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安拎著菜刀沖了出去,周家人都嚇傻了!
周母問,“他剛拎的是菜刀吧?”
“是。”周鳳梅顫著聲音道:“好像是。”
周父氣呼呼的起身,“那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追,他要是傷了人,那可得坐牢,以后檔案上留下了污點,就麻煩了!”
周家人如夢初醒的追上周平安。
“平安!”
“鐵蛋!”
“你不要亂來啊!”
這時的周平安,已經理智全無。
他赤紅的雙眸里,燃燒著沸騰的殺意。
那樣濃烈的殺意,像是隨時都要把人燒成灰燼似的。
他拎著菜刀,沖進歡聲笑語的房間里。
“裴雪松!”
村長放下手中的筷子,對著周平安道:“周平安,你想干什么?”
周平安持著一把菜刀,指著裴雪松道:“裴雪松,把你的錢給我!”
因為明天裴雪松等人就要走了,村長等人特意拿了釀好的高粱酒,同裴雪松喝酒。
酥好的花生米,是酒的最完美的搭檔。
“周平安,我為什么要給你錢?”
裴雪松的眼眸中,看不出來任何的情緒。
周平安握著菜刀的手,微微顫抖。
他想讀書。
盡管他成績在縣中學不是頂尖的,可他也不想當什么木匠,過那種一眼能看到盡頭的人生。
周平安去縣中學讀書時,裴雪松是資助了學費和生活費的。
可以說,如果沒有裴雪松,周家根本就供不起周平安讀書。
“周平安,你知道你這種行為,在法律上是什么嗎?是搶劫!”
村長連忙打著圓場道:“周平安,咱們有什么話,慢慢說,你別拿刀嚇唬人!”
周平安拎著菜刀,又上前一步。
“誰給你們慢慢說,我就問你裴雪松,給錢,給我一千塊!”
周平安狠狠地獅子大開口,一要就是一千。
村長以及村民都被周平安嘴里的“一千”給嚇倒了。
這一千,是周平安算出來的學費。
高中加大學的學費和生活費,一千塊,綽綽有余。
可周平安并不知道,在瞎子坡,有許多人,一家人一年都才一百、或是兩百的結余。
要是遇上要嫁娶或是起屋啥的,還得舉家借債。
一千塊,對于瞎子坡的人家來說,那可是一筆巨款。
“周平安,你瘋了吧!一張口就是一千塊?”
“就是,周平安,人裴老師和你無親無故的,憑啥給你一千塊?你的臉可真大!”
“周平安可不愧是周鳳梅的兒子,母子倆一個德行!”
周平安聽見村民們的議論,雙眸更是泛著一片赤紅。
“裴雪松,你別特么的給老子廢話,我就問你,這一千塊,給不給?”
裴雪松淡然而從容道:“不要說一千塊,我一分一厘,都不會再給你!”
周平安像一只暴怒的狼崽似的,裴雪松的面前沖。
他那怕拿了刀,那也不是平常干活村民們的對手。
他不還沒有沖到裴雪松的面前,便被村長帶人摁到了炕上。
村長麻利的將周平安手中的菜刀奪了過來,裴雪松居高臨下的看著周平安。
“周平安,你上學的那些錢,是你爸安和平留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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