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一聲聲慘叫,帶著回音充斥在通道內。
張志雄快步走到一處牢房,幾個綠色錦衣的男子趕緊起身施禮。
“見過都尉。”
“招了嗎?”
幾個人趕緊單膝跪地,臉上帶著惶恐的神色,剛才宛若地域惡鬼一樣審問的并非他們。
“都尉明鑒,這些影衛的人都十分嘴硬,我們動用了所有手段,折磨了一天一夜這些人也沒有說一句有用的。”
張志雄臉色陰沉,那幾個人渾身顫抖,那個回話的人更是額上見了汗。
“一個沒有招認的?”
“沒有。”
“原本在荊州城內,他們可有身份?”
“回都尉,兩個是有身份的,另外兩個沒有。”
張志雄坐下,手指敲打著膝蓋。
“另外兩個是密室抓到的那二人?”
“正是。”
張志雄冷笑了一聲,朝說話那人擺手。
“有身份那兩個人,將他們的家人都帶來,尤其是孩子。”
“喏。”
那人轉身走了,張志雄環顧一周微微抬手,眾人站起身,垂首而立。
“抓捕兩個人,卻讓我們損失了十幾個高手,真的是讓某失望至極,天師如若問起來,你們說某該如何回答?
說某手底下都是飯桶?還是說,南境的風水養人,你們都敗在了紅帳子里姐們兒的肚皮上,無暇正事?”
“屬下無能,請都尉責罰。”
幾個人齊刷刷再度跪下,張志雄伸手抓住最近的一個人們,將其拎到自己面前,用橫刀的刀把抵在此人的喉結上。
“死很容易,你們平日怎么胡作非為,我也可以當做看不見,但是不要讓我丟人,我師兄帶人來了南境多日,我竟然不知,甚至帶人護送公主去白沙堡,都沒人跟我知會一聲。
你們都好厲害,瞞著我做了很多事兒,是不是已經想好推舉誰出來,接手我南境的實權?
沒事,有這個想法就說出來,我回京城一樣可以跟在天師身側,畢竟我師兄已經死了,盯著這個位置的人雖然多,可天師也不會不顧念師徒情誼,但是你們呢,給你們這個位置,你們能坐穩嗎?”
一句句話,讓空氣仿佛凝固起來,幾個人已經不是單膝跪地,全都匍匐在地。
“都尉明鑒,我們當時不知不良帥是捉妖師,更不知其與都尉的關系,因為江安對外一直說,是京城貴人省親,我們也沒有查到什么大人物出行的消息。
至于之后的被襲,我們去合江看過,現場被仔細清理過,如若不是樹木上留下痕跡,都很難發現那里曾經有人打斗,處理的專業程度不比我們差。”
張志雄松開手,一挑眉目光陰冷地看向幾人。
“廢物,能力不行,嘴皮子倒是厲害,還是那句話,之前的事兒,我可以不計較,但是寧王的吩咐,必須做到,這四個人必須開口,別想著就是打,動動腦子。”
幾個人互相看看,這個動動腦子,讓他們有些有些不知所措,顯然之前的拷打和審問,讓張志雄不滿意了。
也是,這些人都在硬扛著等死,就這個拷打方法,再有一兩天人就沒活了。
一個小子壯著膽子,湊到張志雄面前。
“都尉的意思是,我們不拷打,用什么新招數?”
張志雄點點頭。
“好飯不怕晚,先將家人帶來的那個影衛帶上來一個,既然西周影衛絕情,那就驗證一下,他們是不是真的壕無人性。”
一陣呼喊聲,先前出去的那個綠衣人已經回來,兩個孩子被丟在地上,大的是男孩有七八歲,小的是女孩兒才三四歲,隨后是一個女子被丟在地上。
女人一臉的惶恐,即便驚慌,還將兩個孩子抱在懷里。
眼淚已經不爭氣的流下來,可沒有嗚咽,是那種恐懼到頂點,眼淚不受控制的流淌。
“軍爺,我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逃荒到荊州城的,您要是覺得我不可靠,殺了我也行,但是求您放了我的孩子,他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女子朝著張志雄磕頭,砰砰砰額頭撞擊在石頭地面,瞬間額頭上都是血,女人一點兒都不在意,依舊給張志雄磕頭。
張志雄笑了,朝著幾人擺擺手,女子直接被拎起來。
隨后一個人被拖了進來,那人仿佛已經沒了意識,渾身是血,腿也是扭曲成怪異的姿勢。
張志雄微微蹙眉,看了一眼旁邊的幾個綠衣人。
“下手這么重?趕緊,將人弄醒,家人來了,怎么也要見一面不是。”
一個綠衣人拎著男子,將其雙手綁在一張特制的椅子上,雙手扣上鐵環,隨后一盆水,直接潑在男子頭上。
深冬的天氣,又是在這樣陰暗的房間,如此一盆水下去,男子激靈一下醒了過來。
緩緩抬起頭,用沒有腫脹的那只眼看了一眼潑水的綠衣人。
哼了一聲,剛要扭頭,目光一頓,似乎這會兒才發現牢房內的女子和兩個孩子,女子額頭的血跡,是那樣的刺目。
他只是頓了一下,隨后再度閉上眼。
張志雄臉上的笑意更甚,看了一眼面前的記錄,抬手搓著下巴。
“荊州的鋪子已經經營了九年,看來你來的時間不斷了,女人用了九年,確實舊了。”
隨著張志雄手指的勾動,拎著女子的那個綠衣人用力一扯,女子身上的棉袍直接被撕碎,一塊破布塞入女子口中,隨后三兩下的動作,女子的衣袍已經被剝光。
那女人掙扎不過,口中也喊不出來,唯有死死閉著眼,唯一能騰開的手,擋著兩個孩子的眼。
張志雄饒有興趣地看向那個男子,見他依舊忍者,沒有什么表情,張志雄朝拎著女子的人一擺手,女子被拖了出去,兩個男子上前,捂住兩個孩子的耳朵。
隨后,隔壁傳來了成年人都明白的聲音,混雜著女子的求饒聲。
張志雄雙肘支撐在膝蓋上,朝前湊了湊,與那個男子對視。
“真不知道,西周的人都是如何訓練影衛的,如此冷血,如此無動于衷,看來是真的厭棄了。
行了這聲音聽著煩,將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剁掉,疼暈了就潑行,作為大唐人,竟然嫁給西周影衛,還為他生子,這就是十惡不赦的罪行,動手吧!”
男子臉頰的肌肉在收縮,這是咬牙的動作引起牽拉,他自己經歷了什么不要緊,但是女人,臨死還被如此折磨,他閉上眼。
隔壁的尖叫聲不斷在升級,最后沒了聲音,一個綠衣人端著一個托盤走來,張志雄用帕子捂著嘴巴,擺擺手。
“給我看什么,快給他夫婿端過去看看,行了送她一程,下一個該誰了?”
張志雄用足尖踢了一腳男子斷了的那只腳,鉆心的疼,讓男子瞬間張開眼。
“我在問你,下一個你選誰?男孩嗎?”
男子要緊牙關,補上了眼,他清楚,自己的情緒如若有波動,孩子的下場更慘,反正今天是躲不過去死字了,一家四口都逃不開。
張志雄沒有氣餒,用帕子不斷擦拭自己的手,一根一根手指擦拭,仿佛剛才剁掉的那些手指,讓他手指也跟著不舒服。
“不說話?行我幫你選,就男孩兒吧,瞧著你的年紀跟我差不多,估計來荊州之前沒有成婚,這么大的兒子,因為你就要死了,哎真的不值得?
來人,剝了男孩的衣衫,把他那兩顆東西給我割了!孩子可以恨我,但一定要記住,是你阿耶不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