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長的臉上,一片默然。
葉琳瑯也不和監獄長繼續寒暄,而是徑直去了獄醫所在的辦公室。
獄醫一看見葉琳瑯,便興奮的站了起來。
“葉醫生。”
葉琳瑯道:“我要宮澪的所有資料。”
獄醫立刻將整理好的資料遞到葉琳瑯的面前。
葉琳瑯拉開椅子,坐到桌上看著病歷。
獄醫默默地給葉琳瑯倒了一杯茶后,悄無聲息的坐到一旁,不去打擾葉琳瑯翻看資料。
監獄長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也悄悄地離開了。
老實說,他是真的很想送走宮澪這尊煞神!
他還想多活幾年!
與此同時,宮澪坐在床沿上,看著墻壁上自己所寫的那些公式。
在那些公式里,有物理公式、化學公式、數學公式。
哪怕是天才,也未必能看懂這些公式所代表的含義。
但他懂。
一如葉琳瑯同監獄長所說的那樣,他不會逃跑。
他的病,只有葉琳瑯能治,他會積極的配合葉琳瑯的治療。
直到,終有一天,他會親自站到自己仇人的面前,用仇人的鮮血,祭奠自己失去自由的這些年。
宮澪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搭在膝蓋上。
宛如膝蓋是黑白的琴鍵。
他的手指,在琴鍵上跳躍著,舞動著。
一曲激昂的復仇之樂,從指尖緩緩流淌出來。
漸漸地。
他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耀眼的弧度。
八年前,十八歲的他,成為千夫所指的連環案兇手!
唯有他自己清楚,他沒有殺人。
真正的殺人,另有其人。
她和他,將他構陷成兇手!
宮澪的心臟,在胸膛內,撲嗵撲嗵的跳躍個不停。
他被抓后,有人說他是天才!
也有人說,他是瘋子!
他是什么,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現在還活著,安安穩穩的活著。
終有一日,他會親手洗凈身上的冤屈,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站在太陽下,迎接余生的每一個晴天。
宮澪的手術,相當復雜。
不過,這僅僅是對于其他的醫生而言。
對于葉琳瑯來說,宮澪的手術,不過是小事一樁。
第二天早上七點,葉琳瑯和監獄長來到了宮澪的病房。
宮澪依舊是昨天那一身。
監獄長走到宮澪的身邊,彎腰給宮澪的腳踝上,戴上了一對腳銬。
葉琳瑯并沒有阻止監獄長的這種行為,而是對著宮澪道:“手術后,你可以對當年的案件提起公訴,根據現場的DNA數據,可以重新偵查此案……”
宮澪聽見葉琳瑯這話,問,“你這是什么意思?”
葉琳瑯道:“我的意思是,我知道你不是真正的兇手!”
葉琳瑯的話,宛如平地驚雷。
炸的監獄長腦子一片空白。
葉醫生這話是什么意思?
她的意思是,宮澪是冤枉的?
同樣震驚的,還有宮澪。
他瞳孔微縮,轉瞬又一片默然。
“我欠你一個人情。”
監獄的車,載著監獄長、宮澪以及葉琳瑯到了帝都醫科大學附屬醫院。
八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帝都的一切,對于宮澪來說,都是那么陌生又新奇。
各種術前的準備工作做好后,宮澪的手術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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