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警察的救世主?”
琴酒稍稍驚訝。
原來這姓工藤的偵探小鬼,名氣這么大?
隨便說個名字,居然有一種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名人感?
難怪剛剛那家伙演戲假裝不認識自己。
原來是怕被敏銳的偵探小鬼意識到什么。
不愧是我琴酒看好的新人。
夠謹慎!
琴酒的心情稍微好受了點。
這時,工藤新一也推理出犯人不是死者女友。
冷兵器割頭哪能那么絲滑?
更何況是個女人。
他的觀點和琴酒想法一致。
“那這……兇手到底是誰呢?”
聽著工藤新一的推理,目暮苦惱的揉著太陽穴。
想了想,在看到一身黑衣,急的有些不耐煩的琴酒,他忽然就懂了。
不會,工藤老弟說的兇手……
就是這黑衣男人吧?
目暮陷入沉思。
嗯,看上去很有嫌疑,坐在死者斜后方,行兇方便,動機什么的興許查查就有了……
越想越覺得對勁,于是目暮大手一揮:
“總之,先確認所有乘坐云霄飛車嫌疑人的身份。”
說著,他還有意無意的注意琴酒的反應。
“沒有問題吧?”
琴酒意義不明的一聲哼笑,沒說話。
他的手已經摸上了藏在身上的槍,準備以第一道槍聲為號,聯系外面的伏特加,和待機的基安蒂,用最野蠻的方式,突破警戒現場。
白川悠見此也是汗顏。
這要是來一波搜身可不得了啊。
老琴身上有A藥和好幾把槍,自己穿得少點,但以防萬一,袖口里也有一把袖珍手槍和折疊匕首。
如果被目暮搜身……
好家伙,他和老琴絕對當場被拷走!
然而糟糕的還不止于此。
看到琴酒甚至有想要掏槍大干一場的打算,白川悠無法再佯裝事不關己,趕緊站了出來。
再不說點什么,怕是第二天頭條就要寫——熱帶樂園兩名持槍恐怖份子在逃啥的了……
自己情報屋的生意,以后也別想繼續做了。
“警官先生,繁雜的環節就免了吧,剛剛因為被尸體嚇到,有一點重要的細節忘了說。”
“什么細節?”目暮眼神銳利。
白川悠緩緩開口:“乘坐云霄飛車時,我在隧道中聽見奇怪的金屬交鳴聲,恐怕那是兇手丟棄的兇器吧?”
“還有這種事?”
目暮大驚,趕緊催促工具人高木去檢索:“高木老弟,帶人去隧道看看。”
“……”
琴酒不動聲色的輕微收手,推回手槍。
暫時的緩了口氣。
然而情況依舊不容樂觀。
聽完白川悠的建議,目暮依舊死死盯著琴酒,似乎認定他就是兇手。
至于此時的工藤新一,則是早就在心中排除了琴酒的嫌疑。
他緊緊盯著白川悠打量。
云霄飛車那么嘈雜的環境,怎么可能聽到聲音?
對方難道是為了推動破案,故意這么提醒?
不錯,這小說家有點意思。
看上去很脫線,聊天很不合邏輯……
剛剛竟是和他想到一起去了。
或許這就是大智若愚的類型?
不太靠譜的性格,只是對方的偽裝?
工藤新一陷入沉思。
總之,不管怎么說。
只要發現兇器,這件案子基本不攻自破。
這一點確實沒錯。
“原來如此,白川先生,你其實早就想到兇手是誰了吧?”
他有些贊賞的靠近白川悠,悄悄上前套話。
后者牽動嘴角,順勢歪嘴一笑:“沒錯,如你所說,我早已推理出犯人的身份。”
“哦?可不可以把你的推理說來聽聽?”工藤新一期待的問,以為自己棋逢對手。
然后就聽這貨嚴肅的小聲道:
“我認為,犯人就是……毛利蘭小姐!”
工藤新一:“?”
“原因很簡單,仔細一想,這么離奇的案子,果然還是只有鬼族少女才能做到。”
“……比如鬼化,掄太刀,掄流星錘啥的,絲滑砍頭輕松無比,無視距離,無視護甲……”
“你老實招了吧工藤,是不是隱藏了青梅竹馬的鬼族身份?”
工藤新一:“……”
我隱藏你個東坡醬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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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真是腦子被驢踢了,才會覺得白川悠是大智若愚類型的。
神特么鬼族,神特么掄流星錘,神特么還帶無視護甲的……呵呵。
狂翻白眼,工藤新一默默遠離了這位說話脫線的小說家。
果然,這次案件還是只有靠自己孤獨凱瑞,接管主場。
等到高木帶隊,成功帶著從隧道中發現的鐵鉤,鋼琴線項鏈回來后,工藤新一知道,如山的鐵證找到,這波破案了。
他在所有人詫異的目光中,開始不慌不忙的指認真兇,也就是最前排的體操選手小瞳。
為了讓嘴硬的兇手心服口服,推理之余,他還順帶著現場復盤原殺人手法。
讓目暮等人恍然大悟。
作案手法是利用鐵鉤,鋼琴線,與高速行駛的云霄飛車,瞬間勒斷死者的頭。
作案動機的話,還是感情問題——那位小瞳是死者的前女友。
一切的骯臟丑惡面被公之于眾,兇手小瞳心如死灰,戰術下跪,掩面大哭。
整個過程,小瞳的認錯態度行云流水,流暢到讓人發指。
成年人的崩潰往往在一瞬之間。
上一秒紅著臉在爭吵。
下一秒轉身就能一哭二跪三懺悔!
白川悠看著跪地大哭的小瞳,有些惋惜。
你們可能不知道,只用一根鋼琴線就能殺人是什么概念……我們一般用兩個字來形容這種人——鯊怪!
這么厲害一妹子,云霄飛車上都能高難度雜耍一樣的殺人……不加入組織真的怪可惜的。
名偵探的推理秀結束,琴酒迅速離開現場。
工藤新一有心想查查琴酒,可奈何對方閃的太快,一愣神的功夫就不見人影,只能放棄。
本來吧,還想問問一直坐在琴酒旁邊的白川悠,知不知道什么線索之類的呢……
但一想到對方一口一個鬼族的極品性格,他不禁抽了抽嘴角,也就放棄了這個打算。
害,那種離譜的人,肯定啥也不知道就是了。
……
而另一邊,考慮到過一會要以組織身份明面交易,白川悠離開樂園,不慌不忙的回家。
又開車繞了大半圈返回熱帶樂園,找了個衛生間換上一襲黑衣黑帽,并且帽檐壓的極低,完全看不清臉那種。
做完這一切,他才又和琴酒在樂園內碰頭。
“呀哈嘍!老琴,你看我帥不?”
現在倆人的畫風變得一樣了。
“你剛才又去把衣服換回來了?”
琴酒看到他后一愣,不過內心沒太在意。
“嗯啊,既然要留活口,肯定要擋臉擋到底啊。”
白川悠嘿嘿一笑。
琴酒點點頭,沒反對。
還是小心駛得萬年船啊。
趁著夜色,兩位黑衣人與黑夜融為一體,前往交易地點。
由于被當成嫌疑人耽誤不少時間,距離交易時間過得太久,在那里,伏特加已經先一步和社長在交涉。
“錢帶來了嗎?很好。”
“這就是那件事情全部的底片了,識相的話,趕緊給我關了公司滾到外地去。”
隱約可以聽到伏特加粗獷的聲音。
白川悠開啟解析能力,為了確保無意外,環視一圈,在伏特加身后的小樓旁,發現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正是在偷窺錄音拍照的工藤新一!
不愧是憨憨伏特加。
連被偷窺了都不知道。
他嘖了一聲,笑著告訴琴酒:
“老琴,你看伏特加后面那里,是不是有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