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克什瓦瑟大戰貝爾摩德(第1/2頁)
露出勝利者的姿態,貝爾摩德張開雙臂,像是要擁抱一樣,向他輕聲挑釁:
“所以,你可以來殺我試試。”
“如果你敢舍棄過去到現在,所積攢的一切努力的話……”
貝爾摩德以嘲笑的語氣,宣告著自己的勝利。
但窗前的人影卻只是眼角抽了抽,宛如是聽到了什么拙劣的脫口秀表演那樣,表情寫滿了“就這?”的含義。
頓時,貝爾摩德微微一愣,內心有種受到鄙視的感覺。
她幾乎是脫口而出:
“你不害怕?只要我的心跳停止,你就算能利用那個裝置躲開爆炸,也會失去在社會上的容身之所。”
面對有些聒噪的貝爾摩德,白川悠打了個哈欠:
“自我陶醉的蠢話說完了?”
“……看你剛才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樣,沒好意思打擾,現在可以動手了吧?”
白川悠握緊折刀微笑。
接著有模有樣的伸了個懶腰,像是在熱身,活動身體。
他看向貝爾摩德,神色倨傲,同時滿是遺憾。
仿佛她在對方眼里,只是個藏不住任何心事和壞主意的三歲孩童般。
對上這種笑容,貝爾摩德感覺渾身都在煩躁——她無法逃開這種捉摸不透的眼神,要人性命,看穿一切。
怎么回事?
貝爾摩德不禁有些迷茫了。
這家伙難道完全不在乎,同時招惹上組織boss,與東京警界嗎?
對方自信的源頭到底是什么?
事到如今,克什瓦瑟這家伙,莫非還留有其他底牌嗎?
如是思考著的同時,貝爾摩德死死盯住白川悠的動作。
她很不解的發現,對方似乎是在知道這些不利條件的情況下,依然還想要殺她。
兩人相距十米左右。
這時,窗外傳來陣陣噪音。
不久前才爆炸的出租車,這會在樓下發生了二次爆炸,響起一聲轟隆的響聲。
這聲音成為戰斗開始的訊號。
一瞬間,白川悠將手中的飛刀投擲出,直指貝爾摩德的咽喉。
后者忍不住皺眉,偏開頭,以最小幅度躲避開飛刀。
克什瓦瑟使刀的手法非常高超,貝爾摩德雖然沒有領教過,但這種人盡皆知的情報,她肯定會有所留意。
飛刀快準狠,但只是閃避的話并不難。
恢復身體的平衡,她正要轉身進攻,余光卻看到白川悠摔碎了什么東西。
貝爾摩德警惕的后退兩步,本以為是閃光彈,催淚彈之類的小玩意。
可抬頭一看,白川悠摔碎的只是個玻璃罐子,里面裝著碎狀的棉花。
罐子碎裂以后,棉花在微風的吹動下,像是輕盈的蒲公英花絮一樣,飄散覆蓋到大樓的各個角落。
貝爾摩德忍不住愣了下。
這是什么戰術?
總不能,是想讓自己過敏打噴嚏吧?
看到貝爾摩德露出意料之中的樣子,白川悠微微一笑:
“我管這個,叫做擾亂之羽……”
“……每片棉花中,都覆蓋著肉眼難以察覺的金屬薄膜。”
“……當這玩意被分散在空中時,分散均勻的金屬薄膜,會引起一定程度的電波干擾,能很好的屏蔽掉帶有金屬的電子設備信號。”
“比方說,你胸前那顆炸彈,所傳達出去的電波……”
說罷,他伸手一指。
“……”聽到這,貝爾摩德的笑容徹底消失。
如果這擾亂之羽的作用是真的,就代表她作為最大底牌的這顆炸彈,現在只是顆普通的炸彈而已。
無論是綁定在遠處的手機,還是警視廳樓頂的炸彈……都會因為電波無法到達,而失去同步的效果。
克什瓦瑟這家伙……
居然連這一層都算計到了么?
貝爾摩德臉色難看的看向白川悠。
后者這時并未給她太多時間思考。
講明白道理后,他按下絞盤開關。
鉤索射出的清脆聲音響起,這一次,他直接瞄準了貝爾摩德肩膀。
鉤索的鉤子力量巨大,如果打中恐怕半條命就沒了。
心中深知這個道理,貝爾摩德狼狽的就地一滾,險而又險的躲避開鉤子。
接著她也不含糊,掏出手槍回身瞄準,連開三槍。
不過白川悠自然不會這樣簡單的中招。
有鉤索和解析,想要躲避精準度不高的手槍子彈,就和吃飯喝水一樣輕松。
哼笑一聲,另一條鉤索不知何時,早已吊在混凝土制的天花板。
在貝爾摩德開槍的同時,憑借這條鉤索,他的身體迅速上升,和貝爾摩德拉開距離。
子彈盡數命中墻壁落空,爆出三道無意義的火花。
另一邊。
壞笑著拿出手槍,空中的白川悠幾乎沒什么瞄準的動作,把手槍當作沖鋒槍一樣,一口朝貝爾摩德打光了彈夾。
注意到這種瘋狂的動作,貝爾摩德下意識想要閃躲。
可在她腳下才動了一步后,幾顆子彈崩裂在她身前,擦著她的身體而過,把碎裂的水泥迸飛。
——那正是她即將要閃躲的方向。
這下,貝爾摩德瞪大眼睛。
是巧合……還
195克什瓦瑟大戰貝爾摩德(第2/2頁)
是說故意做到的?
為什么,這家伙連她的躲避意圖都能看穿?
剛才那幾槍,射在她的閃躲路線,就像是在警告……不,準確的說,就像是在戲耍她一樣。
追根究底,貝爾摩德在一對一的單挑中,根本不可能贏過白川悠。
她是演技派殺手,戰斗水平怎么和能與琴酒五五開的白川悠比?
況且現在白川悠還多著立體機動裝置,就算琴酒在都不一定能治住。
打個沒法偽裝的貝爾摩德,不能說是單方面的吊打……但基本上也差不太多。
于是,貝爾摩德貝齒一咬,把手槍中最后的子彈向著高處打完,又邊跑動邊換上彈夾。
她不指望這樣能打中,可能有多少效果算多少吧。
看著她快速移動的身影,白川悠顯得氣定神閑:
“想跑,你跑得了嗎?”
游刃有余的在高空移動,白川悠單手捏著三把飛刀,從三種不同的刁鉆角度,丟向貝爾摩德。
接著,他身體快速向下接近過去。
噴射器稍微噴出白色蒸汽,發出嗤嗤的響聲,干擾著貝爾摩德對飛刀聲音的判斷。
基于這樣糟糕的情況,貝爾摩德只能全憑感覺躲閃。
但很可惜。
運氣這東西,多少要看點偶然——
噗呲!
非常驚悚的聲音傳進貝爾摩德耳朵。
好像一腳踩爛地上的爬蟲,也好像有人強行把手指,插在腐爛的泥土里。
就是那樣的聲音,而且伴隨著聲音的同時,從她的肩膀處傳來劇痛。
貝爾摩德痛哼一聲。
——其中一把銀色折刀,貫穿了她的左肩。
來不及查看傷口,劇烈的破空聲音在后方響起,令人心悸。
貝爾摩德下意識轉過身,憑借戰斗本能,雙手交叉護在身前。
下一秒,就像是大炮的巨彈。
“蕪~湖~!”
從天而降的一腳飛來,隨同著壓倒性的力量,狠狠砸在貝爾摩德的雙臂上。
咔擦——
以骨頭斷裂作為代價,勉強保住自己的性命。
貝爾摩德來不及喘息,飛快的后跳躲避。
可白川悠根本不留任何情面,欺身上前一步,直截了當的一拳,猛然轟向她的下巴。
貝爾摩德的喉頭發出詭異的聲響。
堅硬的拳頭以可怕的速度接近她,暢通無阻,接觸到下巴部位。
毫無技巧,毫不花哨。
就這樣簡單粗暴的認真一拳。
只聽“砰”的一聲悶響。
貝爾摩德與后跳的慣性一起,整個身體被打得倒飛出去,重重摔在兩米外的地面上。
嗚哇的吐出一口血水。
還不等她想說話,身前已經傳來收回鉤索的震動聲,以及熟悉的說話聲——
“嘶……用力的揍你一拳,我的手可真夠疼的。
“……早知道就用回旋踢了,不僅省事還帥氣。”
從高處落地,白川悠自顧自的嘀咕完,雙手齊動,滲人的破空聲連續響起。
一根根銀色折刀疾射而出,分別插在她側腹部,大腿,及小腿這些部位上。
灼熱的疼痛感由全身傳向大腦,然后一口氣爆發開來。
“嘶……呃……”
痛哼一聲,貝爾摩德費力的抬起頭,將視線移至身前。
只見白川悠張開雙臂,像個黑暗的十字架,緩緩走近她。
“別擔心,我避開要害了……這一點都不難,只要稍微了解點人體的知識就可以做到。”
“……接下來,我會給你身上開幾個口子,確保你三十分鐘內可以流血而亡。”
“然后趁這段時間,我會去拆除警視廳的炸彈,并且找到你藏在某處,綁定著炸彈的手機。”
聽到這,貝爾摩德先是心中一驚,接著表情劇變,好像參悟了某種事物般。
這次她終于參透了,明白了白川悠之前自信的含義:
“克什瓦瑟,你……原來你最初就,就……咳咳!”
——全身許多部位都在流血,貝爾摩德說話的聲音極其微弱。
而白川悠沒說話,只是戲謔的看著她,笑而不語。
——用這種看傻子一樣的眼神,解答了她心中的疑問。
沒錯。
兵不厭詐。
詭變與欺詐,才是智者擅長的。
所謂的“擾亂之羽”,根本一開始就只是普通的棉花而已。
當最開始,用解析觀察到空氣中,有某種頻率不對勁的電波傳達時,白川悠就在車上,用小刀刺破靠枕取出來一些棉花,提前準備好。
目的就是無中生有,詐一波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是個多疑的女人。
虛張聲勢,擊潰心理防線這樣的簡單計謀,反而會很有用。
只要裝出比對方更加冷靜的樣子,對方就會先忍不住破防。
之后,一直到現在。
一切展開,就和白川悠想的差不多了。
先攻心再殺人。
順理成章的重創貝爾摩德,他可以通過放血的方式,使她慢性流血,失血過多休克而死。
他自己正好趁機,去解決另一邊的手機和炸彈,免得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