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看著貝樂躍下去的背影,對著赫連玉延笑著說道。
赫連玉延沒有攔著貝樂,因為他知道他攔不住。
貝勒爺出手,就是知道他受傷,攔不住。
她不會允許他帶著傷去迎戰。
“沒人能傷得了她!”赫連玉延淡聲道。
“是么?拿這個來打賭,她要是沒受傷,我就把這指骨還你。”明天摸著那一小截指骨,道。
赫連玉延摩挲著自己斷掉的小手指,隱隱的有些擔心。
明天敢用小指骨來打賭,那就是她確保自己不會輸,因為她是個不允許自己輸的女人。
而那指骨,她也不會輕易給他。
來海上明月的人,一部分是為了玩,一部分是為了人脈。
而這海上明月讓大家流連忘返的,就是因為在這里玩的都是別處玩不到的。
大部分人喜歡玩的都是刺激的,所以,打斗在海上明月很常見。
而大家最為想看的就是貝勒爺下場。
明天每次帶來的人,都會隱藏在客人當中。
每次都要赫連玉延一個個的找,找對了打一架。
找不對,一是得罪了客人,二是打了赫連玉延的臉。
兩年了,這種玩法明天還沒玩夠。
而為什么這么玩,又有什么深意,就只有赫連玉延和明天才知道。
就如同明天說的,這人確實藏的深,貝樂在大廳里走了一圈,也沒有把人給找出來。
貝樂手中的扇子,輕輕打在手心上,一下又一下。
這人就在這里,她沒道理找不出來。
明天的人,只會是男人,沒有女人。
但是,男人可以變成女人……
貝樂站在那里又看了一遍,眸光倏然落在一個穿著紅裙子的“女人”身上。
貝樂微微偏了一下頭,明天還真是玩的越來越費心思。
明知道赫連玉延不會和女人動手,還偏偏讓她的人裝扮成女人。
那個“女人”也看到了貝樂,眼神一對上,就知道自己被發現了。
貝樂沖著那“女人”勾唇一下,踩著臺子,就躍了過去。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的身材是真纖細,穿著女人的裙子,就是個貨真價實的女人。
但是,這人出手的動作,可一點都不女人。
招招都是奔著要人命來的,貝樂還真是小瞧了他。
貝樂側身躲過了那人踹過來的一腳,這大長腿還真像女人。
明天是在哪里收的這個人,渾身都透著我來自地獄的陰狠勁兒。
這樣的人一看就是活在陰暗中,嗜血且變態。
能把女人扮的這么像,多半平日里也喜歡把自己當成是女人。
那人一拳打過來時,貝樂看到了他帶著倒刺指虎,鋒利的暗芒擦著她的臉一閃而過。
貝樂水漾的眸子里,閃過一抹狠戾之色,這人是找死!
貝樂打開扇子,扇骨是鋼針做的,針尖也鋒利的很。
扇子直接向那人的臉掃去,那人后仰一偏頭想躲過去。
但是動作還是慢了一點,下頜處被掃了一下,頓時浮現出血痕。
那人伸手抹了一下自己臉,而后把自己的指尖允了一下。
看向貝樂的眼神,盡是陰柔可怖之色。
這樣的一雙陰狠的眼,貝樂覺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見過。
但是,這個人,她是真沒見過。
就在貝樂微微一怔,走了那么一點神時。
那人抬腳就踹了過來,而且還是連著踹,逼的貝樂只得節節后退。
這人出腿的速度極快,貝樂知道自己今天遇到對手了。
虧著是她來了,如果是赫連玉延來打,以著他不對女人動手的原則,這會該進醫院了。
那人一個高抬腿,貝樂抬起手臂,擋了一下。
擋住了被踹,卻沒有擋住那人劃過來的虎指。
這一指虎直接扎在了貝樂的手臂上,那人露出猙獰的陰狠之色。
指虎向下狠狠的一劃,劃尖銳的刺痛,讓貝樂微微蹙眉。
她有多久沒受傷了……
那人伸手就要來摘貝樂的面具,動作還很快。
原來這么狠的招式,逼的她沒有辦法還手,目的就是要摘下她的面具。
想要看她真面目的人太多了,那也得有那個本事才行。
貝樂頭后仰,扇面一擋,一腳踹了過去。
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打法,讓貝樂踢到對方的同時,小腿也被踢到了。
而貝樂踢的是對方的要害處,這一下,直接讓那人彎下了身。
貝樂抓著他紅色裙子的領子,就把人給踹跪在地。
因為貝樂穿著的是暗色的衣服,所以有血也看不出來。
但是,若是近距離看,就會看到貝樂的胳膊在打著哆嗦。
那人面露痛苦之色,畢竟是最脆弱的的要害之地,被踹了。
那人緩了一下,抬頭向貝樂,眸光猩紅,慘白的臉上,血痕又透出幾分猙獰之色。
“身手不錯。”貝樂淡笑著開口道。
“貝勒爺也不過如此,疼么?”那人笑的癲狂。
“沒你疼,這么愛穿女裝,想來也不會在意自己斷子絕孫吧?”貝樂冷聲道。
一兩滴血從指尖滴落,落在地毯上便無了蹤跡。
“我是段十,貝勒爺記好了,這一腳早晚還給你。”段十咬牙切齒的說著。
“呵,一條狗而已,也特么的值得我記在心上。”貝樂后退兩步,居高臨下的看著段十,淡聲道。
聽了貝樂的話,段十笑的癲狂,一雙眼要滴出血來似的瞪著貝樂。
“貝勒爺傷的可重?”明天緩步走來,笑著問。
她身側站著的是一臉焦灼的赫連玉延。
明知道貝樂受傷了,他卻不能上前,貝勒爺的威嚴是即便受了傷,也要無事的站在在那里。
“傷了天姐的人,不好意思。”貝樂答非所問。
“是他太廢物。”明天冷笑道。
而后又對著赫連玉延說,“我贏了,咱們下個月見。”
“走了貝勒爺,咱們也下個月見。”
明天說完轉身就走,段十狠狠的看了貝樂一眼。
在同伴的攙扶下起了身,也跟隨明天離開了。
貝樂在自己的衣擺上輕輕拍了一下,才邁著悠閑的步子上了樓。
貝勒爺一離開,大廳就炸了,大家都在議論剛才那一架真是開了眼。
臨溪閣
“傷的不輕。”赫連玉延蹙眉道。
“簡單處理下,我要在顧柏衍醒來前,躺回到他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