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祁玉覺得老外那種聞歌起舞的派對其實挺無聊的。
前世他看美利堅電影時就覺得難以理解這種思維,不明白這種派對有啥好玩的,現在親身參與其中,就更想不明白了。
程敏倒還好,第一次參加這種派對,感覺還蠻新鮮,也跟著音樂開始在舞動。
“來嘛,一起跳呀,還挺好玩的。”
程敏抓著祁玉的手,想帶動他一起嗨。
祁玉沒轍,女友喜歡就好,也跟著嘗試瞎跳。
跳了一會,祁玉始終找不到感覺,于是趁一首音樂結束,就在程敏耳邊說道。
“我看那邊有吉他,給你唱首最近寫的歌吧。”
“好啊,好久沒聽你唱歌了。”
說完,祁玉走到樂隊旁說了幾句,然后這層樓的音樂都停了。
所有人都疑問地看向樂隊的方向。
“接下來這首歌,獻給我的女朋友,希望大家喜歡,Merry Christmas!”
祁玉拿著吉他,輕掃琴弦。
“Well you done done me and you bet I felt it.
I tried to be chill but you're so hot that I melted……”
前奏一起,老外們又跟著舞動了起來。
這首“Im yours”的旋律輕快舒適,歌詞也生動有趣,一下就俘獲了在場所有女性的心,繼而向程敏投去羨慕的眼神。
她們不約而同地想到“要是我家那糟老頭子能那么浪漫就好了”。
然后回頭看看自己的伴侶,全都忍不住搖了搖頭。
就在祁玉演奏歌曲的時候,一個頭發稀疏,身形魁梧的老外也來到了30樓。
如果祁玉見到他,一定能認出他這個前世的好萊塢動作巨星,布魯斯·威利斯。
不過在這個世界,他叫約翰·麥卡倫,是一名紐約的警察。
他今天來這,是為了跟自己半年沒見的妻子共度圣誕。
本來跟妻子共度圣誕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情,他應該滿臉堆笑才是。
只是剛才在樓下發生的事情讓他現在非常不爽。
他發現自己的妻子在這家公司居然改了姓氏。
要知道,在美利堅,兩個人一旦結婚,女方一般都會跟著男方姓,真正做到“你的名字我的姓氏”。
而如果結婚后,女方突然不跟男方姓,那么就呵呵了。
現在約翰就是這種感覺。
于是當他看到妻子荷莉后,兩人就因此事爆發了激烈的沖突。
“……我想你了。”
“但不包括我的姓氏對嗎?也許在簽支票的時候能想起來。
你什么開始姓吉奈蘿了?”
“這是一家日本公司,他們認為已婚女人不可靠……”
“你是結過婚的荷莉,你嫁給我了。”
“你怎么又說起這個了?”
“我們還沒有談完。”
“我有這個機會,必須把握它。”
“對,不管是什么結果?”
兩人正吵得不可開交,這時荷莉的秘書一頭闖了進來。
“吉奈蘿小姐,我……”
話沒說完,小秘書就感覺到辦公室的氣氛不對勁。
“對不起……青木先生正在找你,他想讓你為大家說幾句。”
“謝謝。”
通知到后,秘書小姐姐就趕緊溜了,這種場合她可應付不了。
“我要走了,一會再回來。”
兩人半年后的第一次見面不歡而散。
跟老婆吵完,約翰也很懊惱自己沖動的性格,用頭撞了幾下門框,并自我吐槽道。
“真是好樣的約翰,干得好,真成熟。”
……
一曲“Im yours”過后,祁玉收獲了在場所有人的掌聲。
回到程敏身邊,發現清子不知道什么時候也回來了,身邊還跟著個猥瑣的胖子。
“阿玉你好厲害,阿敏說這首歌是你原創的,你在香江是歌手嗎?”
“不是,不過香江有好幾首爆紅歌曲是我寫的。”
對于當一名“文抄公”,祁玉心里毫無壓力,能記住這么多經典歌曲穿越,本來就是一種本事,他憑啥要不好意思?
“唱歌只是小道,你喜歡聽的話,我可以隨時邀請世界最頂尖的歌手專門給你唱。
青木岡昌看清子不理自己,反而在那猛拍祁玉的彩虹屁,只好說點什么秀一下存在感。
“這位矮矬朋友是?”
別人不客氣,祁玉自然不客氣,直接開啟人身攻擊。
“巴嘎!你個死光頭敢對我無禮?信不信我現在就叫保安把你趕出去?”
“好啊,那順便把我也趕出去吧。本來父親叫我來玩,我還期待了一下。
現在看來就是為了騙我過來跟你相親。
青木君,我在這里跟你直說,你不是我杯茶,實在不好意思,掰!”
一口氣把心中想法說完,清子就牽著程敏和祁玉走向電梯,離開中富大廈。
“可惡的女人!總有一天你會落到我手上,到時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被清子落了面子,青木岡昌臉色難看,心里默默念叨。
三人乘著電梯到達一樓,電梯門剛一打開,祁玉靈敏的聽覺就聽到“啾”的一聲,然后就是一個重物跌倒在地的聲音。
憑著把人打趴下的豐富經驗,祁玉推斷這是人體摔落在地的聲音。
一下子,祁玉就警惕起來,示意程敏、清子和一直守在外面的電梯服務生不要出聲。
自己則是悄悄地溜到大堂拐角快速地瞄了一眼,發現一樓大堂前臺的服務員已經被人干掉,倒在血泊中。
一名金色長發的黑衣男子和一名身穿西裝的黑人正在收拾尸體。
謝特,遇到大事了!
祁玉趕緊回到電梯,拉著不明狀況的三人躲到一樓后樓梯,然后用最快地語速低聲說道。
“出事了,一樓前臺剛才被人射殺,我們現在很危險。”
“你在開玩笑?這可是美利堅!”
電梯服務生一臉不相信地大聲說道。
而這么大聲的說話,明顯驚動了外面的匪徒。
于是金發黑衣男子就舉著槍,悄悄走了過來。
本來祁玉還想發揮一下國際人道主義精神,能救一個算一個,沒想到這服務生還挺有大國情懷。
那行,你自己一個人去面對匪徒吧,這樣的人老子救不了。
“阿敏、清子,相信我就先跟我走。”
解釋完后,祁玉沒有搭理服務生的詢問,直接拉起兩女就跑,把兩女帶到安全的地方。
祁玉才能安心查探自己被卷入了什么事件之中。
看到祁玉帶著兩個美女無端端落荒而逃,服務生也覺得莫名其妙。
明明拉著人家進“小黑屋”,居然說沒兩句就跑了,真是深井冰。
反正祁玉剛才說得話,他是不信的。
如果待會被上司發現自己工作時間溜號,又得罰扣薪水。
服務生剛一打開后樓梯的大門,卻發現一柄裝著消聲器的手槍正對著自己的腦門。
此刻他才后悔沒有相信祁玉說的話,跟他一塊跑路,可為時已晚。
“啾。”
服務生一句求饒的話都沒來得及說,就下去領便當了。
正往樓下跑的祁玉再一次聽到這個“啾”的聲音,他知道剛才那名服務生估計是兇多吉少。
但現在不是管別人的時候,還是趕緊把兩女送出去再說。
一路小心翼翼地來到地下車庫,祁玉發現整個中富大廈都被歹徒封鎖了起來。
所有的自動閘門全都變成關閉狀態,中富大廈成了一個進不來也出不去的牢籠。
“怎么辦?我們出不去了!”
看到閘門緊閉,清子才終于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要不我們就躲在車庫,等待警方救援吧?”
程敏提出了一個她覺得最穩當的辦法。
但這個辦法在祁玉看來卻不怎么樣。
自己肯定是要去查探情大廈情況,確認可能存在的劇情線,試圖改變劇情的。
如果自己走后,兩女被大廈內的匪徒找到,那不是拱手把自己的弱點送給別人?
而且,對于別人來說,中富大廈這個牢籠是進不來也出不去。
對祁玉來說,卻還差了點。
沒有說話,祁玉徑直走到閘門前觀察。
閘門是那種鏤空的、由一片網格狀的鋼制材料拼湊而成。
只見他右手五指從閘門鏤空處穿過,緊緊拽住。
“他想干嘛?”
祁玉的舉動,讓清子不明所以。
“嘡、嘡、嘡……”
一陣鋼鐵被硬生生扭斷的聲音,程敏和清子都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祁玉居然徒手將閘門拽斷,豁口正逐漸變大。
“走吧,這里不安全。”
表演完徒手拽閘門的壯舉后,祁玉連忙讓兩個張大嘴巴的美女跟自己離開。
現在可不是張嘴的時候,還是到安全的地方再表示驚訝吧。
從地庫出來,祁玉依舊小心謹慎避過沿途的攝像頭,避免被人發現他們三個漏網之魚。
一路離開了中富大廈大概500米的距離,祁玉才停下來。
“你們先去報警,我回去看看情況。”
“不要去,里面的人有槍,很危險的。”
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祁玉又想自己一個人去獨闖龍潭虎穴,程敏當然不想祁玉冒這個險。
“放心,不會有事的。你知道我有多厲害。”
向程敏眨了眨眼后,祁玉就轉身回到中富大廈。
“阿玉,如果可以,一定要幫忙救我父親。”
脫離危險,清子終于想起自己父親也還在中富大廈。
“不用擔心,阿玉那么厲害,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我們還是先去報警吧。”
程敏深深地看了清子一眼,覺得這個朋友是白交了。
居然要祁玉冒險去救她父親?
那些人可是有槍的!
不管兩女的復雜心思。
祁玉沿著出來的路,又悄悄潛回中富大廈。
因為害怕電梯被歹徒控制,所以祁玉只能從后樓梯往上走。
一口氣從地下車庫跑到30樓,換以前肯定得氣喘吁吁,不過現在他感覺還可以。
在舉辦派對的30樓,他躲在后樓梯看到了剛才載歌載舞的人,現在全都被歹徒們劫持。
果然不是謀殺案這種小事,他們搞那么大陣仗,到底想干嘛?
聽到腳步聲,祁玉立馬找了個拐角隱藏,準備出其不意,給靠近的匪徒一個熱情的背刺。
近了。
聽聲辨位,祁玉一下子撲了出去,右手手刀直接把人打暈。
“布魯斯·威利斯?”
等看清被自己打暈的人后,祁玉馬上就反應過來對方是誰。
遺忘的記憶也如潮水一般涌來。
布魯斯·威利斯、中富大廈、匪徒……臥槽,這是虎膽龍威第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