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的眾人,都不忍去看姜茶那一張悲傷至極的臉龐,她們都給不了姜茶想要的期待。
“沒關系的。”
姜茶很快就振作起來了,她安慰著自己的父母。
“爸、媽,我原本也是想和你們商量,我想要從舞蹈團退下來的。”
姜父姜母聽見姜茶這么一說,兩人的神情就更悲傷、更心疼了。
“爸,媽,你們別不相信我,我的申請報告都還在柜子里呢。”
“我沒有想像中的那么大度,我做不到和阮微微在同一個舞蹈團里呆著。”
從阮微微進舞蹈團時,姜茶就真心拿她當朋友。
別人都排斥阮微微,唯有姜茶,主動和阮微微交朋友,甚至會給阮微微提出不足之處。
她捧著一顆真心,到阮微微的面前,最終,卻換來了阮微微搶走了江執。
“茶茶,你想哭就哭吧。”
姜母伸手將姜茶抱在懷里,原本很堅強的姜茶此時卻像是一只小野獸似的,嗚嗚的哭出聲。
她昨晚非常認真的表演,想要把最美好的一幕,留在舞臺上、留在觀眾的心中,結果呢……
姜茶特別難過。
這一種難過,比阮微微和江執在一起,更讓她難過。
失去一個男人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她失去了為之奮斗并熱愛終生的事業啊。
傅城和葉琳瑯兩人沒有打擾姜家人。
傅城不死心的又問了一句,“琳瑯,她真的不能跳舞了嗎?”
昨晚,是傅城知道姜茶是他母親的救命恩人后,第一次坐到臺下觀看姜茶跳舞。
姜茶跳舞時,真的是閃閃發著光。
她耀眼奪目,像是一顆小星星在浩瀚的星河中綻放著獨有的光芒,讓人無法忽視她的存在。
“傅老師。”葉琳瑯再三解釋,“不是不能跳舞,而是不能成為一名專業的舞者。”
跳舞?
誰都可以跳!
那怕是雙腿殘疾,只要熱愛,都可以跳出自己想要的舞蹈。
但專業的舞者,要求就太高了。
姜茶傷的地方,不允許她再進行高強度的舞蹈訓練。
“我為她感到遺憾。”
傅城說這話時,江執也深深的低下頭,看著自己的皮鞋鞋尖。
他和姜茶,青梅竹馬。
縱然他對姜茶沒有那種刻骨銘心的深愛,他卻也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有多熱愛舞蹈。
“是誰?是誰做的?”江執猩紅著雙眸,低吼著質問。
倘若罪魁禍首在江執的面前,他一定、一定也要那個人,付出相應的代價。
謝緒寧拎著早餐,從容不迫來到葉琳瑯的身邊。
“琳瑯,早餐。”
葉琳瑯問,“調查出結果了嗎?”
“有了。”
謝緒寧道:“根據調查,是舞蹈團的一位工作人員人為的松開了釘子,導致燈架墜落。”
江執聽見謝緒寧這話,驀然沖到謝緒寧面前,他朗聲道:“這不可能!”
舞蹈團有著嚴格的規定。
每一個部門,都有非常嚴苛的責任劃分。
“根據那個男人交待,是舞蹈團的阮微微暗示她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