的白骨千幽花而被幾名魔修偷襲,生命危在旦夕。
溫佳期的教科書般的演技,令溫暖暖不住贊嘆,沒想到才短短兩個多月,自家哥哥的演技像開了掛一樣,代入感也未免太強了,讓身外局外人的她看了都不免為他揪心。
一場戲結束,溫暖暖拉著溫佳期一陣賣力的吹捧,大大的滿足了溫佳期的虛榮心。
下午回去的時候,天空又開始下起了大雪,路上堵車堵的不行。
溫暖暖坐在車里,開著空調,聽著歌,倒也沒有因為堵車而心情煩躁。
驀地,手機響了一下,一條信息發過來。
她拿起手機查看。
袁殊:“你明天還過來嗎?”
溫暖暖詫異:“我還有兩場戲,當然會過去,怎么了?”
袁殊:“也沒什么事,就是有些地方理解的還不夠清楚,想向你討教一下。”
誰不喜歡聽好話,溫暖暖也不例外,有人夸過她演技好,可從來沒有人以一個晚輩的語氣說想她討教之類的話。
“別這么說,大家互相學習。”
袁殊:“嘿嘿!我資質不好,可能理解能力沒有你哥哥那么快,到時候你千萬別生氣。”
作為公司老板之一,溫暖暖覺得自己很有必要關愛員工:“太謙虛了,就剛才的戲份,你都表現的很好啊,就連打戲,你也就重拍了三條就過了,別說新人了,就是一般的老演員都不一定能做到。”
兩人來來回回的聊了一些關于演戲方面的知識,便結束了聊天。
溫暖暖對袁殊的影響很好,人帥謙遜好學脾氣好。
聽說他非科班出生,家庭條件不好,大山里走出來的苦孩子,這樣的人在娛樂圈混真的很不容易。
第二場戲,不在公司拍攝,改換實地取景。
天氣不好,溫度又低,就連哈出來的氣都感覺是冷的。
穿著單薄的戲服,外面套了間羽絨服,雙手插在暖寶寶里面,溫暖暖依舊覺得自己凍成狗。
太冷了。
一會有她的打戲,被女主帶著正道人士圍剿。
“溫小姐,你的臉色好差,要不要去棚子里休息一下。”剛拍完一場戲的袁殊走過來,他仿佛不受溫度的影響似的,穿的單薄,面色如常,愣是跟剛才拍戲一樣,一副仙人之姿。
不像她,正毫無形象的聳肩縮脖站在那瑟瑟發抖。
溫暖暖那個羨慕啊:“馬上就到我了,你不冷嗎?”
袁殊搓了搓手,低聲笑道:“你不說還好,這一說還真有點冷了。”
溫暖暖將手從暖寶寶里抽出來,碰了碰他的手背,嘟唇道:“沒天理,我捂了半天還沒你的手暖和,果然年輕就是好。”
她一副我已經老了的摸樣把袁殊逗笑了:“我記得你比我還小四五歲吧?”
溫暖暖語重心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孩子,年紀不是衡量大小的標準。”說完,脫下羽絨服塞到她懷里:“幫我拿一下,我拍完找你拿。”
袁殊抱著衣服跟暖寶寶,看著她的背影,鳳目中露出一絲異樣。
溫暖暖對吊威亞并不陌生,但在這么寒冷的天氣將人掉在空中,還要表現出飄逸自然的感覺,難度有點大。
風聲大作,黑衣獵獵,青絲飛舞,十幾名美貌的白衣女子持劍圍攻一個長相妖艷的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本就身受重傷,打了沒多久,漸占下風。
“妖女,速速交出九龍丹。”領頭的白衣女子,長相清新脫俗,一舉一動都彰顯著凌波仙子的氣質。
黑衣女子捂胸嬌聲大笑:“咯咯咯,可惜啊,實在是太可惜了。”
“可惜什么?”領頭女子怒聲問。
黑衣女子執起胸前的一縷青絲放在鼻尖嗅了嗅,嫵媚之際的眼眸半瞇,帶血的嘴角更顯妖異:“可惜了幾位妹妹的天仙之姿,卻是千玨宮的弟子,不曾嘗試過男人的滋味,如若被男人疼愛,恐怕會更加嬌嫩。”
“你...你不要臉。”
“郭師妹,別跟她廢話,今日她若不交出九龍丹,就讓她葬生于此。”另一個年紀稍長的白衣女人率先朝黑衣女子攻去。
黑衣女子媚笑,笑意不達眼底:“這就是所謂的名門正派,專干這種殺人越貨以多欺少的事。”
一眾白衣女主臉上不知是羞還是怒,持劍齊身朝黑衣女子攻來。
黑衣女子臨空躍起躲開攻勢。
就在這時,吊威亞的鋼絲啪的一聲,赫然斷裂。
穿著繁瑣服飾被吊在半空中的溫暖暖,從四五米的高空墜落下來,嚇壞了一眾人。
站在遠處觀看的溫佳期肝膽俱裂,凄聲吼出一聲小妹,同時快速的朝溫暖暖的方向跑去。
兩人距離大概有七八米遠,顯然等他趕過去救人肯定來不及。
江濤李嚴也隔溫暖暖有五六米遠,有心救人也無能為力。
這要是砸在地下,不重傷也會斷胳膊斷腿。
眼看落地,白影一晃,一道人影撲上來。
溫暖暖正好落在那人的身上,那人慘叫。
兩人抱成一團,雙雙跌倒。
“小妹,你沒事吧?”溫佳期趕到,拉起自家妹妹上下打量,耀眼的星目中滿含淚水,剛剛那溫暖暖墜落的那一刻,的確將他嚇的不清。
溫暖暖搖頭:“我沒事。”
溫佳期狠狠的將她抱住:“你嚇死哥了,你要是有什么事,叫我怎么活啊!爸媽還不得埋怨死我,特別是小和那臭小子。”
前半句聽著還讓人挺高興,后面那半句是什么話,敢情他擔心就是害怕家里人責怪他。
“好了,二哥,你先放開我,看看袁殊怎么樣了。”溫暖暖掙開溫佳期的懷抱,俯下身關心的看著一臉煞白的袁殊:“你怎么樣?傷哪里了?”
她也沒想到袁殊會奮不顧身的救她,畢竟他們昨天才剛剛認識。
“我...。”話還沒說話,袁殊便暈了過去。
救護車很快就到了,工作人員將袁殊送去了醫院,溫暖暖沒有跟著,她攥著斷裂的鋼絲接口處,明亮的水眸變得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