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今天這個夜是屬于夏夢的,可夏夢已經死了,她后面的陳山也死了,那就該輪到陳路了,可陳路有些古怪,她懷疑昨天來的那個人就是陳路,如果陳路是壞人,那么今天晚上倒霉的不是他們這個屋,就是白賀和劉勇那個屋。
于茗和明信心里有準備,可白賀和劉勇卻沒多少經歷。
“我們知道了,放心。”
白賀也鄭重起來,劉勇點頭,今天晚上他不睡了,他不信誰能害了他們。
說完話,四個人分開,各自回屋。
“你說今天晚上陳路會死嗎?”
明信問著于茗,他有些不確定。
于茗搖頭,道:“我也不確定,按說他犯規不少,應該死,可是他有很多奇怪的地方,如果昨天晚上過來的人是他,那說明他和這個副本有什么關系,那樣他就不會死。今天晚上咱們一定要小心,如果他明天沒死,那陳路就有些可怕了。”
于茗對陳路懷疑很多,可她現在還有些沒想通的地方。
“我也是這樣覺得,昨天那樣的情景,我如果出去有可能會兇多吉少,可陳路卻能在外面行走,什么都不怕,還能偽裝,門開的時候,進來那陰冷的氣息是什么,這一切如果都是他,那他就藏的太深了。”
明信也對陳路很懷疑,陳路好像比他們知道的都要多一些。
“你先睡會,要出事,前半夜的可能也不是太大。”
燈熄了,于茗讓明信休息。
明信點頭躺下,他抓緊時間休息,說不定后半夜還得大戰呢。
可明信沒想到他一躺下好像就睡著了,他好像是被什么困住了,一直在做夢,想醒都醒不過來。
于茗在守夜,她的腳抵著門,心里默數著時間,只是數著數著,她覺得不太對勁,咋這么靜呢?好像天地間的萬物都消失了,只剩下她一個人。
怎么會這樣?
于茗猛地驚醒過來,看著黑黑的房間,于茗心里動了一下,她剛才是睡著了嗎?
不對!
她不可能這么快睡著的,她清楚自己這個人,在守夜的情況下,不會不負責的睡著。
那就說明她的睡不對勁,是有什么在影響著她,讓她睡覺。
她想起了白賀他們說的話,睡著了,什么都沒聽到。
這也是為了讓她睡著,什么都聽不到嗎?
這樣想著,又一陣困意襲來,于茗頭一點,又要睡著。
不能睡,于茗使勁擰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痛讓她清醒,這一下于茗精神多了。
她拿出手機,用亮光看了一下,明信睡的很香,看來他是在睡著的時候著了道,也主要是明信沒防備,太累了。
現在還沒事,不用叫醒他,讓他先睡吧。
就這樣于茗守夜,在她感覺自己要睡的時候就掐自己一下,擰自己一下,用疼痛讓她精神起來。
時間很快到了十二點,于茗覺得身體有些發沉,她好想好想躺下睡一覺。
別睡別睡,對自己說著的于茗,又要歪頭,卻猛一下又驚醒了,她剛動了一下頭,準備擰自己,卻感覺有人在推門。
于茗的心一下就緊了起來,她用力的抵住門。
“明信,明大哥,明信,醒醒。”
于茗喊著明信,她怕她一個人守不住,她覺得有什么在影響她的狀態。
可明信沒有回應,按平時來說,明信在她喊第一聲的時候就應該醒了,可現在沒有,說明明信也在被影響。
不行,必須叫醒明信。
于茗感覺到推門的力氣在加大,她用力的抵住的門同時,用腳去踢了明信兩下,沒辦法,手夠不著明信的位置。
明信還是沒動靜,于茗只能加大力氣。
“嗯。”
明信輕輕的嗯了一聲,掙扎著起來了,其實于茗沒喊他之前他就很想起來,他想醒,可怎么也醒不了,好像有聲音一直說:“睡吧,睡吧,好好睡一覺。”
他身體動不了,頭也是懵的,只有睡覺最舒服。
在于茗喊他的時候,他也想起,可他用了很大的力氣,卻動不了。
于茗踢他的時候他感覺到了,他一直在掙扎,困住他的東西太厲害了,他掙扎的很困難,可就是掙不脫。
于茗又踢他的時候,他感覺到了一股大力,這種力氣好像打破了困住他的牢籠,他用了最大的力氣一推,推開了牢籠,他掙脫了出來。
于茗看明信醒了,暗暗出了一口氣,醒了就好。
明信使勁的搖了兩下頭,讓自己清醒過來,然后他急忙過去幫忙了。
有了明信的幫忙,于茗這邊就不那么費勁了,就算門被推開了,她也能動手,她先前怕門被推開以后,那陰冷的氣息會傷到明信。
門真的被推開了一條縫隙,明信剛好在這邊,二話不說,拿出軍刺,就刺了出去,他怕刺不對位置,他還從下往上,滑動,把整個門縫都滑了一圈。
有股陰冷的氣息順著門縫往里入,但感覺并不明顯,這氣息在遇到明信軍刺的時候好像進入的少了,門縫又被于茗推上了。
外面沒了動靜,好像沒人推門了,但屋內那微微的陰冷氣息并沒有消失,好像是有什么東西進了屋。
明信右手握著軍刺,左手握住了于茗的手,他感覺到像是有人在黑暗中看他們,這種感覺很滲人,于茗昨天幫他驅除了陰寒,今天他也怕于茗會有他昨天那樣的感覺,所以他主動握了于茗的手。
還好,于茗的手溫還算正常,不像他昨天那么冷,不過不知道一會兒會不會受影響,明信并沒有松手,他得和于茗并肩戰斗。
于茗也沒收回手,在明信握著她那刻,她不知道明信是什么感覺,但她感覺到了一絲的溫暖。
其實明信并不知道,于茗此刻的體溫是偏低的,好像有股寒氣侵入了她的心頭,讓她處于一個陰冷的世界。
這種冷是從心里傳出的,讓她整個人都有點不太好,但她又怕再發生什么,警惕著,堅持著,她也感覺到好像有種噬人的怪物在盯著她,想吃了她,直到明信握住她的手,她才有了一絲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