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軍方并沒有立刻將死去的隊長和這名士兵的尸體火化,而是決定進行研究。可在軍醫用刀剖開二人消瘦枯槁的尸體時,卻被眼前的一幕徹底震撼了:
盡管外表看似正常,然而兩名軍人的體內早已沒有一滴鮮血,甚至內臟也完全萎縮,就像被什么東西徹底抽干了一樣。
這樣的尸體不禁讓人聯想起古埃及的木乃伊,可若真是如此,二人又怎么可能活著從林子里走出來?
更讓軍醫感到恐怖的是,二人體內的神經、血管竟然還在跳動,等用手術刀解剖后他們才發現,那根本不是人體組織,而是無數細細密密的樹枝……
難道說,回來的根本就不是原本的士兵,而是被樹木控制的傀儡?!
眼前的詭異早已超出了科學認知的范疇,原本想研究毒菇用作軍事方面的政府,也終于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由于當時的政治環境,莫斯科內憂外患不止。事后軍方高層經過探討,決定將尸體樣本進行焚燒銷毀,并且終止對樹林的探索。
次年年初,駐扎于林外的基地接到政府指令,讓最后一支探索部隊退出了陰暗森林。
而過往存留在基地的樣本和相關記錄,也被徹底銷毀了。
至于保險柜里的資料,蘇離推測,應該是部隊在離開前留在庇護所內沒來得及銷毀的。
眾人快速消化著新的訊息,一時間,屋內安靜的只剩下柴火噼啪燃燒的聲響。
“看來問題的關鍵,就在這里。”凌云率先打破沉默,指著資料里一副鋼筆繪制的素描道。
那是一座位于樹體內部,周圍藤蔓纏繞、巍峨高聳的古廟。
就像資料里描述的,光從外表看,誰也不會相信這是由樹木自然生長形成的廟宇:古廟看著陰森可怖,高度莫約十米,門口立著兩根柱子,不僅如此,中央還有一條延伸至內部的臺階。
“能長成這樣,這玩意兒不會有自己的思想吧。”
趙思誠盯著圖片,冷不丁冒出了一句話:“不瞞你們說,一進來的時候,我就感覺不對勁,好像周圍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咱似的。這種膈應的感覺一直有,直到進屋才好些。”
“所以你的意思是,這座森林是活的?”小龍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說不好,但不排除這個可能。”
凌云沉聲道:“資料里有寫,無論如何破壞森林,樹木都會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生長,甚至向外擴散。而這也是軍方不敢對森林動用熱武器的主要原因。所以一直以來,沒人敢亂動那些樹木。”
“要不明天出去找一棵樹實驗試試看?”休伯特小心翼翼征詢著眾人的意見。
今日他們一行人在林子里的時候,并沒有遭到任何襲擊;但如果他們主動傷害這些樹,就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了。
“嗯。”蘇離想了想,同意了對方的提議。
畢竟他們要在這座遍布樹木的林子里生存至少十天以上,若是不弄清楚那些樹的秘密,是非常危險的。
“這幅畫里……好像有字!”在眾人討論的時候,唐瑤突然驚奇的開了口。谷疘
休伯特挑了挑眉,連忙湊了過去。唐瑤指著那副神廟圖,喃喃道:“你看,這里,還有這個——不像是繪畫的筆觸,反而更像是俄文字母。”
被她這么一點,眾人又仔細看了看畫,發現在繪制樹藤紋理以及神廟四周背景的地方,確實有些歪歪扭扭的奇怪筆觸。盡管俄語和英文不一樣,但多數字母還是保留了原樣。
唐瑤提起了在第一次任務中犧牲的朋友紫婷。紫婷是個瘋狂的追星女孩,她的偶像是個俄羅斯歌手。出于喜愛,紫婷更是特意自學了俄語,沒事還給她們安利歌手的種種。
受她影響,自己對俄文也有些粗淺的了解。
不過她只能勉強找出這些字母,至于拼在一起什么意思,就不清楚了。
“確實是單詞。”
休伯特在這個時候發揮了重要作用:年輕時他曾在俄羅斯圣彼得堡國立醫科大學讀過研,對俄語還算熟悉。
好在字母的排列有序可循,休伯特依次在畫面四個角落以及中心將字母組合,很快便得到了幾個關鍵:鮮紅的死亡月亮出現盛大的晚宴
“紅月亮出現,咱們就能在死前飽餐一頓?”趙思誠揉著餓的咕咕叫的肚子道。
“翻譯的好,以后不準翻了。”凌云瞟了他一眼。
“伴隨著血月降臨,死亡盛宴將會到來。”休伯特的中文水平顯然更加出色,將繪畫之人想要表達的意思轉述給了眾人。
血月……凌云猛地想起,之前屋外怪物出現的時候,月亮確實短暫的變紅過一陣子。
而在鬼影退散后,月亮又恢復正常了。
軍隊的團滅足以印證這一說法,結合其他資料并沒有關于血月的信息,蘇離推測,一旦紅月出現,森林將會陷入極度危險,怪物的活動將會比任何時期都頻繁。
“對,紅月出現后,咱們遭受了一波波的襲擊。這肯定是某種危險信號!”衛崇明眼中一亮。
“連月亮都會受到森林的影響,看來這個地方一定不是正常的世界。”林青意味深長的開了口。
“廟宇、死亡、盛宴……看上去像是一場大型祭祀。”
任曜難得開了口:“最后活下來的兩個士兵體內不是有樹木枝干嗎,如果森林真是活的,他們一定是受到了某種東西的操控。難道說,引起森林變異的原因是……那座廟里有s級道具?!”
“沒錯,一定是這樣的!”
想到之前尋寶游戲里的鬼蛟,趙思誠連忙附和:“只要能拿到那玩意,就能復活林元七了!”
雖然知道樹心地帶十分危險,但眾人也不是沒有對抗的資本。畢竟那個時候他們的異能已經恢復,而小龍的絞殺藤又是所有人里最契合地形的。
眾人頓時來了精神,而聽到這里,就連唐瑤也跟著激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