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父在書房里打了一通電話給所長,此時接聽所長電話的人,已經變成了一個陌生的聲音。
戚父的額頭上,滲出一股冷汗。
他問,“你收拾好了嗎?”
戚海東慌慌忙忙的收拾好東西,道“我收拾好了!”
戚父拍著戚海東的肩膀,道“別走正門,走后門,棉紡廠那邊還停了一輛車,你開那車走。”
“爸!”
戚海東不知道事情有多嚴重,可他從戚父的神情中,已經分辨出來了,這事,絕不是小事。
以前他年輕,許多事情并沒有參與。
“走吧!”
戚父剛這么一說,耳畔就響起了一陣警車的鳴笛聲。
戚海東這時終于沒有再兒女情長,打開廚房的門,徑直走向后門。
戚父整理了一下衣領,走到了前院。
作為首富,戚父早早的就買了一塊地,修了一幢造型別致的小別墅。
這小別墅,儼然成了全縣的標志性地點。
“你們是誰?”
戚父威嚴的站在別墅門口,看著門口的警車。
一個戚父從未見過的男人,拿著一紙文書走到戚父的面前。
“依法辦案。”
戚父故意拖延時間道“我又沒有犯法。”
“犯沒犯法,可不是戚首富上下嘴皮這么一碰就能說清楚的事,走吧,請你喝杯茶。”
戚父的手腳冰冷,心里想著,只盼著戚海東機靈點,這會躲遠了。
戚海東聽見警車的鳴笛聲,這會也慌得不行了,他拎著死沉死沉的旅行箱,跑出后門。
剛一跑出后門,便被聞澤給堵了一個嚴嚴實實。
“你是誰?為什么慌慌張張的從戚家出來?”
聞澤這么一問,戚海東就想到了自己剛剛看到的新的身份,他料想聞澤對自己并不太熟悉,便糊弄道“我是馮陽,和戚海東是朋友,他請我幫他拿點東西。”
聞澤使了一眼色。
兩個男人上前,一把奪過戚海東手中的旅行包。
打開一片,黃澄澄的金條赫然展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當然還包括存折、戶口本。
戚海東垂死掙扎道“你們這是做什么?我馮陽可是合法公民!”
“合法公民?”
聞澤譏誚道“那作為合法公民就解釋一下你的這些東西,是從哪里來的?”
戚海東道“我哪知道啊?我是替戚海東跑腿的人,你們抓我做什么,你們要找,就去找戚海東啊!我可是無辜的!”
聞澤的手,輕輕拍了拍戚海東的肩膀,道“戚海東,別演戲了,就你這演技,能糊弄誰?”
“什么戚海東,我是馮陽。”
聞澤使了一個眼然,戚海東便被摁進了汽車。
戚海東這會又急又怒,可能怎么辦?
他現在被人一左一右的擠在中間,自己更是動彈不得。
另一邊車上的戚父不安的動著自己的手指,心道兒子逃了嗎?
應該逃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他犯的那些事,頂多是經濟犯罪,到不了槍斃這一條。
等風聲一過,他就又能出去。
到那時……
戚父的眼眸中,閃過一抹陰狠毒辣,心道他姓戚的,就又是一條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