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宇宙維模落在氣運剝奪大陣中心之時,瘋狂搖晃的氣運剝奪大陣瞬間穩定下來。隨即滾滾氣運通過道光被剝奪過來,這一刻不但是不青神界,就連宇宙維模的氣運也是瘋狂攀升。如此龐大的氣運,不青神界根本就來不及容納。
藍小布大喜,趕緊吞下數枚丹藥開始恢復。等他一恢復,馬上就施展大切割術。
同一時間,禾玉圣人忽然感覺到雙腿一軟,隨即張口噴出一道金血。下一刻他就感受到自己的氣運不用自己輸送過去,已經瘋狂的外泄。
禾玉臉色蒼白,自己輸送氣運到大陣中鎮壓反噬道陣,和自己的氣運不受自己控制被氣運剝奪大陣剝奪走,這完全是不同的概念。自己送出去氣運,那是為了穩固大陣,然后剝奪別人的氣運和法寶。現在自己的氣運被大陣席卷剝奪,這是要他的命啊。
“淳壺……”禾玉急切之下看向了淳壺圣人,不看還好一點,當禾玉看見淳壺同樣是臉色蒼白,整個人都在顫抖的時候,他立即就知道不好了。
這一刻不僅僅是淳壺,就算是別的人都是一樣,氣運被瘋狂掠奪。不僅如此,他們布置起來的反噬道陣已開始搖晃不已。
禾玉瘋狂的要切斷自己和反噬道陣之間的心神聯系,穩固自己自己的氣運。可任憑他如何努力,自己轟出去的道韻始終比鑊取他氣運的道韻氣息弱了一線。
禾玉作為一個圣人,自然是明白怎么回事。這不是對方太強,而是因為此刻他等于自己對付自己。
“不要嘗試切斷自己和大陣之間的心神聯系,這大陣無法切開。大家不要留手,繼續用法寶增強陣基,穩住反噬道陣。”淳壺圣人顫巍巍的說了一句后,就又抓出數件法寶送入了陣基之中。
不但是淳壺圣人,其余圣人一樣是拿出自己壓箱底的法寶送入陣基,甚至有人再次拿出了先天寶物。
可他們的氣運依然是瘋狂被剝奪,不要說減緩,甚至還在持續的加速。就好像他們填進去的不是法寶,而是垃圾。
“這到底是什么法寶?”一名圣人顫巍巍的問道。
沒有人知道這是什么法寶,但所有的人都知道這件法寶恐怕是空前絕后了。這么多頂級寶物加持上去,都無法穩固住陣基,可見對方這個鎮壓氣運剝奪大陣的法寶有多厲害。
淳壺終于明白,在沒有更強大的法寶之前,他們持續加入法寶的動作毫無意義。他立即大聲叫道,“大家停止加入法寶,努力穩固住心神。等我口號,然后一起運轉最強的的神通,攻擊兩個大陣相連的氣運通道。”
“可是這個時候祭出神通,豈不是會封閉通道?”身材肥胖的廷鯤圣人急切叫道。
通道封閉,那他們什么東西都弄不到,不僅如此,還讓他們的氣運被剝奪了一半走。
淳壺凝重說道,“不一定,現在通道已經建立起來,我們既然無法在陣法和陣基法寶上鎮壓住對方,那我們就孤注一擲,借助這個氣運流轉通道給對方一次狠厲的攻擊。只要對方的修為不會比我們更強,那我們就有機會直接轟殺對方,然后有五成機會撕裂氣運剝奪大陣,將對方的法寶奪回一部分。”
“我同意淳壺兄的提議,若是對方修為遠遠低于我們的話,那我們不但可以殺掉對方,甚至可以將所有的法寶弄回來。哪怕對方很強,我們也有機會全身而退,大不了失去一點氣運罷了。”說話的是璞衡圣人。
有一句話無論是淳壺和璞衡都沒有說清楚,那就是如果對方很強,他們只是有機會全身而退而已。實際上,一旦對方太強,這種攻擊必定有人會隕落,因為那反噬太強。誰修為最差,誰就最先隕落。
璞衡圣人可不一般,論起實力來比淳壺要強,而且見識也非常強,他的話立即就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同。
雖然這里的人都猜測,那個布置氣運剝奪大陣的陣法師實力不會比他們弱,可萬一呢?萬一對方修為比他們弱呢?
淳壺大聲喝道,“我現在開始報數,大家醞釀神通,十、九、八……”
藍小布長長吁了口氣,他終于恢復過來。感受到氣運剝奪大陣源源不斷的剝離氣運過來,藍小布心里很是滿意。這個時候就算是不施展大切割神通,應該也是沒事了。
宇宙維模果然非同一般,宇宙維模一出,別的法寶都是渣渣啊。
不過藍小布這個念頭一轉,就是宇宙維模可以穩住,他還是決定施展大切割術。第一次后悔,是他沒有經驗,如果再次被對方反轉,那只能說他愚蠢。他的宇宙維模再強,但他自己太弱。
經驗告訴他,不要將一切依賴于未知,之前的一幕就是教訓。
在藍小布決定施展大切割術的時候,他周身的道韻瘋狂開始流轉,一道道凝練成實質的殺意道韻凝聚。
虛空一切都似乎在這一刻虛化了,只有一種強悍到極致的殺勢越來越清晰,這殺勢代替了空間,代替了規則,代替了一切存在。
如果有人站在藍小布對面,就算是神王,也會被這種可怕的殺勢影響,甚至心神會匍匐下來,心底深處涌起一種絕望。
藍小布卻是越來越感覺到虛弱,他甚至懷疑自己能不能施展出來這一道大切割神通,他感覺到自己的神念和神元都不足。
燃燒,還有什么好猶豫的。切斷了這道光相連的大陣,他受傷再重也是可以恢復過來的,若不切斷,一切都是未知數。
精血開始燃燒,壽元也開始燃燒
大切割術成形,在大切割術神通之下,天空都變得陰沉起來,似乎要阻止這種神通施展。
藍小布卻完全不在意,此刻他隱約感受到了虛空深處的強悍大道氣息。
似乎有一件頂級的法寶在對面,那是掌控一切生命生死的存在。
這是什么法寶?藍小布心里暗自驚駭,他擁有氣運陣盤,擁有輪回鍋,甚至擁有宇宙維模,也沒有能掌控別人生死的法寶。
“大陣剝奪!”藍小布持續燃燒自己的壽元,他壽元多多,燃燒后依然是可以找回來。
一本黑色的書本被氣運剝奪大陣從虛空鑊取過來,藍小布甚至沒有時間去看這本書是什么東西,大切割神通已然劈下。
轟!這一道神通落下,神通之下宇宙空虛,萬物涅化,一切都被切斷,虛空化為兩截,之前影響道光的所有氣息都消失無蹤。
藍小布又是一口血吐出,撲通跌坐在地。
氣運剝奪大陣依然在瘋狂剝奪道光中的氣運,沒有了干涉,道光氣運被剝奪的速度持續加速。
同一時間,淳壺圣人叫出了‘三’字。
所有人的神通都準備好了,可偏偏在這個時候,整個大殿中的人都感覺到渾身一松,隨即氣運不再消失,而那給他們壓力的反噬道陣也突兀松弛下來。
淳壺眼里有些呆滯,盡管所有人的神通都準備好了,只等他最后兩個數字叫出來,這十多道頂級神通就會通過反噬道陣轟下去。
可淳壺知道自己無須喊了,因為布置氣運剝奪大陣的那個強者,主動斷開了道光和反噬道陣之間的一切關聯。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他們再也無法知道對方是誰,對方在哪里。
終究還是晚了一步,這一刻淳壺甚至有些后悔叫十個數了,他應該叫三個數。叫三個數的話,也許還可以搶在對方前面動手。
禾玉圣人渾身顫抖的跪在地上,他的氣運不再被剝奪,他也輕松下來,可是他整個人都呆滯住了。
他的生死簿不見了,禾玉心里非常清楚,他的生死簿去了哪里。就好像他們要剝奪別人法寶一樣,別人也想要剝奪他們的法寶,他的生死簿被人剝奪了。
“禾玉道友的生死簿被奪了。”終于有人說了出來。
大家都同情的看著禾玉圣人,這里所有人都清楚,為什么別人法寶都安然無恙,只少了生死簿。因為和生死簿比,別的法寶都遜色了一些。對方在倉促之下只能奪取一件法寶,那自然是奪取最好的一件。
“我的生死簿,生死簿……”禾玉喃喃說了幾遍,隨即忽地站起,沖到了苦夙旁邊,一把抓起苦夙,“快告訴我,我的生死簿去了哪里?”
淳壺嘆了口氣說道,“苦夙道友已經去了,他的道基被毀,不愿意繼續看我們爭斗,主動兵解輪回去了。”
眾人沉默不語,這里別人雖然沒有損失法寶,可損失的氣運一樣是讓每個人都無法面對的。至于苦夙輪回,大家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因為兩邊持續對大陣加壓,苦夙的道基徹底被毀掉。道基都被毀掉了,活著也是受人欺凌罷了。既然如此,還不如趁機去輪回。這個時候去輪回,別的圣人干涉不到,還可以保留記憶。
一旦別人空閑下來,苦夙想要再輪回就難了。最后的結局都可以想象,其中一名圣人帶走苦夙,然后強行打開苦夙的世界,奪走苦夙的一切東西,最后還要干掉苦夙。
“可惜苦夙道友輪回太早,否則可以詢問苦夙到底是在剝奪哪一界的氣運,只要知道了剝奪哪一界氣運,丟失的東西遲早會回來的。”廷鯤圣人似乎在幫禾玉說話,也似乎在為自己說話。
不管廷鯤圣人怎么說,這里沒有一個人甘心自己的氣運被剝奪。這個時候,他們已和那個剝奪他們氣運的修士是不共戴天的大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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