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茗看著那些在抓娃娃的人。
噯,那個男的好笨啊,抓了好幾下都沒抓到。
咦,那個女孩還可以,她抓到了一個,自己也去抓吧,讓他們都知道自己的厲害。
于茗邁步往娃娃機去。
不,不,于茗停住腳步,她不想抓,她都沒住的地方了,她要娃娃做什么。
可是那些娃娃好可愛啊,她一定能抓到它們的。
于茗不由自主的往娃娃機去。
不行。
于茗用了大力握拳,指甲幾乎把手心戳破了,她微微緩神以后又使勁擰了自己的胳膊,這才清醒,此刻的她已經離娃娃機只有兩三步的距離了。
于茗后怕的長出了一口氣,她差點被娃娃機留下了。
趕緊走,趕緊走!
于茗繼續往前,她的前面是過山車。
不過這過山車和她生活里見過的過山車不一樣。
這過山車分為左,中,右三部分。
坐邊是雙排的座位,右邊也是雙排的左邊,而中間則是四排。
過山車很長,往后看不到尾。
左邊,右邊和中間是空的,相互之間有一個半座位的距離。
過山車的座位是紅色的。
還有,每個座位上都有號。
另外于茗沒發現軌道,那過山車怎么跑動?
于茗有些不解。
還有,這過山車現在是空的,上面沒有人。
好奇異的過山車!
不過她不要坐過山車,她恐高,她最怕這個了。
于茗搖頭,急忙往前。
過山車很長,她走了好一會,才看到過山車的尾。
這個時候有個男人迎面沖她走來。
她認得他。
不,不是那種認識,就像明凱一樣,這個男人叫明信,他是明星。
他怎么會在這里?
于茗很奇怪。
明信也看到了于茗,這是一個長相柔弱,但很美的女孩,對方看他的眼神有點奇怪,不過他不認識,他看了于茗一眼,眼神冷漠。
于茗看到了他的眼神,然后她什么都沒說,和明信擦肩而過。
等再往前,于茗知道明信為什么會迎面沖她走來了,因為她的前面,都是水,是的,過山車的后面是水,沒有船,沒法走。
所以明信才會回轉,自己也過不去。
好奇怪啊,這是游樂場啊,哪里來的水?還有這么多的水為什么只在這個區域流動,而不會往別的地方流動?
這水像是被什么阻隔了,但如果你要走過去,就會被水淹沒。
她也只能回轉。
沒有了路,那怎么出去?
于茗心里想著,走到了過山車。
過山車上此刻已經有一個人了,是一個男人,三十左右,戴著金邊的眼睛,手里還拿著一份報紙,他坐在了右邊靠外的位置。
于茗看到明信也站在過山車的跟前,他也在看過山車。
前面那些項目都不能停留,因為你會被留下,可沒有出路,難道要坐這過山車,這過山車是出路,會把他們拉出去?
是了,她來的時候過山車上并沒有人,別的項目都有人,如果過山車和別的項目一樣,是留下人用的,那過山車上面肯定會有人,而過山車上沒人,就代表它的作用不是留下人。
于茗想著看向了明信,不知道為什么她覺得明信好像和她是一樣的人。
明信走向了過山車,他選擇了中間的位置。
中間座位上面寫的是五,六,七,八號。
明信坐的是八號,是靠左邊的位置。
于茗明白了,明信和她想的一樣,他也認為這過山車是出路。
于茗想了一下她選了左邊的位置,她沒選靠外的,而是靠的是中間,也就是靠近明信這邊,她和明信中間是空的,一個半個位置的距離。
明信看于茗坐下,看于茗看著他,沖于茗點了一下頭,但沒說話。
這個時候又過來了人,他們也開始選擇位置。
于茗看到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選擇了右邊另外一個位置,坐在了戴金絲眼鏡的男人的身邊,而金絲眼鏡男看了他一眼,開始看報紙了。
還有兩個人他們坐在了中間的第二排,這兩個人是一個男人,一個女人,很年輕,他們好像是夫妻或者男女朋友,因為他們手拉著手。
另外有六七個人也選了中間的位置,第三排,第四排什么的。
也有選擇右邊后面位置的,而于茗的身邊也坐了人,一個女人,三十左右,戴著黑框眼鏡,看著很嚴肅的一個女人。
于茗心里不知道為什么升起了一股不安感。
這些人都是哪里來的?為什么她先前都沒見過?
于茗發現有個男人坐在了明信的旁邊,他坐的是七號位置。
不,不行。
于茗急速的回頭,她看到了她身后的號碼,十一號。
為什么是十一號?按說她這個號碼應該是一或者二,或者是三或者四,因為中間是五六七八。
可她的是十一號。
不安感更大了,于茗站起來身。
“你好,我們能換下位置嗎?”
于茗是對明信身邊的男人說的。
男人目光有些冷,明信也看向了于茗,不,應該說,這坐過山車的人都看向了于茗,怎么還要換位置?先前干嘛去了。
“為什么?”
坐在明信身邊的男人三十多歲,五官長的很深刻,唇有些薄,目光很冷,他并沒有因為于茗長的漂亮而目露憐惜。
“因為我喜歡他,我想和他坐一起。”
于茗指的是明信,她說完這話她都臉紅,什么啊,什么就喜歡他啊,她第一次見明信啊,連話都沒說過,明信對她的印象也不好,她這樣說,是表明想追人家?自己什么時候臉皮這么厚了啊。
“這樣啊,那行吧。”
明信身邊的薄唇男人聽于茗這樣說,臉色沒那么冷了,他起了身,他手里有了一張票,是七號,他遞給于茗。
于茗再看自己手里,她手里也有了一張票,上面寫的是一排十一號,別的什么都沒有。
沒有名字,沒有身份,只有一個座號,那就是說可以交換。
“謝謝,謝謝你。”
于茗道謝把票遞給了男人,她拿著七號的票坐在了明信的身邊。
于茗聽到了竊語聲,好像是在議論她,還有人在嘲笑她,不過她不在意,做都做了,還能不讓人說。
票好像在她坐下那刻就消失了,這說明過山車現在認同了她的身份,她是七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