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信看到于茗突然坐起來,他也嚇了一跳。
“什么聲音?”
于茗開口問明信,聲音有些暗啞。
“什么?”
明信一愣,沒聲音啊。
“你沒聽到聲音嗎?”
于茗從明信的詫異中感覺有點不對。
“沒有,一直都沒人出來,也沒人上衛生間,沒聲音啊,你聽到了什么?”
明信也覺得有些不對。
于茗沉默了。
先前她睡著了,但睡的并不踏實,迷迷糊糊之間她聽到好像有人在喊她的名字,要讓她去什么地方,那聲音雖然有些模糊,但卻有一種魔力,讓人很想開口答應,讓人很想跟著這個聲音走。
于茗不想繼續再聽這種聲音,所以她才坐了起來。
如果明信什么都沒聽到,那么說這聲音只針對她一個人。
包括她現在醒了,她都還覺得有微微的聲音在她耳邊呼喚她,只不過不怎么強烈。
于茗想到了崔佳和陳宇,他們兩個人犯了忌諱,自己基本沒什么犯什么忌諱,那聲音還有些魔力,別說犯了忌諱的,那聲音的魔力應該被加重了很多很多,所以崔佳和陳宇可能不知不覺被這聲音迷惑,跟著聲音走了,從而被殺死,他們到死都是平靜的,還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那說明他們不是清醒的。
此刻于茗知道了兩個人是怎么死的。
“幾點了?”
于茗又問明信,她睡前把手機交給了明信,讓明信有可以照亮的東西。
“十點四十五。”
明信看了看時間。
看來不一定要到十二點才會發生什么事。
于茗把先前她聽到聲音的事和明信說了,明信楞了楞,他們沒犯什么忌諱也會受到影響?只不過這影響被削弱了很多,如果這影響被加大很多倍,說不定就無聲無息的中招了。
“你休息會兒吧。”
于茗既然醒了,也不打算睡了,免得睡夢里被聲音迷住,從而發生什么意外,她守著好了。
“還是一起吧,萬一一會兒你有什么事,我還能幫忙。”
明信搖頭,他不太放心于茗,怕他睡著了,于茗發生什么,他都不知道。
于茗沒拒絕,她知道明信是好意,今天晚上自己這樣,明天晚上可能明信也會受到點蠱、惑,但不嚴重,明信應該沒事。
兩個人默默的坐著,熬著時間,十一點,十二點,一點,兩點,三點,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個人輕松了不少,于茗從十二點過后就沒聽到什么聲音,連人起夜的聲音都沒有,想來不會再發生什么了。
“你要不休息會兒?”
于茗不想明信跟著他一起熬了。
“沒事,這個時候不能大意,還是等五點以后吧。”
明信沒休息,他還是不太放心。
等到五點,一切正常,兩個人出了口氣,這個時候不發生什么一般就不會發生什么。
“看來今天夜里應該不會死人了。”
明信說著,先前他和于茗兩個人猜測接下來死的人應該是夏夢,可今天于茗聽到了聲音,說明這一夜應該是屬于于茗的,于茗不出事,應該就沒事了。
于茗點頭,她有些認同明信的說法,但又不百分之百的認同,不到最后誰也不可能真的知道,出事的概率還是有的,于茗覺得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會出事,只是不知道是誰。
但明信都猜錯了,早上兩個人在燈亮以后還是聽到了罵人的聲音。
推開門到了衛生間的位置,他們看到了夏夢的尸體。
陳山一直在罵人,他以為今天死的會是于茗,所以他第一個來了衛生間。他來的時候還不到六點,也許是知道游戲是假的,不那么害怕,也許是因為這種死狀就像人睡著了一樣,不太恐怕,也許是因為他對于于茗那偏執的執念,所以他摸黑對夏夢的尸體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他覺得他發泄的很痛快,有一種無法訴說的快意,讓他身心舒爽,這種舒爽讓他連身上的傷都不覺得疼了,他還打算把于茗的尸體藏起來,白天繼續為所欲為。
他想的很好,他也先入為主以為是于茗,直到他完事后,細細摸頭發才覺得有些不對勁。
于茗的頭發是黑長直,而這尸體的頭發有些大卷,和夏夢有些像。
陳山一驚,顧不得許多,他想離開,等燈亮了再來,可沒想到他還沒站起身,又有人來了,也就在這個時候燈亮了,來的人是陳路。
看著兩張臉,陳山直接罵人了。
一邊罵人一邊提他的褲子。
而陳路則一臉鐵青的站在那里,什么話都沒說,但可以看出他的心情并不好。
于茗他們到的時候,陳山才弄好他的衣服。
“不是該輪到你,你們了嗎?為啥死的是她!你、你們給老子說清楚。”
陳山大聲質問著,他昨天一夜都沒睡好,傷口疼,心里煩躁,他半夜很想去于茗的屋里,可陳路先是勸,后來強制他不許出去。還告訴他,于茗和明信不可能不防備的,那兩個人都是有心眼的人,如果他去了,可能就回不來了。
再說今天夜里應該是于茗出事,他去是話,可能被連累,陳山這才沒動。
他趕早去衛生間,也是因為他想著,你活著我做不了什么,可你死了,我總能為所欲為了吧。
這種極不健康的心理才讓他去做那樣的事,沒想到搞錯了對象。
陳山的質問,于茗沒理,此刻于茗的臉色也不好看,因為夏夢死是死了,卻衣衫不整。
崔佳也好,陳宇也好,死的時候衣衫都是好的,沒人動過,這說明夏夢的衣衫不是系統弄的,而是人為。
想起他們以為今天死的是自己,于茗看向陳山,她的目光冰冷,她是真的起了殺心。
陳山被于茗的眼神弄的退后一步,他覺得這眼神太嚇人了,好像要殺了他的感覺,這是以前他沒在于茗的眼內看過的。
明信眼內也怒火閃現,想象陳山做了什么,如果他是對于茗做這樣的事,明信恨不得現在就砍了陳山的手,挖了他的眼睛,殺他一千刀也不為過。
這一刻,明信心里有了一個念頭,任誰也不能對于茗做這樣的事,他一定要保護于茗。
這個念頭是因為什么,明信沒多想,此刻他的心還沒憤怒充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