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聽見程雋這么一說,瞬間有些犯難了,無論從理性和感性的角度上來說,把小橙子交給程雋,對謝繼寧都是最好的選擇。
把小橙子交給程雋后,謝繼寧就可以忘記沈白露,堂堂正正的過自己的人生。
可把小橙子交給程雋,對于小橙子來說,是最好的選擇嗎?
不是!
沈父對程雋的了解并不深,他并不清楚程雋能不能做一個合格的父親?
擁有程雋和沈白露這樣的父母,小橙子何其不幸?
倘若小橙子再大一點,要小橙子自己選擇,小橙子未必會選擇跟他們這對父母中的任何一個人。
“程雋,僅憑你的一面之詞,我不會相信你就真的這么無辜。”
程雋又慢條斯理的穿著衣服,他沉沉開口道:“我不無辜,我最初的目的就是要報復沈白露,至于她和我發生關系,那么,我只能說,這是沈白露主動的,而我,只是沒有推辭。”
謝繼寧不愿意再聽程雋和沈白露的假話。
他緩緩開口道:“程雋,先征求一下小橙子的意見,她如果愿意和你一起生活,我不反對,但如果小橙子不愿意,誰也不能來搶走她。”
“也好。”
程雋的心里,有些不安。
他之前在得知小橙子是他的女兒時,就問過小橙子,小橙子并不愿意和他一起生活。
可他是小橙子的父親,養自己的女兒,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誰也不能反對。
沈父只覺得自己從頭到尾都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工具人。
他想,他最大的用處,大概就是萬一程雋和謝繼寧一言不合打了起來,他報警的功能吧!
“那要告訴小橙子真相嗎?”程雋問,“如果不告訴小橙子真相,小橙子又怎么做出公平的選擇?”
沈父道:“要不,讓小露養小橙子?”
程雋譏笑道:“就她?一個朝秦暮楚、天真任性的女人,她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嗎?”
“給我大哥和大嫂下毒的人,到底是誰?”謝繼寧更關心這個問題。
他曾經以為,下毒的人,是程雋。
既然程雋現在說不是他下的毒,他就暫且相信程雋。
程雋打開筆記本,將事先夾在筆記本中的紙條,遞給謝繼寧。
謝繼寧接過紙條,打開一看,上面的名字,讓謝繼寧觸目驚心。
沈父眼觀鼻、鼻觀心,什么都沒有問題。
“謝繼寧,這是我的誠意。”程雋平心靜氣道:“我只想做一個父親。”
謝繼寧拿著紙條,出了茶社。
呼嘯的北風刮在他的俊臉上,他卻絲毫不覺得寒冷與疼痛。
他上了停在茶社門口的汽車,徑直回到了謝家老宅。
此時的謝家老宅,除了傭人以外,并沒有別的家人。
謝繼寧輕車熟路的走進老宅,推開一扇木門。
一把揪住一個男人的衣領,強行將男人拖出了房間。
“謝繼寧……”
男人還沒有反應過來,謝繼寧就一拳砸到了男人的下頜下,一口鮮血,噴濺了出來。
“說,是誰讓你下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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