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祁玉在暗中對付興叔的時候,新近加盟的華弟卻顯得手忙腳亂。
他原本是鬼腳七的頭馬,在福榮社有那么一些地位。
不過那時的他并沒有手下,有事就幫老大做做任務,沒事就約上三五好友到飛車據點飆飆車,生活唯一的盼頭可能就是等鬼腳七退休后,繼承他的位置。
沒想到幸福來得那么突然,自己頂頭老大林福榮作死,搞得福榮整個社團并入洪興,鬼腳七又趁勢退出江湖,把所有人都交給他管理,他突然就看到了未來的希望。
可是,在得到希望的同時,困難也接踵而來。
首先,手下那幫原本比他資格老的人就不服他的管理,總是隔三差五給他惹點事,害他一直擦屁股。
其次,祁玉手下大將王寶并不友好,覺得他除了會飆車外,一無是處。
憑什么跟自己等人平起平坐?
最可恨的是,華弟手底下還那么多小弟,反觀王寶……
即便加上烏蠅的小弟都沒有人家一個人小弟多,真是氣死個人。
所以王寶總是借故打壓華弟,給他難堪。
最后,華弟自從飆車輸給祁玉后,除了在洪興總堂大會上見過祁玉一面后,就再也沒見到這個名義上的老大。
這讓他感覺糟糕透了,是不是輸了車賽被瞧不起?
三個原因加起來,讓他決定借酒澆愁,叫上了自己的原老大鬼腳七和從小看著他長大的吹水達。
叫上鬼腳七是因為那是自己真正承認的老大,心理上比較依賴。
而且原福榮的那幫手下也比較聽鬼腳七的話。
有他出面,第一個問題會比較好解決。
叫上吹水達,是因為他知道祁玉跟吹水達關系很好,讓他在祁玉面前美言幾句,應該會起到不錯的效果。
要說,這香江的江湖就是那么小。
白頭翁跟吹水達有舊,是看著吹水達長大的。
而吹水達也跟鬼腳七、華弟有舊,是與鬼腳七同期出道的老人,看著華弟長大的叔叔。
只是后來吹水達跟了靚坤,鬼腳七跟了林福榮,兩人后來交集才漸漸少了。
現在福榮社投靠了祁玉,吹水達女兒十三妹又是祁玉一手捧起來的。
雙方交集自然而然又多了起來。
“華弟,不是我不想幫你。
你知道的,一旦退出江湖,江湖的事我就不能插手。
不然以后我會很麻煩的。”
鬼腳七跟華弟喝了一杯后,就將自己的無奈說出來。
絕對不是因為華弟刮花了自己“老婆”的屁股一事懷恨在心。
鬼腳七是真心覺得自己一個金盆洗手的大佬,再干涉江湖事務不合適。
“好吧,我理解七哥的的苦衷,這件事我以后不會再提了。”
被自己最依賴的大哥拒絕,華弟嘴上不說,心里卻苦澀,端起桌上滿杯的啤酒,一口悶下。
“華弟,你少喝點吧。”
吹水達勸解了一句后,就開始講起對這件事的見解。
“據我了解,阿玉不是那種收了手下就不聞不問的人。
你看小小,在他手下干活,年紀輕輕就當上了洪興十二話事人之一,統領旺角。
我相信你也會有機會的。”
不知道是勸解還是炫耀,反正華弟聽完吹水達的話,感覺更加苦澀。
祁玉那么看重自己的手下,自己這個新加入的,和王寶又不合,以后還有什么出頭的機會……
想著想著,華弟又悶下一杯啤酒。
“不說了不說了,我們喝酒。”
看到華弟這個狀態,鬼腳七和吹水達相視一眼,都搖了搖頭。
年輕人,就是缺少歷練,屁大點事就想不開,以后還怎么做大事?
不過作為長輩,兩人也沒有直接出言責怪,而是陪他喝了幾杯、聊了幾句,才告辭離開。
鬼腳七和吹水達走后,華弟就獨自一人喝著悶酒,感覺自己難有出頭之日。
華弟喝著悶酒的同時,蘇阿細也躲進了這家酒吧。
后面追債的吹水基和手下們見到,也緊隨蘇阿細的腳步,闖了進去。
原來,蘇阿細的老媽爛賭成性,在吹水基的場子里借了很多錢。
吹水基要找人填數,當然是找蘇阿細這個如花似玉的美女咯,難道找她徐娘半老的老媽頂債咩?
為了躲避吹水基的追債,蘇阿細臨急臨忙躲到了這家原福榮社的酒吧,希望通過人員密集的環境逃過這次逼債。
“派幾個兄弟,守住出入口,我就不信那小妞能逃出我的五指山。”
吹水基帶著手下在酒吧門口發話,直接讓小弟封鎖這個酒吧,來個甕中捉鱉。
躲在人群中的蘇阿細看到這個情形后,立馬暗暗心焦。
被抓到可不是開玩笑的,隨時被賣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
“喂,你們哪里的?知不知道這個場子是我們洪興看的?
來這找事,你們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嗎?”
看到吹水基在場子里胡來,華弟的手下全都站了出來,想讓對方知難而退。
“老子就是洪興的西環話事人,你什么新鮮蘿卜皮敢站在我面前裝大瓣蒜?
識相的就給我滾開!”
拿洪興的名號來嚇洪興的話事人,華弟的小弟們算是打錯了算盤。
可是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
古惑仔本來就都是些脾氣暴躁的人,加上他們剛從福榮轉去洪興不久,對洪興的大佬們沒啥畏懼,個個都毫不退讓。
“不管你是哪的話事人,要是再不出去,我們就不客氣了。”
看到吹水基的人跟酒吧的人對峙起來,雙方劍拔弩張的狀態。
蘇阿細在旁邊不停祈禱兩方人馬趕緊打起來,這樣她才好脫身。
“什么事?”
“華dee哥。”N
看到這邊吵吵鬧鬧,被影響喝酒的華弟走了過來,想搞清楚怎么回事。
“華dee哥,這個人帶著一幫手下來我們場子鬧事,他說自己是洪興的話事人。”
隨著小弟的解說,喝得有點上頭的華弟看清了對面領頭的樣子。
果然是洪興大會上,有一把交椅的大佬。
沒有如蘇阿細所愿,兩方人馬沒有打起來,反而在華弟的周旋下,一起開始尋找起自己來。
蘇阿細認識這個搞破壞的小白臉。
就是上次在飛鵝山上,開車弄得她吐到七彩的壞人。
沒想到上次讓自己那么難堪還不夠,這次又來這樣害她。
她現在真是恨得牙癢癢。
可是再恨也沒辦法,她還是要先躲為妙。
“基哥,你說的人是那個嗎?”
華弟眼尖。
只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她一眼……
然后蘇阿細就被逮住了。
“嗱,我我我我跟你們說啊,我我我可是跟跟跟王寶大大大哥的。
你你你們別別別亂來啊!”
“王寶?他早就說你的事他不管了,今天我就帶你回去,等打扮漂亮了,就把你賣個好價錢。”
經過上次飛鵝山賽車事件后,王寶就對這個死皮賴臉的小飛女十分不滿。
所以賽車過后,王寶就直接把蘇阿細掃地出門,不再管她的事情。
不然的話,吹水基多多少少還是會給點面子王寶背后的祁玉。
“救救救我……”
被吹水基的手下們抓住,蘇阿細泫然欲泣,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旁邊的華弟。
“等等。”
看著蘇阿細被拉走,華弟不知道是酒精作用還是什么,竟然出言阻止了吹水基等。
“基哥,她欠你多少錢?我幫她還了。”
鬼使神差之下,華弟說出了這么一句話。
“你背?也行,只要你給得起錢,我就立馬放人。
這丫頭她媽連本帶利欠我三十萬,一手交錢一手交人。”
三十萬?
華弟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蘇阿細。
蘇阿細則是繼續發動含情脈脈攻勢。
“好,過兩天我親自送去你們堂口,先把人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