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緒寧見葉琳瑯的神情如此嚴厲,他的臉龐,也變得有些陰沉,握著小甜心和小星海的手,卻是無聲的用力。
葉琳瑯認真的看著這封信,這一封信,是寫在一張皺巴巴的煙盒里的那張錫紙上的。
葉琳瑯看著上面的文字,這封信,可能寫的有些久了,那些用炭頭寫的文字就變得有些暈染。
饒是這樣,葉琳瑯卻依舊能夠從這一封信中,拼湊出一個驚天的“秘聞”。
這個年輕的女人在信中說,她原是蘇南地區的一位女大學生,暑假的時候出去打工賺學費的時候,被一個男人騙到了這里,以五萬的價格,賣給了這家人。
這家人有一個殘疾的兒子,因為殘疾,在當地是沒有辦法按著正常的婚嫁流程娶到合適的妻子。
于是,他們一家,就只能傾家蕩產的去買了這么一個“妻子”回來。
她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但因為他們住的地方,人煙稀少,同村的人壓根就不知道這件事,她到了這家里之后,過的簡直是豬狗不如的日子,挨打被罵更是家常便飯。
很長一段時間,她也只能在屋里呆著。
他們為了防止她逃跑,甚至還用鎖狗的鐵鏈鎖住了她。
在日復一日的折磨中,年輕的女人懷孕了。
對于他們來說,可能懷孕了,就不會再跑了,她們也只是將她關在房間里,不再用鐵鏈鎖住她。
她為了逃跑,也裝作很順從的樣子,同樣更是使得這一家人放松了警惕。
葉琳瑯看著這一封信,深呼吸了一口氣,眸光陰森的對著謝緒寧道:“緒寧,我們回家。”
葉琳瑯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葭萌鎮,她的良知更不允許她對一個陌生女人的苦難視而不見。
以前在葭萌鎮,只要肯花錢,總是能娶到老婆的。
可隨著知識的普及、法律的普及,婚姻自由不再成為一句無用的口號。
包辦婚姻,在這里沒有了生存的土壤。
但讓葉琳瑯沒有想到的是,沒有了包辦婚姻,卻又滋生出了另一種罪惡。
“好。”
有小甜心和小星海在,葉琳瑯和謝緒寧顯然是不可能帶著孩子去解救這個可憐的女人。
有孩子在,葉琳瑯和謝緒寧兩人就會分神,更何況,發生了這樣的事,葉琳瑯更想要知道當地領導的態度。
如果當地領導選擇包庇的話,她不介意會使用自己的權限,直達天聽。
年輕女人看著葉琳瑯一家人離開,心里一凜。
她沒有幫自己。
她竟然沒有幫自己。
那,她怎么辦?
好不容易看見這藍天白云,好不容易呼吸到自由的空氣,難道她又要重新回到那個巴掌大的小屋嗎?
她不愿意。
她寧愿死,也不愿意再被束縛。
年輕女人想著這廟里有這么多的人,她端著面盆的手,緊緊地握住,突然發狠的將面盆里的面湯,朝著惡婆婆潑了過去。
惡婆婆一時沒有防備,被滾燙的面湯,燙得直哆嗦。
“死瘋子!”
年輕女人撒腿就跑,惡婆婆也顧不得自己被燙傷了,她撒著腿追著年輕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