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蘭的聲音,壓的很低。
除了金哥,陳父陳母壓根兒就沒有聽見。
財帛動人心,拿了錢,還不用坐牢?
這樣的好事,金哥當然是愿意干的。
金哥遲疑道:“你確定?你不會報警?”
陳雪蘭點頭。
“我被你綁著,我怎么去報警?”
陳雪蘭瞄了一眼陳家老倆口,冷聲道:“更何況,說到底你還是被他們連累的,不是么?你如果不相信,我也可以寫一個文書,讓我簽字畫押。”
金哥明顯的心動了!
誰不想要更多的錢?
他想!
倘若能拿到這一筆錢,就算是讓他死,他也是樂意的呀。
“行,我寫。”
金哥寫了一封文書,遞到陳雪蘭的面前。
“小金,你這是做什么?”
金哥道:“我這不是怕她事后報警么?先弄了一個文書,表示這錢,是她自己愿意給咱們的,那就是咱們的家務事……”
陳父和陳母,只認識錢,其余的,大字不識幾個。
兩人一聽金哥這么一說,倒是滿心歡喜,仿佛預見到之后數錢數到手軟的美好生活。
“行,就這么干!”
金哥沒有想到陳家那老倆口竟然這么容易就相信了自己的話,他看了一眼陳雪蘭,將手中的香煙,遞給陳父一支。書荒啦書屋
“陳伯,你別抽你那旱煙,嘗嘗我的。”
陳父拒絕道:“那倒不用,還是葉子煙抽著夠勁!”
“哎喲,陳伯,這煙可是上面的人都在抽,我這是朋友給我的一包特別供給,普通人在市面上是買不到的那種。”
陳父一聽,瞬間接過香煙,點燃了吸了一口。
“這口感,果然是不一樣,夠勁!”
金哥哪里能搞到什么好煙,不過是普通的香煙忽悠陳父罷了。
“陳伯,咱們到外面抽,順便放個水,讓嬸子盯著她。”
陳父不疑有它,便爽快的應答道:“成。”
金哥和陳父兩人走到廠房外面,天色漸漸晚了。
秋天的晚霞,別有一翻風味。
“陳伯,那位真不是你閨女啊?”
陳父騰云駕霧道:“你聽她胡說!”
“我也覺得她在胡說,明明自個有錢,還不孝敬你們這當爹當娘的?陳伯,我以前也是一個混不吝的,這自己當了父母才知道,這孩子啊,生來就是要債的。”
“娃一生下來,就是一張嘴,一張嘴,那就得要錢,你說咱們拼死拼活,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將她拉扯長大,容易么?這養兒方知父母恩,那位一看就是自己沒有生養過的,所以不知道當父母的有多辛苦,咱們這么辛苦,要多少孝敬,那都是應該。”
“反正我可想好了,要我閨女,以后不養我,我就告她去,法官鐵面無私,會給咱們這些當父母的主持公道的。”
金哥又不知從哪里拿了一瓶二鍋頭一碟花生米。
兩人便坐在廠房門口,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起了小酒。
金哥打定主意,是灌醉了陳父,自個就能拿個50萬,這筆買賣,可真是太劃算了。
“陳伯,你別看你這閨女,年紀不小了吧,保養的挺好的,她要年輕個七八歲,我鐵定愿意娶她。”
陳父喝的醉醺醺道:“她不是我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