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荊棘市,地理位置十分優越的小城市。
這座城市以一種名為“黑荊棘”的蜜酒聞名。
機器人的占據,讓這座城市的氛圍與其余人類城市很不一樣。
這些機器人不需要吃喝,作為最基本的生產單位,可以連續幾天幾夜工作。
諾亞在這里實行了很多不錯的政策,恢復生產力,重新修建道路,搭建難民營地,并專門設立了巡邏難民營地的安保部隊,以促進難民的回流。
南大陸的難民們更遠去港口城市或者白晶礦區域的城市。
黑荊棘市雖然并非這兩種,但在諾亞的一系列措施下,還是有許多難民再次停留并漸漸定居下來。
“戰爭真是可怕,這座城市以前十分繁榮,大街小巷都能聞到黑荊棘蜜酒的香味,真希望這場戰爭永遠沒有爆發過。”
諾亞的語氣中滿是嘆息。
可他話題一轉,又說:“但如果沒有這場戰爭,南大陸不曾混亂,我的組織就找不到落腳點,我們只能永遠躲藏在灰霧中,像是一群無家可歸的螞蟻……”
“這座城市不錯,可以與莫夫城相互輝映,支撐雙核心戰略。”
黎銘很直接,直接從戰略角度來考慮這座城市的意義。
但如今一個名叫“烈火”的組織打起了這座城市的注意。
這個組織的規模并不小,足有兩千多人,在別的地方都可以占據一座接近中等規模的城市了。
而且這個組織正好就是“獠牙”組織的下游渠道商,負責販賣獠牙組織培養出來的奴隸。
崔悲說:“江城兄弟,你來安排吧。”
“好。”
江城沒有遲疑,開始做出最后部署。
眾人都圍在他身邊,見他取出一張地圖,靜靜等待他說話。
“這個叫‘烈火’的組織,目前就在黑荊棘市外的一座小鎮駐扎,距離黑荊棘市只有六個小時的車程,諾亞你去聯系他們的首領,表示愿意與他們合作,從他們嘴里問出一些關于‘獠牙’組織的信息……盡可能拖延時間……”
“好,我這就去!”
諾亞毫不猶豫地相信了江城,不曾提出任何質疑,以最快的速度開始執行江城的指令。
緊接著,黎銘也在江城的指示下,帶著幾支小隊,通過傳送法陣去往奧利城。
他的小隊主要負責觀察奧利城的具體情況。
江漁與柳竹則直接去了最南方的貝塔城,摧毀寂靜工廠的六個疑似總部,順便再處理掉在聯邦其余區域已經探明的輸送基地與培養基地。
“肖老哥,寂靜工廠那邊的事就不用你去做了,你留在這座城市隨時支援各個方位,人魚眼淚的事有頭緒了嗎?”江城問道。
“有了!我做事你放心!”肖酒拍了拍胸口,“我已經聯系到了以前在人魚族關系很好的一個妹子,最遲三天,她就會送幾滴人魚眼淚過來。”
“多謝了。”
“不客氣,都是兄弟!”
肖酒笑了幾聲,他現在已經完全把江城當作同一個層次的生物了。
對于江城這種極為特殊的壓制領域而言,半徑五百米的威力,不會弱于那些剛成為禁忌的生物。
“崔先生,你帶著兩百組織成員以及八百個機器人戰士前往‘烈火’組織所在的小鎮之外,不要走正常道路,從灰霧中摸索過去,靜靜等待我的消息。”
“好。”
“拉斐爾先生,你們與子良一起行動,負責轉移被我姐姐救出來的寂靜工廠孩子們。”
“明白。”
拉斐爾取出眼藥水,往眼睛里滴了幾滴灰色液體,保持足夠的戰斗力。
這次行動的時間預估為三天。
這三天之內,江漁與柳竹兩個禁忌生物可能會走遍整個聯邦大陸,把寂靜工廠的絕大多數基地徹底摧毀。
她們兩個可以通過傳送法陣四處行動,但如果要照顧那些被救出來的孩子,就會浪費很多時間,這時候就得子良小哥出場了。
子良小哥每次可以帶著兩個孩子去安全的區域,速度極快。
拉斐爾與杰洛特等人則可以留在原地,保護那些孩子的安全。
之前救出來的那些孩子,已經有二十六個選擇離開他們的村落,加入崔悲的天國組織,為未來而戰。
這其中,子良小哥的兩個徒弟表現得相當優異。
那個叫拉凱什的小男孩速度已經可以接近200m/s,只是還不太穩定。
“暫時就這樣吧,每個小隊都帶上一只果凍的分身,隨時保持聯系。”
江城沒有給自己安排人物,他是個隨機應變的單位,哪里需要就去哪里。
目前來看,最有可能出現問題的,是黎銘帶領的那幾支隊伍。
早上10點19分。
奧利城,一座小型城市,戰爭爆發后的人口流失現象很嚴重。
由一群商人聯合起來組成的“獠牙”組織就在這座城市,并且毫不掩飾地在郊區開設了幾十個培訓工廠。
正因如此,這座城市的各大黑市都偏向于販賣奴隸。
那些需要奴隸的工廠主人或者其余富人,都會在第一時間考慮來這座城市觀察。
黎銘戴上了江城給他的偽裝面具,偽裝成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一身西裝,滿臉贅肉,嘴里甚至多出了一枚金牙,十指也戴上了五六枚金戒指,一副暴發戶的模樣。
“這面具竟然可以根據相貌來改變體型,真是神奇。”黎銘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的模樣,“不愧是江城大哥,他認識的人個個都是人才。”
此時在千里之外的東大陸多羅市,市長李千推掉了早上的會議。
這個號稱“千面”的家伙正把自己關在辦公室里,一臉悲傷。
在他的吩咐下,所有下屬都不得擅自進入這間辦公室。
而他正在動用最后一點點殘留的詭異力量能力制造面具
“江城這家伙怎么天天都找我要面具啊,上次才寄了十多個過去……我不行了,我要虧空了……”
這段時間李千的臉色一直都處于蒼白的情況,哪怕他親自制作的面具都遮掩不住。
許多下屬都以為這位市長大人在晚上操勞過度,讓他一定要節制。
李千顫顫巍巍地把一張面具放在盒子里,臉色又蒼白了幾分,然后按照江城的要求繼續制作下一張。
他想到自己這段時間被江城壓榨的慘狀,不禁悲從中來。
這壓榨的強度,資本家看了都得流淚。