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琳瑯倒是真的沒有料到謝緒寧會悄無聲息的就這么孤身一人來到了葭萌鎮。
王婷婷其實沒有告訴葉琳瑯,不僅謝緒寧來了,符隊也一起來了。
他們四人都有駕照。
不眠不休,從帝都開車回來的。
昨天下午三四點到的。
王婷婷帶著符隊等人徑直去見了張秀梅。
謝緒寧成為了張秀梅的律師,符隊又借著自己的身份,搞到了許多決定性的資料。
可以說,張秀梅的這一場官司,絕無可能會輸!
謝緒寧的眸光,亦落到坐在旁聽席里的葉琳瑯的身上。
他的眼眸里,閃爍著縷縷的笑意。
盡管葉琳瑯沒有特別表現出很驚喜的模樣,謝緒寧卻還是知道,她很開心能看見自己。
嚴聽光和符隊坐到了王婷婷和葉琳瑯兩人特意提前占好的空位上。
謝緒寧則是作為律師,走到了張秀梅的身邊。
張秀梅的這一場官司,來旁聽的人不少。
畢竟這年頭,婆婆給懷孕的兒媳婦下墮胎藥這樣的事情也是世間少有。
大家也都想看看這個惡婆婆會有什么樣的下場!
在所有人的心中,法庭是令人敬畏的存在。
整個案件一開庭,法庭里頓時只有法官冷靜自持的聲音。
葉琳瑯和王婷婷兩人其實心里都很清楚,這個案件的最終結果會是什么樣的。
她們平心靜氣的坐在這里,靜靜地聽著原告與被告雙方的唇槍舌戰。
楚母一臉戾氣地看著張秀梅,那樣的恨意,絲毫不加掩飾。
要早知如此,她還不如直接往那泡里倒一包耗子藥。
楚母想,怪只怪她,心慈手軟。
倘若她要是那心狠手辣之輩,那就應該把張秀梅直接給毒死算了。
到時候就算張家人上門,又能拿出什么證據呢?
楚母譏誚的勾起唇角,暗自想著,她還真看不出來,張秀梅有這樣的血性。
一個小時的庭審終于結束了。
楚母被判以二十年的有期徒刑。
即日起開始執行。
楚母一聽這判決,當場就在法庭上對法官口出狂言,用極盡污穢的言語去污蔑對方。
葉琳瑯一行人從法院出來,原本陰沉沉的天氣,陡然晴空萬里、陽光普照。
王婷婷樂呵呵地對著張秀梅道:“秀梅,你看這天氣,這是老天爺開眼了呀!”
葉琳瑯亦是看著那燦爛的陽光,眉眼透著一股溫和的笑意。
“秀梅,恭喜你打贏今天這一仗,我們是不是應該去慶祝一下?”
張秀梅從婚姻的桎梏中掙脫出來,整個人也透著一股輕松與愉快。
“那我請你們吃魚。我知道有一家的魚,特別好吃。”
王婷婷第一個響應,“吃魚好呀!年年有余,好兆頭!”
縣城在一條江的旁邊。
縣城的街道上,人滿為患。
張秀梅等一行人,也是擠了好半天,才擠到江邊。
江邊停著一艘打漁的船。
“田伯,今兒有魚嗎?”
田伯應道:“有。”
“我們來吃魚。”
田伯動作麻利的拿出幾把椅子,搭在河邊,他熱絡的招呼著張秀梅一行人道:“你們先坐著曬會太陽,我去從撈條魚出來,立馬就給你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