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鏡哪怕在被深埋地底五千里,也沒有透露那個地方的具體名字,這也是它最后的倔強。
哪怕這沒什么用。
它透露的那部分信息足夠路遙去調出那座寨子的位置。
路遙在海島上又停留了一會兒,根本無暇欣賞沿途的風景。
很快,便搭載上靈車,從海島上駕車歸去。
島嶼的陸地上上,一路開向海面,在紫外線的照射之下,車身漸漸處于虛實之間。
破舊的汽車上幾十年前泛黃的廣告海報,變得更加陳舊。
在啟程的一瞬間,海面上留下了一道濃黑的汽車尾氣后,在毒辣的紫外線照射下,伴隨著蔚藍天空的海鷗消失在了天際線邊。
而駐留在島上的車輪印,在海浪拍打過后,痕跡也被掩飾得無影無蹤。
那架靈車似乎從就沒有到來過此地。
誰也不知道,在這座太平洋小島五千里以下,還埋葬著一面“鐵骨錚錚”的鏡子。
“陽城,你們的主回來了。”
重新降臨在陽城的天空,路遙從上空往下看,并將靈車給收了回去,這還是他第一次搭乘汽車完成了一次長途旅程。
如果沒有這么多事,如果跟怪異的長久戰爭結束,他倒是很希望多來幾次這種說走就走的旅行。
這些難纏的s級靈異事件不知道什么情況,要么就一直不出來,要么出來后就一直也不見停,扎堆的上。
不止他這邊,林止水從國外回到總部后,聽說又被調往霓虹那邊,跟福島廢水的事有關系。
保不齊又是一起s級靈異事件。
據靈異國際聯盟的說法,輻射惡魔敗北后,近期很可能要不太平了。
“大決戰快要來臨了嗎?”
路遙往向天空,神色間有些迷惘。
在天塌之前,他感覺自己還沒有準備好。
小型的靈異事件開始減少,這本身就是一種危險信號。
不少原來待觀察的s級事件開始復蘇,似乎是被輻射惡魔刺激到了,還在完成那項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的補全計劃。
這預示著,他們剩下的時間同樣不多。
一旦哪方可以完成最后補全,兩方互相威懾的格局便會結束。
要么,未來的世界會被鬼怪所入侵,要么鬼怪這種東西會被逐漸清理。
“我的實力按照協會的標準,鬼影、鬼水跟鬼鏡互相配合,加上五官的進化,肯定是超過了a級顫栗,但距離s級還有一定距離,更別說補全所有短板。”
路遙默默猜測道。
這個判定跟總部的判定應該差不太多,其實就算總部的黃金一代,也就這樣的實力,補全未能完全之前。
頂多也只在顫栗跟毀滅之間。
但是,那是算在他無法動用領域力量的前提下,他的底牌可要比尋常同等級的天賦者可要多太多了。
還有系統的商店不說,現在更是有一座已經完備的城市當他的后援,里面多得是任意顫栗級怪異,隨便借助一兩樣,戰力就能翻倍。
剛回陽城不久,一個電話就打來了。
“喂,路老師,剛剛打你電話怎么不在服務區啊?”對面戴星月疑惑的問道。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剛剛我去了一趟太平洋的原始小島,所以沒信號。”
路遙面無表情的吐槽。
戴星月:“……”
“路老師你可真會開玩笑。”戴小姐勉強的笑了一下,“最近有空嗎?請你吃個飯唄。”
聽到戴星月的邀請,路遙莫名覺得蛋疼,眼皮又開始跳。
這可怕的邀約又來了。
基本上每次戴小姐約他出去,要不是困在交通鬼域,要么就是遇到地獄電影院那種奇怪的靈異事件,嚇人得很。
“咳咳,下次吧,這兩天我可能要外出……嗯,取材……沒錯,就是為了取材一趟。”
“啊,這回又是什么題材啊?”
“不太確定,順利的話可能就是科教片,不順利的話可能就成災難片了。”
路遙苦笑了一聲,終于以工作的名義終于推脫掉了飯局,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回該是個什么片。
回到陽城不久,路遙沒有休息,直接到了就近的觀山湖警局。
沒有直接去靈異協會,也不愿意去。
這種級別的靈異事件需要備案,然后從各地抽調人手,以滅絕對方的手段去對付嫁衣。
屆時,雙方必然不死不休,路遙都不知道該幫哪邊。
嫁衣畢竟怎么說都是他的私事,是由系統抽獎送的,理應負責到底,不管結局好壞,都應該由他來親手了結。
不多時,路遙就已經來到了一座標有公安兩字,旁邊還有警徽標志的地方。
觀山湖警局是路遙最常進的陽城幾大警局之一。
每次來到這里就跟回家一樣溫暖,還有各種本身就是一部故事匯的老哥們陪聊,待里面可太有意思了。
路遙記得上一次這里來此還是因為鄭長江的事情。
鬼影代替了那個人后,招搖的在網上發帖,最后被自己給揪了出來。
也是那一次,他靠著系統的感官任務,壓制了鬼影在他體內的復蘇。
那之后,他算是正式走上了天賦者這條不歸道路,時過境遷,如今的他也是手掌一座鬼城的人物。
哪個不服,一聲令下,十萬鬼兵怪將歸來。
一鬼一個大巴掌,就特么你事多。
在路遙進局子的一瞬間,觀山湖警局的一眾男女老少警員,都用防賊的眼神全部盯在他身上。
路遙堪比竊格瓦拉的超然領袖氣質引起關注倒也不是什么怪事,真進賊了倒還好說,可把這貨放進來,可要比一般人危險多了。
“你怎么又來了,這是你該來的地方嗎?”
劉振民看到這小子滿臉堆笑的走來,就知道準沒好事。
每回遇到這小子都會撞上大案、要案,一樣蛋疼得很。
“什么叫又啊,好久沒見過您老了,順路過來看看您。居然遭到這種待遇,終究是生疏了。”
“走走走,這什么地方啊,你什么身份啊?”
劉振民揮揮手,將他給趕了出去。
路遙白眼一番,“嘿”了一聲。我什么身份,陽城背后的守護神,年輕一代最有希望補全的天賦者、靠著女人就能解決s級靈異事件的軟飯王。
還我什么身份,哥們怎么就不受待見。
剛想狡辯幾句,就聽到旁邊一道年輕的聲音笑了笑,“劉隊,我們干耗著也是耗,不如就讓路哥試一下,他不是這方面的專家嗎?”
說話的人是一個年紀跟路遙相差無多年輕警官小周,跟路遙一樣的警二代,打小一塊長大的,后來子承父業也當了警察。
旁邊也有人起哄道:“是啊,劉隊,這么邪乎的事,就讓路老師看看唄,這不是專業對口啊。”
“是啊,三生鎮這破事也太邪門了,再說也不歸我們管啊。”
如果說路遙只是調皮搗蛋,進局子跟回家一樣當然引不起大家注意。
在他曾經不太懂事的一段歲月中,因為膽大妄為的性格跟天馬行空的想象力,倒通過對也曾幫局里解決了幾件案子。
在陽城警方這邊還是有些名氣。
“呵呵,這種事還真倒找像你這樣的人。”
劉振民這兩天為了解決這起新出的案子,已經被搞得焦頭爛額,聽到眾警員的提議,也猶豫了。
“到底什么事啊?”路遙一聽到怪異事件,立馬就來了興趣。
他來到這里,就是為了來調查怪異事件。
“事情不大吧?”
路遙自然知道局里的規矩,但凡重案要案,哪怕是親屬都要避嫌,何況是路遙這種閑雜人等。
“事倒不算大事,只是我從警這么多年來,從來沒遇上過這種事。”
劉叔嘆息了一口氣,才緩緩開口,“半個月前,開始有人像警局報案,說是夢到了一個人,非常害怕這人,說是會害死他。因為害怕就報警了,其實像這種事我們只能定義為無效報警。
你也知道我們管不了這種事,最后只能建議報警者去看心理醫生,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路遙點頭,這種事他知道。
遇到事找警察這件事在華國已經深入人心,本身也不是壞事,只是有些義務教育漏網之魚去公廁忘帶紙也會報警。
搞得警方也煩這種事,還不能不管,萬一人價被劫持通過語言暗示,一個整不好就得上新聞。
但其實像這種被夢中之人恐嚇的事情,只能算作無效報警。
劉叔又繼續說道:“一開始我們沒當回事,可是又過了兩天,又陸續接到有人報警,又是同樣的內容,被夢中的人恐嚇,這回說得更離譜。
甚至說夢到的那個人在追殺了他們,越來越近。更離奇的是每晚睡著之后甚至會接上前一天的夢。
報警者希望我們幫忙找到那個人,最離奇的是,他們夢到的還是同一個人,在夢中做著同樣的事情。
據我們調查,那些夢到這個人的報警者,均來自一個地方。”
劉振民無奈的擺手,表示他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警察,無權干涉人家夢境。
路遙也點頭,一群人做夢,被夢境中的人追殺,這事聽起來著實詭異。
“對了,他們說的夢中之人既然是同一個,那有沒有什么明顯特征?”
“有。追殺者身著一席血紅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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