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笙被季橙這么搞過之后,就已經是心理變態了。
他壓根就沒有之前那種家丑不可外揚的想法。
他恨不得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季橙這個女人的歹毒,恨不得讓世人都知道季橙的真實面目。
其他圍觀群眾在聽見何安笙這么一說時,看向季橙的眼神,便再無同情了。
“季橙,你也別在這里跪著使什么苦肉計了!來,把你之前的所作所為,全都講給她們聽聽。”
“說你從小被阮家和季家抱錯,說你在知道自己的身世,就勾引了人家的未婚夫,說你嫌棄別人,就害得你家毀容又殘疾!”
“說你白眼狼、狼心狗肺、說你對自己的枕邊人都下這樣的狠手。”
“說你無處可去了,就想著要人家原諒你,人家不原諒你,你還跪在人家面前演什么苦肉計!”
“季橙啊季橙,你哪里來的臉?”
季橙跪在地上。
她的耳畔,全是何安笙那譏誚的嘲諷聲。
原本還有些同情她的街坊鄰居們,此時更是滿眼譏誚的看著季橙。
其實季橙對何安笙所作的那些事情,早就成了一個八卦給傳來了,包括何家的不追究,以及季橙要生孩子再留學的事情。
但是,在這之前,大家都只是聽說,誰也沒有料到自己會親眼這兩位當事人啊。
“我說,老弟啊,聽說你還得拿錢給她出國留學呢!”
何安笙自嘲的冷笑道:“誰讓她懷著我的孩子呢?我被她弄得從此以后都沒有生育能力了,我總不能絕后吧,那怕是她要一座金山銀山,我也只能同意啊!”
何安笙坦然的說出自己沒有生育能力的事。
這讓其他人,對季橙的感官,就更加不好了。
畢竟,這個年頭的人,大部分人都還是很傳統的。
季橙對何安笙的所作所為,都稱不上是一個傳統的賢妻良母。
“何安笙,是你們何家求得著我留下這個孩子的。”季橙氣得雙眸泛著一片猩紅。
何安笙道:“是啊,是我們何家求著你留下孩子的,季橙啊,我現在也請求你,你站了起來好嗎?地面上寒氣重,你別受了涼。”
季橙又怒又恨。
她感覺到無數人的眸光,像是刀子似的,扎在她的身上。
她們的臉上沒有笑,季橙卻覺得每一個人,都在心里鄙視她,嘲笑她。
“何安笙!”
季橙氣得渾身發顫。
何安笙仿佛像是沒有看見似的,他對著季橙說道:“季橙,要不,你起來我幫著跪!”
無數的惡意,撲面而來。
那樣的惡意,像是織成了一張大網。
那樣的一張大網,將季橙包裹在其中。
季橙只覺得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似的。
她想,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季橙這么一想時,便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她跪久了。
雙腿都跪麻了。
人一動,就搖搖晃晃的。
何安笙想要伸手去扶季橙,卻被季橙一下甩開了。
“滾!”
季橙惡狠狠地瞪著何安笙。
何安笙上前一步,虛虛地抱住季橙,道:“季橙,我不會讓你稱心如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