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笑,你就知道笑。”
“你那個蠢爹就知道哭……”
顧柏衍說完這句話,又狠狠的罵了一聲。
而后對著月白說,“去訂機票。”
先生突然說這么一句話,讓月白一怔,訂什么機票?
“先生,要去哪里?”月白問了一句。
“那個蠢貨在哪里我就去哪里。”顧柏衍喊完這句話,就快步走出了餐廳。
這句話說完,顧柏衍感覺自己心里的煩躁少了一半。
這一刻顧柏衍才意識到,那個蠢貨對他的影響有多大。
他做不到過自己所謂的正常生活,沒有那個蠢貨,他根本就正常不起來。
楚飛聽到自己小舅舅要去找他爸爸,手里的勺子就掉了。
艸,這和他爸爸預想的不一樣啊。
楚飛趕緊給貝樂發了一條消息過去。
{艸,爸爸,我小舅舅要去找你,怎么辦?}
而楚飛直到吃晚飯,也沒有得到他爸爸回復的消息。
因為小舅舅在家,他也不敢打電話。
也不知道他爸爸那邊是什么情況。
小舅舅明天就出發了,這要是知道被騙,后果真的不敢想。
“不準再當著他們兩個的面說臟話,有點當叔叔的樣子。”
顧柏衍不能帶著冰淇淋和巧克力出國,所以,楚飛要在家照顧著。
顧柏衍發現冰淇淋和巧克力,還都挺喜歡楚飛。
而楚飛照顧他們也還挺細心,追著抱著爬著玩的都很好。
顧柏衍哪里知道,冰淇淋和巧克力出生后,楚飛就總抱他們。
自然是親近的多,再說楚飛也是招小孩喜歡。
“知道,小舅舅,我再也不說臟話了。”
“我會和我們輕輕柔柔的說話,親親抱抱舉高高。”楚飛笑著說。
顧柏衍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楚飛立馬又說,“不親,冰淇淋是女孩不能隨便親。”
聽了這話,顧柏衍才收回眸光。
楚飛心里嘆氣,小舅舅也真是小氣,他親冰淇淋就行。
怎么就不能給他親親了,他可是大哥。
“晚上定好鬧鐘,再困也要給我爬起來,給他們喂奶換尿不濕。”顧柏衍又說。
“小舅舅,我保證會按時按點,給他們喂奶換尿不濕。”
這都是他小舅舅說的第三遍了,怎們就這么不放心他。
他就那么不靠譜么,真是的。
“那個小舅舅,貝樂是不是又惹禍了?你去抓她?”楚飛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問。
顧柏衍沒說話,貝樂病了的事情,誰都不知道。
他更不想讓顧家的人,和他奶奶知道。
這幾天他奶奶沒什么動靜,就肯定有什么謀劃。
他奶奶就是太喜歡掌控,所有的一切都要在她的掌控中,她才能安心。
但凡有什么脫離了她的掌控,她就會不安,就想做些什么。
這些年,他也是見識過他奶奶是怎么掌控別人的。
太多的手段,他看的都麻木了。
“你太姥姥這幾天都在干什么?”顧柏衍問楚飛。
楚飛是兩三天就要去老宅去請安,小輩中,他算是得老太太喜歡的。
“和平時一樣,喝喝茶聽聽曲兒,多數時候都睡覺。”
“不過,我那天聽太姥姥和管家說,要約見什么秦老爺子。”
“但好像是沒約上,還是人家不見的,我也沒太弄明白。”楚飛逗著冰淇淋說道。
其實就是太姥姥約見秦伯雄,但是,秦伯雄以身體不太好不能坐飛機拒絕了,所以,沒約成。
而太奶奶又不想太主動的去南洋界見人家。
這事就這么擱置了,但是,依著他對太姥姥的了解。
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她認準了秦小姐,那就一定要把人娶進顧家。
他現在還挺期待,要是太姥姥知道她費盡心思,想要娶回顧家的秦小姐。
就是她最討厭的那個蠢貨貝樂,會是怎樣的一個表情。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有那么一天,他爸爸現在這個狀況,能不能好還是個未知。
顧柏衍就知道他奶奶,還沒對秦小妞死心。
顧柏衍做了一個假設,要是秦小妞真的嫁進了顧家,那么就有了能壓制他奶奶的人了。
但這也只是個假設,他這輩子都不會娶了,而秦小妞也沒機會嫁進顧家。
私人醫院
手術的一切都準備好了,已經穿好手術服的白墨,看著身側的老師。
說不擔心是假的,依著老師之前的狀態,三天不喝酒,大量的喝水運動。
也不能讓他的手恢復如初,可是,現在時間太緊,也沒有更多的時間,讓老師再去恢復了。
這手術再不做,就真的只能看著貝樂死了。
“緊張?”班厚看著貝樂,問。
“嗯,她是個很好很好的姑娘,應該活著的。”
手術前,白墨已經和班厚說清楚了,貝樂是個女孩子。
當時班厚驚的好一會才緩過來,因為貝樂怎么看都是一個小帥哥。
他接觸的人也很多,真就是沒有看出她是個女孩子。
而最重要的,在她的身上,找不出一點女孩子的痕跡。
一個女孩子能抗住這樣反復的疼,而且還這么有耐力,著實讓他很意外。
“人的壽命都是注定的,強求不得,我只能說我會竭盡所能。”
“借著這個機會,你也要好好的認真看,學習。”
“你和蘇塵昀是我最出色的兩個學生,可是,他手殘廢了,不能再拿手術刀。”
“可惜了……”班厚說到蘇塵昀還是會很惋惜。
白墨低著頭不說話,蘇塵昀手殘廢,是因為他,這也是他心底永遠的痛。
這一臺手術能做多久,沒人知道。
因為難度很大,班厚也是第一次做,所有的一切都是未知。
手術室外,邊策郁廷宸戚九都等在外面。
手術中的燈亮著,他們心里的時間就在走著。
只要這燈不滅,每走過的一分一秒就都是希望。
邊策比郁廷宸和戚九,更加希望手術順利。
他希望貝樂活著,因為她活著就是手術成功,那么白墨就不會有任何的心里陰影。
如果手術失敗,貝樂死去,那么這將會成為白墨心底,永遠無法撫平的傷疤。
而他也很有可能會因為這個,再也拿不起手術刀。
而醫生這個職業又是他熱愛的。
燈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