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琳瑯是完全沒有料到唐棠又有了新的工作調動,她輕聲問道:“那老二呢?”
唐棠想了想,才遲疑的說道:“我媽退休了跟著我帶走老二,有我媽照顧,我也放心一點,主要是老二現在還小,我還是舍不得把他留在帝都。”
孩子對于母親來說,就是軟肋。
唐棠這樣的做法,是無可厚非的。
“那我哥呢?也留在帝都?”
唐棠笑了笑,無聲的攤手道:“他的工作,你是知道的,別說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安排。”
“我懂了。”
郁北方從唐棠和葉琳瑯簡單的對話,就已經猜到了,葉國瑾絕非像郁家人認為的那樣,是個吃妻子軟飯的小白臉。
也是,以葉云開和喬念的教育方式,怎么也不可能教育出一個小白臉啊。
“那我們現在要去爬老君山,你去嗎?”
“去啊!”
于是,一行人,慢慢的爬起了老君山。
出門的時候,還有些太陽,待爬到半山腰時,太陽沒了,取而代之的是烏云密布,與此同時,大雪紛飛。
好在葭萌鎮的天原本就冷,大家穿的也很厚,唯有些麻煩的是,這山挺高的,小孩子爬一會兒,就爬不動了。
葉琳瑯等大人們,也只好一人抱一個或是背一個。
老君山的香火鼎盛,山頂鞭炮聲不斷,一路上不時有行人擦肩而過。
半山腰里的牛棚早就沒有人住了。
郁北方特意帶著姚玨來到了空無一人的破舊牛棚。
“媽,這是什么地方啊?”
郁北方指著一間四面漏風的房間道:“這就是我出生的地方。”
姚玨作為一個在帝都長大的錦衣玉食的少年,哪里見過這樣貧窮的地方?
其實姚玨也沒有辦法想像郁北方的童年是什么樣的。
“姚玨,媽媽就是在這里出生,在這里長大,大概像你這么大,才和外公外婆回到帝都,那時的我,與帝都格格不入……”
郁北方的聲音里,透著一股酸澀。
她也不是一朝一夕的時間,才在帝都扎根的。
“媽,我以后會好好的孝順你的。”
姚玨非常感慨。
郁北方輕輕一笑,道:“好呀,我等著你,對了,你往帝都打電話了嗎?”
“打了,爺爺奶奶說,讓我陪著你好好玩,不要管爸。”
郁北方的手,搭在姚玨的肩膀上,從容沉穩的說道:“姚玨,你爸除了在感情上有些拎不清以外,大致卻還是一個好人。”
“我知道。”
而與此同時,郁家卻是陷入了一股莫名的低氣壓之中。
郁母看著自己的兒子媳婦,也顧不得是過年這樣大喜慶的日子,而是冷著一張老臉,指桑罵槐道:“你們說這件事,要怎么處理?難道真要讓郁北方與姚玨離婚?”
郁家的兩個兒媳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低低的垂下頭。
對于郁北方婚姻這個問題,她們是不方便發表任何意見的。
郁北方道:“媽,大過年的,就不要說這事了。”
“不說這事說什么?大年初一你們就個個想要回娘家,怎么的?郁家容不下你們嗎?老規矩初二才可以回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